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怎么了,继续喝啊。”,刘氏还在劝酒,一脸的娇媚,让人无所适从。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小四的呼喊声!
“不好了,大奶奶,你快来看看吧!”。
“叫什么叫,大白天的叫魂啊!”,刘氏骂骂咧咧出去了。随后传来一声尖叫,好家伙,好高的调门儿!
我也赶紧跑出客厅,就看见小四和刘氏都在后墙这里。走过去一看,就看见地上有一个大浴盆,还冒着热气。
不过浴盆里不是热水,而是整整一盆血水!我的妈呀,再仔细一看,盆里居然还有头发和白骨!要了亲命了!
刘氏坐在地上哭喊起来:“来人呐!我当家的死了!”。
呼唤声引来了四邻观看,众人也是不敢靠近,远远围观。
突然刘氏一指我,说道:“马子通,我夫妇俩好心请你吃饭,你怎么害我丈夫啊!”。
“啊?嫂子,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可是在你后面出来的,哪知道你家里是怎么回事啊?”,我也慌了神,怎能血口喷人啊!
已经有人通知了官府地保,出了人命了,衙门口已经派人来了。现场勘验了一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谁是苦主啊?”,衙役问道。
“小妇人刘氏,死的是我丈夫张文丙。今天我丈夫请马子通来家里吃饭,想必是他看上了我的美色,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我丈夫害死了!”,刘氏一边哭一边说。
“各位,没有的事啊!我只是来吃饭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连忙解释。
“行了别说了,既然有苦主首告,不管是不是你,都要跟我们回趟衙门。带走!”,说完几名衙役把我和刘氏、小四都带走了。
来到了衙门大堂之上,蒋大人一看是我,也是非常吃惊。问明了案情,也是摸不着头绪。
“小四,我且问你,你家主人是怎么死的?”,蒋大人问道。
“回大人的话,主人说身上刺痒要泡澡,我就烧好热水。他进去泡澡,我就去干活了。等我再回到后墙的时候,盆里面就只有血水骨头了。”,小四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说了。
蒋大人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好好的泡个澡的功夫,怎么就死了呢?还死得这么离奇!
刘氏不干了,跪在地上又哭又闹:“青天大老爷,就是马子通害死我丈夫的,您可不能因为亲戚关系徇私啊!”。
“胡说八道,本官岂是徇私苟且之人!来人呐,先将马子通收监,容后再审!”,说完大老爷退堂了。
蒋大人也是秉公办理,这个我明白,但是这案子一日不查清,我就要在监牢里待一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这个着急啊!
当天晚上忠伯就陪着王秀眉来探监了,这事儿还能瞒得住么?街坊四邻都传开了,毕竟是出了命案了!
“夫人,后悔没听你的劝告,才遭逢此劫啊!”,我后悔地用脑袋撞门框。
“相公不要这样,我已经问过舅舅了。舅舅也不相信此事与你有关,只是一时查不出什么原因,刘氏又一口咬定是你,才不得已将你收监。”,王秀眉一边抹眼泪一边安慰我。
我知道媳妇儿一定是求过舅舅了,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身陷囹圄,谁又能不着急呢?
“少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忠伯有些为难地说道。
“忠伯,你从小看我长大,有话但说无妨啊。”
“我出个馊主意,我看这件命案蹊跷非常,不像人力所及。城东三清观有个王老道,听说能降妖捉怪,不如请他来看看。”,忠伯说道。
王秀眉听完也是有点犹豫:“这行么?”。
“哎呀,少夫人,这个时候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干等着强啊!”。
有道理,告诉忠伯,赶紧去找王老道,务必请他帮忙救命啊!
过了两天,我正在监牢里无聊地数蚂蚁。衙役进来了:“马公子,大人提你去后堂。”,说完就把我带出了牢房。
来到后堂,见到舅舅和一个老道正在喝茶,想必就是王老道。
王老道见我来了问道:“马公子,府上管家请我来帮忙,蒋大人和我也是相交多年,你放心,事情包在贫道的身上!”。
我一听赶紧躬身行礼:“多谢道长,我真是无辜的啊!”。
王老道点点头,问道:“马公子,当日的情景你再跟我说一遍,详细一些。”。
“是,那天张文丙请我到家里吃饭。正喝着酒,张文丙突然说身上刺痒,就吩咐小四烧水泡澡,他就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小四在外面喊不好了,我出去一看就只看到一盆血水了!”。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王老道听完点点头:“那日,你们都吃了些什么菜?”。
“额,记不清了。好像有羊肉,茄子,凉菜什么的,哦,对了,还有甲鱼!”,我突然想到自己没吃的甲鱼。
“那甲鱼你们都吃了么?”,“我没吃,我看着膈应。刘氏好像也没怎么吃,基本上都是张文丙吃的,对,都是他吃的。”。
王老道笑了笑:“这就对了。”。
蒋大人在一旁一脸不解,什么玩意儿就对了?
王老道站起身来,朝着窗外看去:“张文丙他们家可是住在衙门西侧么?”。
“不错,就在西侧胡同。”,蒋大人回答道。
“那盆血水是怎么处理的?”。
蒋大人想了想,说:“仵作将盆里的头发和骨头都取出来,发现骨头一块没少。然后衙役就在他们院子里面挖了个坑,血水倒进去,又给填平了。”。
王老道点点头,突然转头看着我说道:“马子通,你们那天吃的根本就不是甲鱼!”。
嗯?不是甲鱼是什么?!
“额,道长,我看了确实是甲鱼,不会看错啊。”,我老实说道。
“哈哈哈,你还真是看错了!此物名叫青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