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绍珩摁通内线电话,“让保镖上来。”
苏暖酒呆愣在他怀中,望着他俊美的侧颜。不知是惊吓还是什么,心跳扑通扑通,又重又快。
男人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强势地侵入她的感知。
但他的味道……很熟悉,她似乎曾经闻过。
深邃的黑眸看来,凌人的视线瞬间撕碎了苏暖酒的胡思乱想。
“谢,谢谢慕总。”她咳了一声,十分尴尬。
自己刚才还帮坏人说话,这下被狠狠打脸了。
慕绍珩淡淡松开她,目光寸寸扫过她身上,“伤到没?”
苏暖酒身形一滞,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这句关心,这场景,莫名觉得熟悉……
慕绍珩的眼神,和那个人简直太像了。
“怎么?”男人眉峰紧锁。
“没,我没事。”
苏暖酒只觉得荒唐,匆匆移开视线。
一旁,中年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手掌颤颤巍巍地摸向掉落在旁的尖刀。
眼看就要摸到刀柄,他咧开嘴,笑容逐渐癫狂,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僵硬崩裂。
做工精良的皮鞋死死踩在了尖刀上。
他抬起头,仰望脸色阴翳的慕绍珩。
“孩子在化疗?具体病症、医生诊断、化疗副作用,你说来听听。”慕绍珩的一番追问又冷又硬,逼得中年男人哑口无言。
苏暖酒愕然,恍惚明白了真相。
慕绍珩将尖刀踢远,眼尾一勾,朝她看来,“他根本没有什么在做化疗的孩子。这种谎话,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信。”
苏暖酒面上烧得慌,窘迫地攥紧衣角。
一群保镖上来,动作利落地押住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奋力挣扎,绝望悲愤地嘶吼,“慕绍珩!你这个魔鬼!你一定会有报应!不得好死……唔!”
咒骂湮没在喉咙里,他被堵住了嘴,如同一只死狗般被保镖拖拽走了。
慕绍珩盯着呆滞目送他们的苏暖酒,眸光沉沉,“你要是好奇,不如跟上看看他的下场。”
苏暖酒立刻收回目光,双手紧握在前。站得笔直,乖巧得像被家长训斥的孩子。
慕绍珩哂笑,将签好的文件递到她面前。
她双手接住,偷偷抬眼看他,“慕总……他为什么要杀您?”
“想杀我的人多了。”慕绍珩不以为意,笑得讥讽,“我身边的危险无处不在。”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暖酒。
这女人也会成为环伺在他身侧的危险之一吗?
苏暖酒被看得心慌,低头,抱着签好的文件慢慢退了出去。
回到工位,苏暖酒依然心神不宁,工作效率低得发指。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接触慕绍珩的后劲实在太大。
“苏暖酒——”
闫泽的声音传来,整个设计部都静了一瞬,八卦消息却在各种小群里轰炸开来。
慕总又让闫助理来找苏暖酒了!
“闫助理。”苏暖酒站起来,态度客气而疏离。
闫泽递来一张表,背面还订了一沓凭据,“慕总晚上要参加宴会,你去取慕总的礼服,地址都在上面。”
苏暖酒无语凝噎。
又来了!拿衣服这种事也使唤她去做,真当她是保姆吗?
她婉拒,“闫助理,我还有很多工作……”
“在集团内为慕总服务也是你的工作。”闫泽无情地打断她的话,“要么取礼服,要么走人。你选吧。”
苏暖酒拳头捏得咔咔响。
真是睚眦必报的男人!
这么小心眼怎么当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