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放下,你出去。”
慕绍珩转过身,胸前那抹暗影瞬间从苏暖酒的视线中消失。
她脚步一顿,可那惊鸿一瞥实在把她吓得不轻。
为什么慕绍珩的胸前会跟裴夜有一样的疤痕?
五年前的那个男人该不会……
苏暖酒将衣服袋子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她没有离开,反而朝身形高挑的男人走去,“慕总,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慕绍珩侧脸看来,眼角堆积着冷意。
她安分了这么久,终于露出马脚了?
苏暖酒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她一定要搞清楚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苏暖酒硬着头皮,一步步靠近这个危险的男人。
倏然,慕绍珩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搂住。
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苏暖酒吓得不轻。心脏似乎都跳到了嗓子眼,又重重落下,狂跳不息。
“苏暖酒。”
男人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黝黑的眸子盯着她,暗藏蛊惑。
她头皮发麻,说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怎,怎么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了苏暖酒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几近消失。
苏暖酒惊慌后仰,极力避开与慕绍珩的视线继续纠缠。
这男人简直是会施咒的魔鬼!
她以为裴夜勾人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没想到慕绍珩竟与他不相上下。
她掐了掐掌心,垂眸看下去。男人衬衫下的身躯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腰身劲瘦,腹肌分明,线条紧实迷人。
只是……那道疤痕,消失了。
怎么会?她刚才明明看见了!
苏暖酒瞪大了眼睛,努力往衣裳深处探究。
但这角度,更像是瞄向裤裆。
慕绍珩咬咬牙,“看哪儿呢?”
“没有啊。”苏暖酒下意识回了一句,手却贴上了男人的腰,想扒拉他的衬衣。
他扣住她的手,勾眼看她,语出惊人,“怎么?想要?”
“不是!我没有!别误会!”苏暖酒表情抽搐,坚决地三连否认。
她双手用力推开慕绍珩,眼神却悬停在男人的胸前又仔细观察了一番。
慕绍珩手中缠着的烟灰色领带,尾端在空中摇摇晃晃。
难道真是她眼花了,把领带看成了伤疤?
慕绍珩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眸一眯。
以前没看出来,她还挺色。
苏暖酒讪笑着解释,“抱歉抱歉,我刚才看错了,还以为您跟我朋友有同样的伤。”
越说她越觉得自己离谱,一个集团总裁,一个会所鸭子,就算有相似的特征,慕绍珩也不可能是五年前那个人。
看来是最近太忙,她都昏了头了。
“哦?”慕绍珩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被她弄乱的衬衣,一颗颗扣上扣子,睨来的目光很是诡异,“原来你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认人?见面直接扒衣服,他是你的什么朋友?”
苏暖酒读懂了他眼神的深意,耳朵瞬间红得滴血,“就是……普通朋友!”
她低下头,咬牙赶紧放好衣服,想直接离开。
慕绍珩却冷声下了命令,“不许走,在外面等着。”
苏暖酒想抗议,砰的一声,迎接她却只有关上的休息室大门。
休息室的门再打开时,男人已经换好了参加晚宴的西装。
严肃又禁欲,一身疏离感,偏偏他的五官精致绝伦,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
苏暖酒看得心动神驰,迎面却被砸了一条领带。
“帮忙。”他声音淡漠。
苏暖酒愣住,“啊?”
慕绍珩眸光落过来,“你不是说要帮忙?”
苏暖酒这才想起刚才随口拈来的借口,她拿着领带靠近。
踮脚,将领带绕在慕绍珩的衬衫领下。
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扑来,沁人心脾。
慕绍珩喉结滚了滚,“会系吗?”
“嗯……”苏暖酒笨拙地绕结收紧,然后打了个死结。她眨巴眼,老实交代,“不太会。”
慕绍珩无奈地睇向她,抓住那双乱来的手,“算了,我自己来。”
苏暖酒讪笑后退,“对不起,没什么系领带的经验。”
她以前傲气得很,连容禹初都没有享受过她系领带的服务呢!
慕绍珩挑眉,莫名的情绪勾起唇角,“挺好。”
等他系好领带,苏暖酒如蒙大赦,“我可以下班了吗?”
“不急。”
慕绍珩轻笑了声,挡住她的退路,浅声道:“跟我一起去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