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印!没想到陶小子真的练成了!有史以来能掌握这门武道绝学的人都能用手指头数过来!”石牛惊喜地说道。
“人王……”慕飞白低声念诵这个名号。
世上没有关于人王的记载,但这个名号却深深烙印进人族的记忆中,无法磨灭,每每忆起,流淌在体内的血液都会莫名的躁动,似乎在提醒人们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人。
“魔族已被击杀,该去把那些小喽啰宰了!”石牛拎着铁锤朝牛魔宗腹地快步走去,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血迹,那里还有一个六阶强者,珑珑也过去帮忙。
慕飞白、方颖还有采芸的法力所剩无几,眠走到他们身边,担起守护的使命。
陶之行正用吞元恢复力量,他来到魔道法则石前,伸手触摸,传来很多信息在充实他的认知。
他将这块法则石收入戒指中,留待日后慢慢研究。
身体恢复正常大小,体内的气血有些空虚,陶之行提高吞元的力度,四周灵能涌入体内,望了一眼方颖那,然后漫步在废墟中。
满地狼藉,一片破败之景,黑白二气扩散开,陶之行发现了好几个祭坛,将这些玩意一一损毁,他进入一间没遭到破坏大殿,这里有防护法阵,里面物件完整,最里面是一个大血池,无数怨灵哀嚎乱舞,血池边上立着一尊牛魔巨像。
陶之行以吞元将血池净空,然后将大殿轰塌。
来到腹地,这里躺着一地魔修残尸,石牛和珑珑已经结束了战斗,三人打扫战场,陶之行从牛魔宗宗主的储物袋里发现了一本秘籍。
“《牛魔拳》,嗯不错!”他见别人施展过,印象蛮深。
经此一役,牛魔宗已然从东土的地图上抹去。
这场大战受到许多人的关注,后面赶到的人为了获得完整的情报不得不以高价从先来的人手中购买。
鬼修阴尤和妖修南赢是来得最早的,两人从秘境一路跟过来,目睹了全部过程。
“都是一群怪物啊!我还以为那个叫陶之行的被我那废物师兄夺舍了,没想到他真有这个本事学会鬼王行!”阴尤感叹道。
南赢一脸不屑∶“给我时间我将超越他们!”
阴尤鄙夷地看着他∶“省省吧,飞仙门的小辈都快赶上你了!”说完这句他脸色一垮∶“莫非真要请我那死鬼师傅出山?”
这时一股玄妙的气息忽然出现,两人抬头,就见前方的草地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人来,头挽发髻,横插一根木簪,身穿阴阳道服,倒背着手,面带微笑,对阴尤道∶“小友与我教有缘,不知能否拜入我教?”
“我有师傅了!”阴尤见来人气势不凡,知是修为高深之士,不敢怠慢。
“可是这个?”那人从背后拎出一颗头颅,阴尤见了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正是他那死鬼师傅的脑袋,还睁眼注视着他呢!
“你你你……你是何人?”
“老夫阴阳教掌门吴道元!”
噗通一声,阴尤倒身下拜∶“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
东霞古城。
消息传得很快,这里的修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酒楼茶馆都在议论纷纷。
“那个拿铁锤的武者我认识,乃是城南的铁匠,我的兵器还是他打造的呢!”
“他们三个真是厉害啊!能承受七阶魔族的攻击,尤其是陶之行,他是叫这个名字吧?那家伙更凶残,连斩五位六阶,杀心不减,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牛魔宗,最后一拳将七阶魔族轰杀,渣都不剩!”
“对对对!我发现他杀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难怪万掌门会说他是飞仙门之友,还有剑宗的先天剑体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异兽眠大伙儿知道吧?它被万掌门降伏了,送给弟子当宠物,那可是跟仙兽一个等级的,这手段不得了,不愧是仙门大教!”
……
一艘渡虚舟驶向东霞古城,速度快且平稳,船有三层,空间宽敞,各种家具齐全,还有静修室。
陶之行和方颖坐在船头,她靠在他的怀里,发间插着一支玉簪。
“之行我要跟你说个事。”
“什么?”
“掌门师伯要我回师门。”
“现在吗?慕飞白他们要回去吗?”
“他们随意,我是有任务在身,当然了晚几天也可以!”
“好吧。”
马上到地方了,石牛、慕飞白他们来到甲板上。
“渡虚船还不错!”石牛夸赞道。
“那当然了!它还有瞬间加速的能力,一口气可横穿六百万里!”采芸得意洋洋,这是她精心挑选出的宝贝。
渡虚船的速度慢慢降下来,最后采芸将它收起,七人朝东城门走去。
这里围了不少人,都是听到消息来的,想亲眼看一看连斩五位六阶强者、一拳打杀七阶魔族的猛人究竟长什么样。
一道道目光望向七人,最后落在陶之行身上。
“武者威武!”
不知谁吼了一嗓子,然后一些受到牛魔宗或其他势力欺压的修者跟着喊起来。
“武者威武!”
“武者威武!”
陶之行看着这些人,不知为何心情竟有些沉重,没有说话,没有微笑,似乎是感应到他的心绪,方颖拉起他的手,紧紧握着。
石牛走在前头,带领他们前往东明仙王的住处。
城南有座院落,从外面看普普通通,院内只有一株枯树,里面的器具也都是平常能见到的。
当走进里面却是别有天地,住房在北,由楠木建造,造型朴素却饱含岁月的气息,东墙的景色看起来像是一幅会动的画,芳草萋萋,一望无际,一匹健壮的白马在里面悠闲地吃着草。
南墙是幅灵动的山水画,高山巍峨,大江奔腾,天高地远,奇景无穷。
西墙则是一幅田园画,分成一个个区域,栽种着四季蔬果,蜂蝶飞舞,生机勃勃。
院子中央的树不是什么枯树,而是一株榕树,不大不小,枝叶繁茂,生长得非常美观。
树下有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茶具,桌边一个老人躺在摇椅里,闭目休憩。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石牛领着陶之行他们走进来,踩着石板铺成的路,来到老人身前。
“前辈!他们来了!”石牛轻声说道,姿态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