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亚楠的动作,使韶宏伟吃了一惊。
刚想收脚并腿,却来不及了。
韶宏伟只好用眼睛瞪着杨亚楠,手指着耳边的手机,嘴也努努着,示意她正在打电话。
但这些显然对她都不管用。
杨亚楠搞的就是这个怪,玩的就是这个刺激。
她就是要借着韶宏伟打电话时,无法拒绝,无法摆脱、无法主动之际,报仇。
刚才韶宏伟让自己求饶了几次,她一直怀“恨”在心。
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嘶……”
韶宏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瞪得老大,差点喊出声来。
电话那端金立明听到声音,连忙问道:“怎么啦?”
“没、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韶宏伟赶紧回答,努力控制着,不使自己的语音走调。
“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当心伤口。”金立明关心道。
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黄晓坡的案件已经接近尾声,估计这个月就能移交检察院了。”
韶宏伟不禁叫道:“太好了,你们的辛苦总算看见曙光了。”
他的这句话,是强忍着身体的剧烈反应说出来的。
说完,他冲着杨亚楠瞪起眼睛。
杨亚楠用手毫不客气地挡住了他的反抗,抬头得意地看他。
腹内热流涌动,身体紧绷,腹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时而颤抖。
这样下去,韶宏伟难保自己说话时,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变调的声音出来。
忙举起一只手,向杨亚楠摆动,头使劲摇着。
金立明在电话那边,依旧不紧不慢地闲聊着:“是啊,工作组的同志们,一个月都没休息了。”
“就连吴建明组长,都经常加班到半夜。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
韶宏伟只好用最简单的词应付着:“不容易啊!”
金立明又像想起什么来,说道:“哎,宏伟老弟。”
韶宏伟努力抑制住颤音,咬牙道:“你说。”
杨亚楠见韶宏伟还能正常说话便继续。
韶宏伟的眼睛再次睁大,赶忙用手捂住话筒,连续深吸了几口气,压低声音,但有些严厉地对杨亚楠道:
“好了,别闹了,我在打电话呢。”
杨亚楠得意的一笑,对他的态度并不生气,而是做出一个口型,对韶宏伟道:
“求……我……”
韶宏伟顿时明白了。
原来杨亚楠这是在报复自己。
趁着打电话,不方便出声,也不能强烈反应的机会,让自己难受。
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向她求饶。
这样一来,在二狗乳鸽店所夸的海口,以及刚才要挟她向自己求饶的事,就算扯平了。
可他明知是计,却无能为力,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杨亚楠奋势,如果自己不求饶……
罢罢罢,先应承她,等打完电话再收拾她。
想到这儿,韶宏伟学着杨亚楠的口型,说了句:
“求你了。”
杨亚楠开心地一乐,紧跟着一句口型:“你输了?”
韶宏伟连忙点头:“我认输。”
杨亚楠不再折腾他。
韶宏伟松了一口气,松开捂住话筒的手,问金立明:
“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金立明道:“吴建明说,等案件收尾了,咱们三个找时间坐一坐。”
韶宏伟连忙道:“应该,应该,我请客。”
金立明道:“吴建明说他请客,这次的专案,多亏你的帮助。”
“再有,你到县里任职后,我俩还没和你好好喝一杯呢。”
“好、好!”韶宏伟点着头,“那就等你们忙完,咱们在县里聚聚。”
金立明道:“好,到时候我给你电话。”
至此,和金立明的电话终于打完了。
韶宏伟把手机放下。
见她满脸得意,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光洁的额头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的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
韶宏伟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杨亚楠得意地说道:“你说你输了。”
“有人呢,在乳鸽店说什么看谁求饶,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
“刚才呢,我可听见有人说求我了,又说什么认输了。”
“咯咯……”
说着,杨亚楠失声笑了起来。
为自己恶作剧的成功,为自己终于迫使拥有强悍战斗力的韶宏伟,破天荒地向自己求饶。
韶宏伟并不反驳,毕竟自己刚才的情况下,确实求了饶,也认了输。
但现在,电话已经放下了。
没有了被杨亚楠操控的环境,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窘境被谁发现,韶宏伟决定好好惩罚惩罚她。
他看了看身后的窗户,示意杨亚楠把窗帘拉上。
自己穿着窄小的睡袍,去到窗前很不方便。
杨亚楠连忙起身,去拉窗帘。
嘴里道:“怪我,光顾着调戏你了,窗帘都忘了拉了。”
“好在咱们没开灯。这要是开灯的话,咱俩就都走光了。”
一边说着,一边转回身,回到韶宏伟的面前。
此时的韶宏伟已经起身,正等着她回来。
杨亚楠的身子还没站稳,韶宏伟早就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她的双峰,肆意揉捏起来。
杨亚楠身子一软,就要往沙发上倒。
韶宏伟伸手拦腰抱住,直接把她往沙发上一扔。
“哎呀……”
伴随着杨亚楠的惊叫声,韶宏伟早已扑了上去。
“啊……”
“唔……”
客厅里响起杨亚楠惊讶而又舒服的叫声。
即使杨亚楠中间不停地求饶,仍不罢手。
这一阵冲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韶宏伟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才停下。
再看杨亚楠,像一滩烂泥,完全滩在沙发上。
良久,平息了气喘的韶宏伟问道:“现在服不服?”
沙发上传来微弱的声音:“服,服了。”
“人家那么求饶,你都不停,真是头蛮牛。”
韶宏伟问:“下次我打电话,还敢不敢捉弄我了?”
“不敢,再也不敢了。再捉弄你,还不得把我弄死啊?”杨亚楠心有余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