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大饭店坐落在风景旅游地松花山的山角下。9月1日晚上8点左右,在饭店的一间客房里,旅馆女服务员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尸。
刑警接到报案立即赶向现场,见死者的姿势非常奇怪,一时竟不知所措。现场在该宾馆的八层标准双人房间里,客房里的设备和摆设都是极常见的。
房间内毫无凌乱的模样。每一件物品都景景有条摆放着,证明死者生前没有经过激烈搏斗和挣扎。
尸体倒在卫生间里。死者断气时保持着右手抓着便池的冲水阀、左手按着与便盖一起掀起的便座上、脸探进便槽里的状态。死者也许是打算洗澡的,披着客房里配置的浴衣,下身什么也没有穿。
勘查人员首先从各种角度对尸体的位置和姿势进行拍摄,然后对尸体进行仔细观察。
同时,刑警对客房的内部进行细致的检查。
尸体身上没有外伤,但皮肤表皮有斑点,颈部有淡紫色的尸斑,双目紧闭,唇角吐有少许白沫。从肌肉僵硬程度和尸斑来推测,死亡时间不长。
从尸体的外表来看,药物中毒致死的症状非常明显。
只从外表观察很难鉴定是何种毒物所致,但有一种毒物可使被害人呈痢疾症状,因此尸体的位置也不是不可理解。
但是,浴衣和尸体身上都没有沾上污垢。
在枕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估计是服务员送来的果子汁瓶,里面留有约三分之一的橙色液体,这里面很可能放有致死毒物,勘查人员立刻将它收存起来。经询问才知道,果子汁是死者从外面带来的,房间服务中没有记录。
死因是否由犯罪行为所致,光凭这些还不能作出判断,从死者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和携带物品,证实死者正是公安局刚刚通缉的嫌疑对象夏芸,于是他杀的嫌疑便更浓了。
田春达组长和两个组员接到通知也赶来现场,他查看着尸体,药物中毒产生的窒息,使死者的表情多少有些扭曲。
“死亡时间估计四至五个小时。眼下还没有找到与凶手有关的指纹和遗留物品。解剖后也许会从死者的身体内发现什么。”一位勘查刑警说道。
“有没有被的痕迹?”
“不太像。”刑警欲言而止。
尸体终归要解剖,仅从外表的观察是看不出的,因此田春达就没有追问下去。
“死者为什么死在卫生间?”郝东问。
“这并不奇怪。有一种中毒症状就带有剧烈的腹泻。”一个警察回答。
“噢……”
“死者在临死前用唇膏在坐盖上写下了几个字母。”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说。
田春达看这几个红色字母,是xmv。这是什么意思?需要调查研究。但死者临死前写下这几个字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应是死者在临终前留给人们的破案线索。
勘查结束,警方将尸体送往医院解剖。
“自杀的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但一个年轻姑娘会在自杀时慌手慌脚留下令人害羞的死状么?应该不会的。”田春达对自己的组员说。
田春达对自己的推断很自信。他是坚信自己感觉的优秀老刑警之一。他的感觉告诉他,有凶手存在。
被害者——他确信她是被杀的——携带物品有:挂在衣柜里的雪花花纹套装和两只旅行箱,装在箱子里的有替换衣服、几件内裤、化妆品、盥洗用具及装饰品等杂物,还有银行卡和近万元现金。
现场勘查一结束,刑警便询问了饭店的有关人员。综合他们的话,田春达做了如下概括:
夏芸是两天前来到这家宾馆的。据她到达时说,她的同伴下午到达。情侣双方分别赶到宾馆幽会的现象屡见不鲜,因此即便一个女人订双人房间,旅馆方面也并不特别见怪。但是,到了下午也不见同伴的人影。1点钟时客人向房间女服务员订了简单的午餐,服务员送去时没有见到她的同伴。在下午2点到发现尸体这一段时间里,团体客人的订房手续接连不断,旅馆里非常混杂,所以这时即便有人不通过总服务台和楼面服务台径直去客房也是完全可能的。这位死去的女宾进客房以后,就关在房间里,除了提供房间服务的女服务员之外,直到她死去之前,没有人看见过她。接触过她的旅馆服务员对她的印象都一致,觉得她是一个“漂亮文静的客人”。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一位八楼女服务员,当时她正在向各客房分发晚报。她想将晚报从826室房门底下和地板的隙缝间塞进去,不料发现房门没有关严。也许客人想要关上却没有用力。826室的房门特别紧,不用力关上锁就会失效,所以在有客人住时,旅馆方面都提醒客人注意,客人应该知道的。
“一定是忘了!”女服务员这么想着,想替客人关上门,忽然发现房间里很暗。秋天天黑得早,外面已经全暗了,有住客的房间几乎都开灯了。女服务员以为客人睡着了,便悄悄推开门朝床的方向窥探,不料床上没有人影。服务员心想客人也许外出了,但她又记得客人从未离开过房间,便诚恐诚惶地走进房间。紧接着,她发现夏芸的尸体,发出极为恐惧的惊叫。
那个夏芸约定来此的同伴是谁?他很可能就是凶手,以后的工作就是要寻找此人。还有,就是要查清死者留下的xmv字母是什么意思。
田春达说到这,组员都点头。
大案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