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逐渐剥离,露出男人结实的身体线条。
分明的腹肌被厚厚的纱布缠绕,伤处透着已经干涸的血色。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冲击着苏暖酒的感官,可眼前的这一幕又带着些许破碎的美感。
两种极端的感觉同时聚集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一时竟看得挪不开眼。
慕绍珩扔掉衬衣,倾身贴来。深邃的眸光仿佛暮色降临一般笼罩了她的心脏。
她的呼吸和心跳都错了拍,呆呆地看着他越靠越近。
忽然,一条浴巾被盖在了她头上。眼前一黑,苏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是慕绍珩扔过来的。
男人的话声从耳际传来,“擦干头发,生病了别赖我。”
苏暖酒扯了扯浴巾,探出脑袋来,“……知道了。”
“好像很失望?”慕绍珩唇角微勾,噙着浓浓的戏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没有啊。”苏暖酒耳朵发烫,垂眸看着他腰间的纱布,心底忽地又被揪紧了一下。
她手指轻抚而上,话声轻得几乎听不到。
“你为了我受伤,我都没发现,还对你那么凶……”她的嗓音里满含歉意。
猝不及防的触摸让慕绍珩浑身一颤,他攥住苏暖酒的手,呼吸微重,“道歉就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慕绍珩深深地望着她,“别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苏暖酒心头动容。
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裴夜在意她。
即便她的愚蠢令他受了伤。
苏暖酒嗓子发干,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慕绍珩松开了她的手。
苏暖酒深深呼吸,目光再也不敢往他那边挪。
这个男人犹如一个黑洞,一眼就让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苏暖酒胡乱擦拭头发,“我一定会尽快找回你的戒指。”
慕绍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没说话。
……
次日,慕氏集团。
苏暖酒左思右想还是按下了去顶层的电梯键。
闫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她没有必要再自己瞎折腾。
阿盖尔粉钻还是得靠慕绍珩。
电梯门打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与苏暖酒擦肩而过。
苏暖酒心中诧异。
出什么事了?这里怎么会有医生?难道慕绍珩生病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苏暖酒叩了叩门,无人响应。
她快步走进去,在办公桌后没看到人影。一转眸,才发现慕绍珩正倚在沙发上。
男人双眸闭阖,薄唇紧绷,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慕总?你怎么了?”苏暖酒轻声问了句。
慕绍珩缓缓睁开双眼,声音沙哑地搪塞道,“感冒。”
感冒?
苏暖酒上下打量他。
他这状态似乎不是感冒这么简单……
慕绍珩撑着沙发坐起来,脊背挺直。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刚才的虚弱感却一扫而光,仿佛只是苏暖酒的错觉。
“找我什么事?”他问道。
苏暖酒吞吞吐吐,“是为了阿盖尔粉钻……”
大门突然被敲响。
慕绍珩应声后,闫泽推门而入,将一份文件送到了他手中。
慕绍珩漫不经心地翻阅文件,“我听说沈柏廷也找到粉钻的门路了。”
闫泽故意看了苏暖酒一眼,“沈柏廷找到的不是门路,分明是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