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苏暖酒连忙凑近查看,确认沈柏廷撞得不严重,才扭头问慕绍珩,“你怎么这样开车啊?”
她深刻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人把他们救出来后就没给过好脸色。
慕绍珩稳住方向盘,左手悄无声息地捂住后腰,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但他转瞬间便绷紧唇角,面无表情道,“手滑。”
很快,一行人赶到了医院。
苏暖酒扶着沈柏廷下车,直奔急诊。
坐诊医生给沈柏廷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外伤不算严重,没有伤到筋骨。后面按时来换药拆线就行。痊愈后不会影响手部的活动。”
苏暖酒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柏廷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淤伤部位疼痛不便判定。
医生喊来护士,要带沈柏廷再去做一个细致的检查,确认有无内伤。
沈柏廷离开前,温柔地摸了摸苏暖酒的后脑勺,安抚道,“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苏暖酒展颜一笑,目送他被护士扶走。
“他是你情夫吗?居然这么担心?”
沙哑的嗓音含着微微嘲讽。
苏暖酒循声看去,看见靠坐在墙边座椅上的男人。
慕绍珩双眸微眯,面色不善。
“他不是,人家为我受伤的,我担心他有什么不对。”
苏暖酒愤愤坐到裴夜身边,扶了一把他倾斜的身体。
裴夜虽然出入会所美色伺人,但举手投足向来端正。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坐得歪歪斜斜的模样。
指尖传来一阵黏腻感,苏暖酒低头看去,刚才她碰过慕绍珩的手上竟然沾满了血迹,红得刺目。
“裴夜!你受伤了!”
她下意识去撩男人黑色的衣摆,“医生——”
“不用你管。”
慕绍珩却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血迹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色差强烈。
他声音冷淡,根本不像一个受伤的人,“你还是去关心你的学长吧。”
“你把这叫没事?!为什么不早说你受伤了啊!”苏暖酒急得泪光点点,看向他的后腰。
这个位置……
是他保护她的时候就伤到了!
她当时只以为他是摔疼,谁能料到刀子入肉,他竟能生生忍下,面不改色。
“免得打扰你们。”慕绍珩冷冰冰地回应。
这一路上,苏暖酒就只担心沈柏廷,就连看他一眼也是为了催促送沈柏廷到医院。
苏暖酒惊愕看他,“裴夜!你拿自己的身体跟我赌气?”
“少自作多情,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慕绍珩面色阴沉,握着手腕的力度不自觉收紧。
苏暖酒吃痛皱眉。
他立刻甩开了她的手,语气森寒,“赶紧把戒指还给我。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慕绍珩站起身,大步走向出口。
如果不是手腕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苏暖酒都要以为他受伤,只是一场错觉。
她迅速起身,追上男人的脚步。
“你必须跟我去看医生,否则……!”
苏暖酒心底着急,她冲得太快,差点摔倒。
慕绍珩下意识搂住她的腰,低头便对上她执拗的眼神。
“否则什么?”
慕绍珩眯了眯眸,眼底褫夺意味十足。
他另一只手顺着苏暖酒的脊背而上,扣住了她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一阵酥麻痒意宛如从他的指尖穿透苏暖酒的皮肤,蔓延向四肢百骸。
苏暖酒紧张地屏住呼吸,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几乎失语,“反正你不看医生,我就……不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