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答应慕宴之出来约会,但没说明到底是以女朋友的身份,还是主人的身份。
慕宴之无所谓了,目的达到了就行。
说是约会,慕宴之根本没有制定什么合适的计划,容易到是给他制定了一堆,全被他否定了。
容易的那些计划适用于正常女孩,洛桑这个非正常女孩,没用。
慕宴之最后带洛桑来了一家私人餐馆。
出来约会等于出来吃饭。
这是慕宴之深思熟虑后的认知。
布置清雅的餐馆内,洛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评道:“没你做的好吃。”
慕宴之道:“那我回去给你做。”
自那一餐后,慕宴之就没有给她做过饭了,究其原因,他在受伤养伤中。
洛桑盯着男人依旧没什么血色的面庞,毫无心理负担的嗯了一声。
中途,慕宴之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内,容易斜靠在墙上,低头玩着手机。
听到脚步声,容易收起手机,调侃的来了一句:“这么慢,不会舍不得离开洛家大小姐吧?”
容易刚才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走进包厢,那女孩背对着她,看不清容颜,但一头张扬瞩目的银发,纤细的背影,就能想到女孩的容貌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他抬眸,看见男人苍白的嘴唇,一愣,担忧的问:“你受伤了?谁伤了你?”
慕宴之眼神闪了闪:“没有受伤。”
容易目光平静:“你在骗我。”认识十几年了,阿宴有没有说谎,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肯定受伤了。”
容易笃定道。
见瞒不住,慕宴之只好道:“没受多大伤,就胸口中了一枪。”以及受着伤被人群殴。
“什么?”
容易眼眸一片冷意,怒火翻涌,低声咒骂:“这个洛家小疯子是真狠啊。”
慕宴之安慰他:“放心,我没事。”
这也不是洛桑的错,是他自己强闯入洛家,人家出于防卫,才打伤了他。
容易很明显也想到了这点,只是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你真的没事,要不要让我姐给你看一下。”
慕宴之摇头:“不用。”
看慕宴之是真没什么大事,容易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勾唇,将手机揣兜里:“进展的怎么样?”
慕宴之有些心累:“不太行。”如果信任有十分,现在洛桑对他大概只有两分。
容易起了坏心思:“阿宴,你这样可不行,我有一个好方法。”
慕宴之淡淡的看向他。
“你想让她爱上你,首先你要先爱上她,洛家大小姐是个聪明的人,你是不是演戏,她看的很明白。”
“只有你自己爱上她,让她感受到了爱意,她才会有可能会爱上你。”
慕宴之冷冷的瞥他一眼:“都是废话。”
容易嘿嘿一笑:“你可以试一下,万一就成功了呢!”
慕宴之淡淡道:“行了,找我什么事?”
容易严肃神色:“连迟给我发信息,伯母醒了。”
慕宴之瞳孔皱缩:“她……醒了?”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容易点点头,迟疑道:“就是状况不太好,不认人,精神疯疯癫癫的,老是抱着一个娃娃喊……”他偷瞄了一下男人平静的脸色,“喊一一。”
慕宴之脸色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近乎疯狂的追着容易问:“她记起一一了?”
“没有,这只是她潜意识里的想法,她潜意识认为自己有个孩子,叫一一。”说到这,容易抿唇,“阿宴,你说她是不是后悔了?”
慕宴之失声否决:“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后悔。”她只会后悔没有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利益,毕竟她心心念念都是那个男人。
容易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阿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把伯母关下去?”
慕宴之平复心情,淡淡回答:“这是她该得的。”
“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慕宴之抬眸,眼底有讥讽,冷漠,嘲笑:“从她为了见到那个男人不惜伤害一一时,她就不是我的母亲了。”我的母亲早死了,死在了她将一一抛弃的那一天。
不等容易说话,慕宴之扭头就走:“我先走了。”
容易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孩,阿宴的妹妹,慕时宜,生于正月初一,小名叫一一,
小女孩扬着笑脸,甜甜的叫他:“容易哥哥。”
容易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阿宴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妹妹对于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阿宴有多宝贝她妹妹,他是看在心里的,对于幼时的阿宴来说,妹妹就是他的全部。
可母亲一个疯狂的举动,一场震撼了众人的爆炸案,夺走了年仅七岁的一一幼小的生命。
一一死后,阿宴近乎陷进了疯魔状态。
直到警方DNA检验出来,他才清醒一些,认为自己的妹妹还活着。
可,当时有些尸体已经烧成灰烬,根本无法检验DNA。
他和阿宴都心知肚明,一一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七岁的女孩没有什么求生手段,面对危险,只能呼唤家人。
但阿宴不愿相信,不敢相信。
当时那场爆炸案牵扯到了很多事情,不仅是一场普通的爆炸这么简单,造成这一切的人至今没有下落,也许他也死在了爆炸中,也许他还逍遥的活在世界某个角落。
阿宴清醒后,开始做两件事,寻找当时爆炸案的蛛丝马迹,搞清楚一一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一一报仇,同时满世界寻找一一的下落。
眼下洛家大小姐是这件事唯一的契机,阿宴不可能错过。
可是,容易想到洛家大小姐那性格,就一阵头疼。
阿宴应该能应付的过来吧?
慕宴之回到包厢时,洛桑已经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又打起了游戏。
她百忙之中抽空看了慕宴之一眼,道:“等我一会,快结束了。”
慕宴之嗯了一声。
三分钟后,游戏结束。
洛桑抬眸,盯着男人空落落的脖子,眼神一闪,啧,还是戴上项圈好看一些。
她隐匿起内心的想法,站起来:“走吧。”
慕宴之问:“回去吗?”
洛桑睨了他一眼:“带你去玩。”回去干吗,能偷闲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