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寻忽然消失之后,沧溟宗山门之外众人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以为接下来还能继续吃到什么瓜。
没想到整个事件的男主已经离开了。
现在的局势虽然大楚边军撤离了五国,但是沧溟宗的山门之外的局势还是有些严峻。
主要体现在在大楚女帝楚玉芝和沧溟宗主苏月婵两个人对于江寻离开的反应。
而杜柔则是看到江寻离开之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江寻也意识到苏月婵整个人气息的不对劲。
索性他直接离开了。
最后还把自己的踪迹抹除,自己周遭出现的天地异象压制,生怕被人找到。
想到这,杜柔在内心引导了次灵魂共鸣。
还好,可以感受得到。
看来现阶段江寻的儒道修为并不能抹除自己的灵魂痕迹。
不过倒是让杜柔好奇的一点就是,江寻的儒道修什么时候那么恐怖了?
单纯地做两首传世名篇是可以让他体内温养浩然之气,但是绝不会到如今的地步。
著书,育人,辩论,传言诸如此类的途径都可以提高自身的儒道修为。
儒道修为的提高比正常修行还要难上一些。
而江寻如今居然能凭借言出法随拉开两名返虚境修士之间的争斗,这个反噬绝对很恐怖,但当时看江寻的样子,并不像是有反噬的样子。
心念于此,杜柔离开了此地。
而楚玉芝目睹了这一切后,带着大楚的人离开了。
寻儿都离开了,自己就算继续和苏月婵打生打死那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况且寻儿刚才是和苏月婵一刀两断,但并未和自己有任何撇除关系的意思。
看来寻儿还是在乎我的~
至于苏月婵的问题,等之后见到寻儿再说吧。
此时的楚玉芝需要尽快地恢复伤势,她能隐约地感觉到,自己的寻儿并没有跑多远。
而当杜柔离开之时,楚玉芝心中微微一动。
迅速在自己的指肚之上取出一滴血。
然后玉唇轻启,念念有词。
随后那滴血散发着熠熠的光芒,随后便融入到了虚空之中。
这是楚玉芝用来暗中追踪杜柔的术法,只能感应一次杜柔的位置。
属于一次性术法,用完就废了。
这也是她下的一步闲棋。
她对杜柔能找到寻儿持怀疑态度。
但多一手准备没有错。
随后楚玉芝叫来曹言蛟。
“将长宁卫全部叫来,给朕把这处地界翻过来,也要找到江寻。”
“另外皇族和供奉司的人也要加入进去,找到江寻。”楚玉芝淡淡道。
“是,陛下!”曹言蛟恭敬道。
“是,陛下!”其余人躬身作揖道。
......
此时的那处地界就只剩苏月婵的身影,而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江寻,而是身形颇为落寞的朝着月然山而去。
不远处的长老首座,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后宋韵出声道:“宗主明显心情不佳,各位这些日子还是不要有什么大的动静为好。”
“宋师妹所言极是!”一些首座颇为感同身受。
......
苏月婵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那处房间。
她先是查看了下房门处的禁制。
并没有任何人触发禁制。
苏月婵原本沉郁的眸子此时变得更加晦暗难明。
那江寻是怎么离开这间屋子的?
儒道的言出法随?
就单凭那两首传世名篇,他的儒道修为就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这不太可能。
他应该还有别的凭借。
此时苏月婵思绪飘散。
这个世界真的很烦诶。
楚玉芝是一个劲敌,刚才没把她杀了倒是很可惜。
杜柔应该也算她的一个情敌,她能隐约间感觉的到,但是至于她和江寻之间发生过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
而现在江寻离开了沧溟宗,他能去哪呢?
苏月婵倒不是很急,因为江寻的心头血在她的手里。
虽然暂时没有炼化,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尽管在最后江寻强行抹去了自己的踪迹,但他自己的心头血却又不在其中。
此时苏月婵坐在房间内的床榻之上,轻轻地靠在床头。
眸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她在想如何才能真正地将现在的江寻的身心彻底掌控。
过了一会,她开始炼化江寻的心头血。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月婵忽然间闷哼一声。
“不行,心不静,很难炼化。”
“还是先把江寻找到吧。”苏月婵温润敛光的朱唇轻声呢喃。
随后她来到了沧溟宗的祖祠。
开始调动沧溟宗所在山川的地脉之力全力找寻江寻的位置。
让这处山川的一草一木都成为她苏月婵的耳目。
她需要时间来确定江寻的具体位置。
这道术法,自沧溟宗开宗以来,除了第一代沧溟宗主练成之外,后来的宗主只有苏月婵一人练成。
......
中洲某处草庐之内。
一个身形瘦削的老汉正在草庐一侧的菜园里弯腰种菜。
老汉脸上粗糙,大手之上布满老茧。
他此时目光平淡。
忽然之间他看向了沧溟宗的方向,看到了那处地界的天地异象。
原本平淡无波的目光中却是泛起了波澜。
......
“守德啊,什么时候你儒道言出法随之时还伴随着天地异象啊?”一个穿着邋遢的老道士,在菜园外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大为震惊。”王守德用肩侧的毛巾擦了擦老脸上的汗渍,出声道。
“要不要我们去看看?”邋遢道人意动道。
“你知道那人如今在哪吗?还嚷嚷着去。”王守德淡淡道。
“虽然他的天机被遮掩了,但是我知道他现在的位置。”邋遢道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你这老道真适合去当个神棍。”
“正好闲着无事,那去看看吧。”此时王守德缓步走出菜园。
“我之前给他算过,这小子命犯桃花。”
“我们这次说不好可以帮他一次。”
“让他欠我们一次人情。”上清道人抚须笑道。
“顾中书,你怎么知道他的位置的?”王守德此时好奇道。
“贫道对于桃花缠身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感知,而他又是其中的翘楚,知道他的位置也是正常。”
“即便他的天机被遮掩,但他若是在贫道附近的话,我也是可以确定他的位置的。”顾中书笑了笑。
“你这个附近,大概是多大的范围?”王守德问道。
“大概是方圆五百里左右。”顾中书回道。
“那就走吧,如果他遇到困难,我们倒是可以帮帮他。”王守德忽然间有了些兴致。
“守德,你在此地待了三年是要做什么吗?”顾中书好奇道。
“著书啊。”王守德有些无奈道。
“著什么类型的书?”顾中书问道。
“什么都可以,但这三年内我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贫道倒是有一个思路。”顾中书此时出声道。
“什么思路?”王守德好奇道。
“思路在那小子身上,待会若是能帮他一把,让他帮你想个思路出来。”
“你怎么就确定他的思路就是我想要的方向?”
“他和别人不一样,可能他的思路会比较清奇,说不定他能帮你找到著书的方向。”顾中书抚须道。
“希望如此吧。”王守德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