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酒上车后,司机好奇地问了一句,“苏小姐,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是朋友的孩子。”苏暖酒淡定地回答。
司机没再追问,在沉默的氛围中,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
苏暖酒一下车便被惊到了。
巨大的纯白色建筑矗立在眼前,正面一整面白墙上只写了一个猩红的单词,“rebith”,意思是“新生”。
“rebith”是业内一间非常有名的设计造型店,出入这里的都是些政商名流,要来这里做造型,只靠钱是远远不够的。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拍卖会吗,有必要来这里做造型吗?
苏暖酒一走进去,一大堆造型师就乌泱泱地围了上来。
接着便是一整套的量体,美容,化妆,起码有十几个人围着苏暖酒转来转去。
“苏小姐,您是喜欢蓝色还是白色?”
“苏小姐,您想做什么发型?甜美的、淑女的、还是性感的?”
“苏小姐,这双鞋您穿着还合脚吗?”
十几个平时别人约都约不到的高级造型师围着苏暖酒一个人打转,发出的声音让她感觉有一群苍蝇在身边乱飞。
最后苏暖酒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心地提议道:“那个,你们没有其他顾客吗?不用都围着我转。”
其中一个造型师笑道:“苏小姐,您不知道吗?今天慕总包下了整间造型室,只为您一个人服务。”
“一整间!”
我的天,那得花多少钱啊?
即使不是自己的钱,苏暖酒还是觉得肉疼。
“那你当我没说,随便弄吧。”
苏暖酒彻底躺平,任由造型师们折腾,当好一个提线布偶。
两个小时过去了,苏暖酒坐在烫头发的椅子上无聊地睡了过去,头发还吊在烫发机上。
“慕总来了。”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慕绍珩朝苏暖酒走来,看着睡得毫无形象可言的苏暖酒,他的内心泛起涟漪。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不受任何人任何事干扰,没想却偏偏遇到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苏暖酒,硬生生地挤进他的生活。
慕绍珩已经数不清他为苏暖酒失控过几次了,仿佛那些喜悦、激动、愤怒都因她而起,那些陌生而汹涌的情绪常常令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此时,睡得正香的苏暖酒头突然歪到一边,慕绍珩立马伸手接住她的脸蛋。
这么一折腾,苏暖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唔,弄完了?”
苏暖酒一睁开眼就发现慕绍珩站在她眼前,手还托着她的脸,她吓得立马站起身,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还卡在机器上。
“啊!”
苏暖酒吃痛地惨叫一声,然后她扯着头发被慕绍珩按了回去。
“不想剃光头,就老实一点。”慕绍珩威胁道。
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苏暖酒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但内心仍然非常不爽。
慕绍珩这个狗男人,一言不合就把她关在家里,然后他自己搞失踪,如今又一声不响地出现,他把她当什么了?
苏暖酒生着闷气,全程无视慕绍珩。
“慕总,你帮苏小姐选件礼服吧。”造型师推着一排礼服走过来。
慕绍珩仔细挑了挑,选了一件粉色蕾丝纱裙。
苏暖酒就是想跟他对着干,看都没看一眼他选的,随手拿了件白色缎面礼裙就走进试衣间。
结果,她进去换上之后才发现,这条白色缎面礼裙领口超低,裙摆一个大开叉,直接开到大腿,非常暴露。
这下苏暖酒尴尬了,她没拿其他衣服进来,穿成这样又不好意思出去,进退两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见人还没出来,慕绍珩有些不耐烦了。
他走过去敲了敲试衣间的门。
“苏暖酒,你在里面干什么?”
正不知怎么办的苏暖酒,听到慕绍珩的声音,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