创佳地产总经理办公室,奢侈豪华的装潢,金碧辉煌,让人触目惊心。
创佳高层及孟然,坐在待客沙发上,气氛紧张,没有任何交谈声音。
胡思明惬意靠坐办公椅上。
面前站着信息部负责人钟平,手上拿着一页纸,是这两天查询到关于少年的信息,上面只有寥寥数行字。
胡思明似乎猜到什么,平静说:“查到什么,说吧。”
钟平吁出一口气说:“有用信息不多,因为连名字都不知道,调查的过程比较困难,我们是从他说,看上李家小女这句话入手的,也就是李雪菲身上查起,在华北中学查出姓名,名字叫刘天……”
“我不需要过程,直接说你们查到的。”
胡思明挥手打断说。
钟平连忙点头说:“是,姓名刘天,今年17岁,籍贯,粤城叠山市小坎镇开源村,身份证最近才办理的,只有一次从粤城飞往冀城坐机记录,其它没有,现在是“镇远”第二大股东,来京城和成为股东都是这几天的事,去过华北中学,应该是在那里认识的李雪菲。”
“根据身份证地址,派人去小镇和村里暗查过,查无此人。”
当初雷霆帮忙办理身份证时,看出刘浩云身份有问题,刘天又虚报年龄,就帮他随意编造了住址。
无心做法,让对方陷入调查死局,查无可查。
钟平简单汇报完调查结果,做好挨批准备,站在那里忤着,心中忐忑不安。
胡思明略微一想,说:“他怎么突然成为镇远股东,有去调查吗?”
“去了,下面人根本不知道第二大股东是谁,一些高层倒是知道有这个人,但完全不清楚来自哪里。”
“最后见了镇远董事长雷霆,据他所说是在粤城出任务时遇险,对方施以援手,看他武功高强,为了报答,同时为公司引入高手,并让他做了第二股东,至于其它,也是一概不知。”
雷霆早料到对方会过来调查,其它人不用他安排,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说的话里面有八成真,合情合理,对方找不到破绽。
甚至装模作样反问,刘天有什么问题?
胡思明摸着下巴,双眼眯成缝,口中低语:“真是宗门人?”
看向后面一排不说话的高管,心中怒火中烧,关键时刻,都成哑巴了。
“孟老你怎么看?”
孟然闻言扶须站起,淡然说:“从现有的证据,凭空出现一个这样的高手,痕迹几乎全无,恰好认证我的想法。
对方初出茅庐,连身份证也是临时办理,极有可能是为了方便在世俗行走,加上当晚情况看,年纪轻轻,战力惊人,对方必是宗门人无疑。
而且不是一般门派,极有可能是古武,这种门派的存在,我曾听师祖提过,他们修的不单单是武,还有道法,追求道法自然,身与灵结合,成就非凡人之体,妄想长生。”
听见长生这个词,坐着不吭声的高管,终于有了动静,议论起来。
“长生不老,现在还有人信这个,秦始皇时代才有吧!太扯蛋了。”
“存在必合理,有的事情,不是你看不见就没有,是你太孤陋寡闻。”
“这和鬼神之说,没什么区别,难道世间真有鬼,我是不相信。”
胡思明任由大家讨论,没有参与,冷眼相待。
孟然接着说:“他们一般不出世,出世也是为了历练,滚滚红尘,有他们所需要的道,至于什么道?老夫也不清楚。
有传闻称,一个年轻小伙,年龄看上去20岁出头,功法超神入化,偶遇一个宗门掌教。
当时掌教已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双方见面聊了起来,彼此甚为投缘,年轻小伙说与对方听,他已300多岁高龄,时日无多,此次入世是来找机缘的,抢在最后关头晋级,延续生命。
宗门掌教自然不信,觉得年轻人莫不是练功出了差错,出现神经错乱,也不像呀!方才探讨武道,见解独特,有些地方让自己茅塞顿开,醍醐灌顶,武道境界绝然不低。
便提出彻磋武技,结果可想而知,连人家衣角没碰着,十招不到落败,还是人家为了留点颜面,估意多让了几招。”
一众高管又纷纷发言:
“不会真有神仙吧!”
“300多岁的年轻人,存在吗?只有神话世界才有吧,真有这样的人,我也想修仙去,泡个仙女做九姨太。”
“武功高强的人我信,要说有几百岁的人,坟头估计都找不到了!”
孟然轻“哼“说:“一群无知之辈,老夫斗胆说上一句,他们这种人的存在,已经超越俗世眼光,追求无上大道,虽说传闻不可尽信,但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老夫相信古老宗门还是存世的,见过他们的人确实少,但每个出世之人几乎都是绝顶高手,不会平白加入世人之争,眼前虽有利益可图,但风险更大,胡先生大可以避之。”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坐下闭目。
如果刘天在这里,肯定要给孟然加鸡腿,这话说的,太对胃口了,比自己说的还要好。
姜伟愤愤站起说道:“难道就这样算了,现在不是赚多少钱的问题,是整个京都上层都在看着我们创佳笑话。”
和姜伟不对眼的马锦荣,在旁幽幽说:“你带了三百多人过去,让人像狗一样撵了回来,还留下两个爪子作纪念,下回头阵还是交给你来,怎么样?”
“你……”
姜伟气急败坏,不知如何应对,语塞愤然坐下。
文书单,三十多岁,负责公司拓展,董秘,外交。
胡思明手下最为得力干将,身兼数职,甚受重用。
此时站起说:“姜经理说的话,未常不对,公司处在发展势头,此次弄出的声势浩大,就此偃旗息鼓,对公司肯定会有影响,外人难免看低创佳。
再碰上此类事件,弄不好又废一番舟折,于公司以后不利,想要在京都竖起一面旗帜,光靠“钱”还不行,还必须有“势”。”
姜伟谄笑说:“还是文秘书有文化,一番话下来,让某些胆小之八哑口无言,”
眼神蔑视看了一眼马锦荣。
文书单轻笑摇摇头,“姜经理高看了,请听我把话说完,以孟老说法,和目前情况,刘天确实有不同常人之处。
但一个人纵然有无双本事,终究是一个人,并不可怕,对付的方法没有千百种,十种八种信手拈来,怕是怕身后藏着更为神密所在,让我们畏首畏尾,不宜大动干戈,但试探还是很有必要。”
屋里人吵吵闹闹半天,没有一点建设性东西,胡思明早憋着火忍而不发,此刻终于等来曙光。
喜颜悦色问:“怎么试探?快说来看看。”
文书单捋了捋思路说:“他不是伤了我们很多人吗,走官方将人带回牢房!”
“这好像是宣战,不是试探……”
边上一高管小声说。
胡思明怒盯一眼,对方懦懦闭嘴。
文书单接着往下说:“假设他反抗逃离,由此看出,他并不是无所畏惧,武力不弱是真,但没有接应之人,又或者师门避世不便出面,要不然不会害怕走这么一趟。”
“如果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持武之重,直接把派去的人干掉,逃离而去,随后带人展开报复呢。”
胡思明忧虑问道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不大,从他伤我们的人几百,没有打杀一人,就能看出,对方意在解决问题,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在场所有人点头认同这个说法。
文书单接着说:“如果他选择逃离,接下来就简单,按上无需有的罪名,动用一切手段,他纵有通天本领,也必能击杀此人,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一众高管连连点头称好。
“还有另一种,对方如果毫不在意,束手就擒,这才是麻烦事,他定是胸有成竹,不惧玩这些小把戏,弄不好会彻底激怒对方,换来无休止的报复。
所以,我们这次试探,时间把控由为重要,如若对方毫无畏惧进了牢房,我们只能羁押他两到三天,三天一过必须释放回来,事后说误会也好,补偿也罢,如果他依旧不罢休,只有推出去一个人来扛,就看胡总怎么决定。”
胡思明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高管一个个把头压低。
这不是普通的锅,是一个能打趴三百号人的怪物,对于他们这些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人家用手指都能戳死你,谁也不想做这个替死鬼。
明白其他人心思,胡思明嘲讽说:“还没到要献人头的时候,一个个已经想好说辞,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外面藏有小三、四、五、六吧?”
文书单说:“建议是我提出的,由我来杠吧。”
胡思明说:“不行,不能让你上。”
文书单淡淡说:“只是做最坏打算,又不是一定会出事。”
胡思明甚是满意文书单的表现,拍拍他肩膀说:
“我看好你,此事过后,成功与否,你将是公司二把手。”
文书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不见,果然风险和机会是并存的。
嘴中平静说:“为胡总做事,应该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高管,心里酸得要命,既羡慕又嫉妒,恨自己没有豁出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