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月迟迟没有回来,宋祈安感觉情况不对劲,赶紧冲向屋外,可此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宋祈安一边大喊着温月的名字,一边焦急地在附近寻找,转来转去在院子里的一片空地上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再沿着痕迹往前看,只见几个成年男子尺寸的脚印赫然出现在泥地上。
“坏了!”宋祈安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心想着温月应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掳走了,可不知道对方来者何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心里焦急万分,又懊恼不已,沿着留下的足迹一路向前追去。
宋祈安正追着,突然碰见了一个路边的小乞丐,宋祈安灵机一动,把之前陈元铭给他的银子掏了出来,递给小乞丐,急迫地说道:“你快去府城衙门找一个叫陈元铭的人,你就说是宋祈安找他,告诉他温月被人掳走了,快叫人帮忙找。”
小乞丐机灵地点了点头,揣好银子就向府城衙门跑去,宋祈安这边也不敢停下,继续仔细沿着踪迹寻找温月的下落。
温月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她晕乎乎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嘴里也塞上了帕子不能出声。温月使劲扭了扭手,想把绳子挣脱开,但是于事无补,捆得实在是太紧了。
温月的动作引起了杨管事的注意,杨管事坐在马车外探头对温月凶狠地说道:“小丫头片子,现在你在我的手上,你可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给我整出什么妖蛾子,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月见识杨管事,心下了然,这个老东西一直与温家作对,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只能先以不变应万变,等待着宋祈安等人前来解救她。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了,杨管事一把将温月从马车中捞出来扔给吓人,低声在他们耳边吩咐了几句,下人们领命将温月往杨府里抬,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恭恭敬敬地把门打开将温月扔了进去,一边说道:“少爷,您要的人我们给您带来了。”
温月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头晕眼花,刚刚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杨晋。
这伙人,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温月心里想着,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下定决心一定让杨晋吃不了兜着走。
杨晋见温月成功被绑来了,心里欣喜,赶忙上前温月扶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一边贱兮兮的开口说道:“小丫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可让我好生惦记。”
温月被杨晋恶心得够呛,可如今的处境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杨晋见温月不能说话,赶忙上前将温月嘴里的帕子抽了出来,温月长舒了一口气,咽了口唾沫,赔着笑脸应道:“多谢杨哥哥,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如此记挂,您真是说笑了。”
“小丫头,这是哪里的话?在下一直爱慕你,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杨静一边说着,一边咽着口水搓着手就要向温月走去。
温月吓得连忙往后蹭了蹭,赶紧出言打断杨晋,说道:“杨哥哥你看,现在我被绑住手脚,都不方便行动了,不然你先给我松开,我们再好好叙叙旧如何?”
“好好好,当然好,都听你的。”杨晋见温月头一次对他这么客气,顿时了阵脚,伸手就要将温月身上的绳子给解开。温月倒也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等着杨晋给他松绑。
待到身上的绳子全部被解开后,温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一改刚才温和的态度,死死的盯着杨静说道:“你和你爹这两个混蛋,屡次三番的针对我们家不说,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我看你们真的是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温月就利落的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闪到杨晋身旁,在他身上几个重要的穴位把针下去,顿时杨晋动弹不得,叫苦连天,直直地躺倒在地上。
杨晋这个怂包瞬间被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求饶:“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温月嫌杨晋聒噪,又蹲下来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把他的话门关闭,杨晋这下可是有苦也说不出,只能直直的盯着温月,用眼神祈求她,不要再折磨他了。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温月哪能善罢甘休。
她不怀好意地冷哼了一声,随后对着杨晋一顿拳打脚踢,拳头似雨点般落在杨晋的身上,拳拳击中要害,再结合着她的针灸一套组合拳下来,杨晋早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至极。
温月还不打算停手,可门外突然传来了侍从的声音:“少爷,少爷,小的见您半晌没出声,您还好吗?”
温月见情况不对,想着先逃跑再说,并在屋内四处寻找其他的出口。奈何杨晋的房间只有一个门,还被侍从层层把守。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正当温月手忙脚乱之际,大门被砰的一下打开,杨管事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杨管事见自己的儿子凄惨的躺在地上,被温月折磨得半死不活,顿时一股怒意燃上心头,愤怒的发号施令:“快,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抓住!”
两个侍卫领命上前将温月捉住,按住她的两只胳膊,温月一时间动弹不得,可嘴上仍然不饶人,顶撞道:“杨管事,你有本事绑我来,你儿子可没本事陪我玩,你看他这个死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杨管事本就愤怒不已,听到温月的这番话,更是气得快要晕死过去,捂着胸口顺了顺气之后凶狠的说道:“好啊,温月你有本事,我现在就把你给卖掉,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侍卫闻言就拎着温月向府外走,把温月扔上马车准备把她卖掉。杨管事怕出什么岔子,也跟着上了车。
可谁曾想,马车刚刚行驶出去没多远,就被一道突然闪出来的身影给截停了。
只见宋祈安面色阴沉的拦在马车前,身上的白衣因为奔波而染上了灰尘,头发也略显凌乱。他冷冷的开口,对着马车喊话道:“快把温月放了,不然我让你们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哟,来者何人呀?这么大的口气。”杨管事缓缓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背着手傲慢地看着宋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