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被一个少年给挑衅了!
这是龚鸣从没遇到过的事情,当即勃然大怒,握着拳头砸去……
“哐当”
龚鸣一愣,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条铁链捆住,绑在了病床上。
“混账,来人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拷起来的,但是龚鸣一点也不急,病院外面有自己十几个忠心的部下,还有两个家将,非常值得信任。
“别叫了大块头,在你敷上我亲手调配的化气药后,你的部下就被我杀光了。”
许君欢推开帘子,霸气十足地坐在了龚鸣的面前。
“什么!”龚鸣心中一惊,虽然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化气药,但是一听就是针对自己罡气的药物。
果然,每次他想使用罡气,经脉里的罡气就会消散掉。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嘛?!”龚鸣盯着许君欢,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屁大的小子给整了。
“告诉我,下达军令的人到底是谁,你们从西域带回来的母子二人,究竟去了哪里。”许君欢注视着他的双眼。
龚鸣嘴角掀起不屑的冷笑:“小子,别多管闲事,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尽管说,怎么做是我的事。”许君欢仰起下巴。
“行,那你听好了,那个人就是……”龚鸣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突然整个空间崩塌,连带锁链也齐根断开,磅礴的罡气护住了全身,一拳将眼前的少年打成了血雾。
“砰”
当龚鸣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少年,也没有什么血迹,只有大门破碎的木屑。
“将军!”
外面的护卫连忙冲进了医馆,看到遍地碎片都有些懵圈。
“果然是幻境!”龚鸣揉揉拳头,剩下的最后一只眼微微眯起来。
长安城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少年,居然把幻术给修如此高深,如果不是自己察觉到眼前的人没有气息,不是活人,他东西差点着了道了。
“将军,刚刚出什么事了?”一个家将壮着胆子问道。
摆摆手,龚鸣暂时不想透露这个事情,竟然有人干调查这事,要知道陛下都默认的事啊!
“走……”龚鸣刚想说出去哪里,又犹豫了下,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说道,“回去。”
“是!”
结束一天的巡查,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随便对付了两口吃的,龚鸣想起前两天刚刚纳的小妾,便转道去了别院。
幽暗的小别院没有点灯,龚鸣并不在意而是继续往里面走,直到几个家将在庭院站住。
“小玉,睡了吗?”
龚鸣推开门,发现蚊帐围帘已经放下,他能听到里面平缓的呼吸。
“嘿,小宝贝,老爷来咯~”龚鸣拉开围帘,狠狠地扑上去。
一声轻柔的娇呼之后,便是非常有规律的震动,整个床被摇得嘎吱响。
“笃笃笃,老爷!”
突然,门外传来家将的叫声,带着极度的惊慌。
正在兴头上的龚鸣被打扰了,含怒:“干什么,想死啊!”
“不是,老爷,你快出来!”那个家将带着哭腔喊着。
“出你奶奶的,等下老子拿刀劈了你!”龚鸣叫了一声,低俯身子,亲吻着自己爱妾香嫩的脖子和耳垂。
“老爷!”
一声娇呼,非常的耳熟,龚鸣一时愣住了。
“老爷!”这次这声音没有听错了,居然是自己刚刚纳的小妾小玉的,她在门外急切地叫道,“我刚刚在大奶奶那里织绣,你自己在房间干什么呀?”
外面是小玉,那自己身下的是谁?龚鸣原本滚烫的身体瞬间冷下来
“老爷~继续呀~”
只听耳边的小玉轻吟一声,龚鸣带着巨大的恐惧猛地一拍床板。
“轰”
床板承受不住六品高手的一击直接破碎,龚鸣往后一跳,等他看清床上的那个“小玉”发出一声惨叫。
这哪里是个人?!
嫣红的嘴唇和苍白的脸颊,笔墨涂成的秀发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就是一个纸人啊!
“老爷~你别走啊~”那纸人轻轻飘起来,直接飞向龚鸣。
“滚!”龚鸣惊恐地用力拍去,只见当前的场景都被他一拍而碎。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外面听到动静的家将全部冲了进来,浑身大汗的龚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医馆里,眼睛上的药布散发着淡淡的清凉。
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龚鸣看向其中一个家将:“龚伟,三年前你替我挡了一刀,伤在哪里?”
那个家将一愣,连忙低头回答:“回将军,小的用左臂半尺的位置为您挡住了一个妖孽的突袭。”
点点头,看来这次不是在幻境了,龚鸣长舒一口气:“回家吧。”
哪怕今天的巡查没有结束,这些家将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自然不会劝他履行职责。
回到家里,女人们立刻围过来为他擦汗换衣服,只是当小玉出现的时候,龚鸣忍不住哆嗦了下。
“夫君这是怎么了?”大夫人看到自己丈夫的表现,笑着问道,“那不是你新纳的小玉嘛,这么快就玩腻了?”
“没,那个,小玉,你改天将她发卖出去吧。”
我现在看到她都害怕!
龚鸣自然不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入夜,龚鸣卧在床上,二十年的妻子正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
“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肯来我这歇息?”妻子笑着问。
“哎,别说了,今天被人施了幻术,把那个小玉啊,看成纸人了。”夫妻之间龚鸣也没有隐瞒。
“纸人?”妻子一脸惊讶地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区区幻境,难道他还能变个鬼吗?哈哈哈……”龚鸣大笑着,然后他发现妻子脸色并不好看。
“你怎么了?”
只看妻子死死盯着自己,不,是盯着自己的身后。
“沙沙沙”耳边传来纸声,龚鸣一愣,迅速拖着妻子往前一翻,再回头,发现床头什么都没有。
“咯咯咯”
龚鸣还没想明白,便听到身下的妻子发出一声怪笑,低头一看,脸色发白。
只见怀里的哪里还是自己的妻子,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自己胸前,漆黑的瞳孔不似活人。
“夫君,你说的鬼,是不是长这样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