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酒被迫迎上男人的目光。
她昂起头答道,“没错,我就是害怕你。”
慕绍珩狭长的眸子微眯,眼底尽是阴鸷。
“你比黑市的那些人,危险千百倍。”苏暖酒被他盯得头皮发紧,但还是坚持将话说完。
慕绍珩就像一个暴风眼,只要她稍微靠近,就会被卷入复杂而危险的境地。
更可怕的是,她明知如此,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苏暖酒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然而每每事与愿违。
这一次,也不例外。
慕绍珩忽然狠狠地吻了下来。
苏暖酒惊愕地闪躲,却让男人的怒意更盛。
他用力地钳制她的下颌,亲吻更加残暴凶狠,好像要将她吞吃入腹。
“唔!”
苏暖酒的唇瓣被牙关磕疼,舌尖被迫与他纠缠,直至麻木。
肆虐的吻却变本加厉,让她的呼吸越发困难,濒临窒息。
苏暖酒胡乱地挣扎着。
突然,慕绍珩闷哼一声,仓促结束了这个充满惩罚意味的吻。
苏暖酒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她起身想逃,却瞥见男人的额头遍布冷汗,脸色煞白,像忽然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别动。”
苏暖酒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慕绍珩搂着她缓了一会,才忍下后腰伤口撕裂一般的痛楚。
他暗暗苦笑了声,苏暖酒可真会挑地方打。
“我没事。”
慕绍珩泰然自若地起身,但苍白的脸色却骗不了人。
苏暖酒看了眼他抚向后腰的手,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不小心朝那里捶了几下?
但就凭她的力道,不可能让慕绍珩痛成这样。
除非,那里本来就有伤口。
苏暖酒诧异又困惑,慕绍珩受伤的位置竟然跟裴夜一样?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撩起慕绍珩的衣摆,看个究竟。
慕绍珩却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看来你是真的想要?”
“啊?”
苏暖酒如梦初醒,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顿时面红耳赤。
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真是失了智!
就算再好奇为什么慕绍珩和裴夜伤在了同样的部位,她也不至于直接动手去撩慕绍珩的衣服啊!
“我、我只是想看看……”苏暖酒语无伦次。
腰间倏忽一紧,她猝不及防地被再次拉回慕绍珩的怀中。
“苏暖酒,你是不是还念念不忘那一晚?”慕绍珩微微俯身,与她额头相抵,语调玩味道,“你故意激怒我,就是想趁机献身。粉钻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低哑的嗓音贴在耳边,让苏暖酒浑身颤栗。
她激动反驳,“我没有!”
苏暖酒撒谎了。
虽然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但那一夜的抵死缠绵仍会时不时浮现在她眼前,伴随着四溅水声和性感的喘息回荡在她耳边,令她羞愤欲死。
苏暖酒浑身发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慕绍珩,飞速逃向大门。
“你就不怕我开除沈柏廷?”冷冽的声音冻住了苏暖酒的脚步。
又拿沈柏廷威胁她?
这次她可没有那么容易再妥协了!
苏暖酒豁然转身,不怒反笑,“我为什么要怕?等沈柏廷离开了慕氏集团,我也跟着他离开。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赚钱还债!”
“你说什么?”
慕绍珩咬牙切齿,心中生出浓郁的烦躁。
苏暖酒没再回答,转身就走。
不过没走几步,她就被慕绍珩拦了下来。
慕绍珩克制着胸腔翻涌的怒火,压低声音道,“既然你想要阿盖尔粉钻,就留下来负责到底。”
苏暖酒眼底闪烁着狡黠,“你同意买粉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