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行也好奇地跟出去。
镇仙柱位于大殿的北面,就二十来步的距离,整个柱体呈暗金色,上面雕刻了奇异的图案,散发出古老磅礴的气息,它非常粗,要八人合抱,并且深深插入地下。
战神殿殿主仰头观看这件仙器,拍拍摸摸,嘴里还念道:“镇仙柱,人族十大仙器之一,共有八根,八根齐出,帝君帖伏!”
“咦?柱心被取走了,我说威力怎么这么弱!”他停下,眼睛眯起,看着镇仙柱顶端的某一个地方,那里有个方形凹槽。
“被人捷足先登了!应该是通明殿的陆殿主,那些尸骨跟宝物也被他处理妥当了!”他自言自语,转头望向山顶,煞气的源头处。
“没得玩了!”
战神殿殿主失望地摇摇头,然后瞥了眼石牛,往山下走去。
“十大仙器是哪些?”陶之行问石牛,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哦,分别是雷泽令,镇仙柱,四凶剑,地书,载道剑,太极图,虎魄刀,紫金葫芦,赶山鞭,山河印。”石牛道。
“不过这种排名不是绝对的,每一种仙器都有其特殊性。”
“这样……”陶之行点头。
见无事发生,他回到满是功法秘籍的大殿中,里面的人变多了,都用震撼的眼神看着石碑。
“不敢想象,这么多的上乘功法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我人族的瑰宝啊!”一个修者老泪纵横。
“可惜,武道法则受损严重,而且单有功法无人指导,鸡肋!鸡肋!”
……
陶之行没功夫听他们说什么,直接来到一面石碑前盘腿坐好。
这是《太武真经》,武道顶级功法,由圣人太武传下,同样的博大精深,当然陶之行不可能转修它了,只能吸收其中对自己有用的部分,研究它的武学理念,并将整部经法记在心里。
明神宗大长老过来了,在她的示意下有个人朝陶之行走去,想找他麻烦,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堵住他的去路。
是石牛,他体魄雄健,身高如塔,自带一种压迫性的气息,让这位明神宗的弟子心里发怵。
“你……你干嘛?”
“滚!”
“是……是!”
明神宗弟子灰溜溜地返回,大长老冷哼一声,选择离开。
“多谢!”陶之行看向石牛,后者微微一笑,道:“我去边上转转,有事可以去找我!”
“那必须的!”陶之行笑道。
将《太武真经》记住后,他便研读其他的功法,《紫阳玄功》,这部功法能修成紫阳仙体,《金刚诀》,神通境时将自动觉醒金刚不坏之身神通。
这三部武道功法各有奥妙,陶之行反复钻研,体会其要义,然后将目光看向其它石碑。
《古拳法录》记载了很多武技,《大罗归元手》是其中的一种,这门武技威力绝伦,练到极致,一拳一掌可令事物归于本元,就是变成天地灵气。
它得由非常强劲的真气催动,不然发挥不出效果,恰好陶之行修炼了九转玄功,真气符合标准。
“妙哉!”他越感悟心中越欣喜,身体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旁边的人见了忍不住笑话:“哈哈,你小子挺逗的!以为自己能修炼啊?”
“别说打得还有模有样的!”
他们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其中有个人陶之行有印象,是跟明神宗大长老站一块儿的,他一掌顺势拍过去。
只听那人一声惨叫,吐血倒飞,边上的人都吓一大跳。
“诸位可要试一试?”陶之行看向他们。
“不不不!”这些人连连摆手。
见他们闭嘴了,陶之行继续自己的事。
打算来真武院捡机缘的修者们是无比失望的,真正的好东西他们用不上,又不甘空手而归,于是出山从储物袋里拿出工具或兵器,再跑到山上挖掘,期待能挖出什么大宝贝,结果还真的有人挖到了破损的奇珍级兵器。
这一下那些人热情高涨,还为分划地盘吵得不可开交。
还有一些人来到大殿,搞起破坏。
“我用不上的别人也休想用上!”他们嚣张地喊道。
对这种人石牛跟陶之行一点也不客气,大打出手,轻者吐血倒地,重者断手断脚。
他俩的名声也开始传出去。
人族还有武者!
尤其是石牛,六阶大成,在目前的人界属于顶端修者,七阶受到的压制很大,表现出的实力比六阶强不了多少,他们拥有独自跨界的能力,都会去异界修行,八阶是仙人一流,整个人界不知道还有没有二十位。
大殿内,陶之行依然在苦修,脑海中不断演练、推敲,石牛也在参悟,偶尔指点他。
《震荡拳》,一拳下去虚空动荡,拳劲不散,一波强胜一波强,如海啸山崩,可谓杀伐强技,当然现在的陶之行还做不到这种效果,只能让对手受受内伤。
为了验证拳法,他找到对真武院不敬的人,对方被迫应战,有时还会找石牛,请他指教。
这面石碑刻的是《极意自在功》,这是一门气宗式的武道绝学,它有一篇自在心法,陶之行领悟中想起师傅当初讲的武学理念: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有自己的意识,听从它们的想法,它们动好过自己动……
这一顿悟便是三天,然后真武院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挖宝的修者对陶之行是深恶痛绝的,大修者碍于石牛不会对他出手,修为稍低的则联合起来,里面有几个体术厉害的,他们从山上打到山下,陶之行也吃过不小的亏。
《呼吸法集》记载了二十四种呼吸法,他修的「炼气」排名第三。
《元息真解》,讲的是对真气的各种运用,巧妙绝伦,让陶之行眼界大开,背七把剑的气宗武者一直坐在这里,对外事概不关心。
《星辰淬体秘术》,引星辰之力,种入人体穴位,按阵法罗列,形成特殊的力量,不断强化身躯。
大殿内的功法秘籍很多,陶之行通通烙印在脑海里,暂不去想,当务之急是先把一些重要的或者适合当下的掌握了再说。
他越来越强,修者们看在眼里,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武者前路已断,说不定他连神通都觉醒不了!”有人冷嘲热讽。
“小人得志罢了,出了真武院我叫他好看!”有人跟着附和。
陶之行只当做没听见,只有在需要练拳的时候才会找上他们。
另外他还去了煞气的源头处,那里立了一块无字碑,埋葬的是战死的先辈。煞气滚滚,若没有镇仙柱的压制,恐怕真武院会形成一处凶地。
在那里他遇见了两个人,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他们站在无字碑前,说着陶之行听不懂的古语。
那位老人还对陶之行颔首一笑。
陶之行一直在真武院,深居简出,闷头苦修,偶尔下山恢复灵气,这一待就是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