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是演戏,一个是单纯撩拨,没一个真心。
慕宴之后退了半步,与女孩拉开一点距离,凤眸眯起:“你一向这么随便吗?”
洛桑愣了半刻,轻笑:“差不多,长得帅的人我都喜欢。”
她毫不在意的的自毁自己的形象。
慕宴之薄唇紧抿,丝丝怒气在眼底浮现。
连他也不知道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从何而来。
洛桑挑眉:“你吃醋了?”
慕宴之闷声道:“没有。”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孩不该这么随便。
好似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进她的心,那他这么努力来到她身边的意义在哪?
洛桑瞥了他一眼,道:“给我吹头发。”
她坐到梳妆台前,将吹风机递给慕宴之。
慕宴之接过,手指穿过女孩的发梢,为她吹着头发。
等吹好后,洛桑又递给他一白色瓶子。
慕宴之挤了一些,在掌心揉搓,精心护理着女孩的银发。
他的姿势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洛桑透过镜子,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情,眼底闪过复杂的光。
“目前只有你。”
她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慕宴之微怔,没有说话,轻柔的梳着头发,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转瞬即逝。
翌日,
洛桑看着眼前的十几个黑衣人,扯了扯嘴角。
她这两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不是遇到混混,就是遇到刺杀。
这点也太背了。
想打架的的时候,遇不到,不想打架了,这群人好像商量好的,一天接着一天出现。
烦。
为首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枪,眼神凶狠无比,一道骇人的伤疤从颧骨拉到下巴,与眼睛不过几毫米之差。
刀疤男一副熟稔的样子,道:“洛家大小姐,我们又……”
“嘭”
话还没说完,男人立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吃了一大口土。
洛桑眉眼又燥又冷:“废话真多。”
刀疤男从地上站起来,“呸”了一口,恶狠狠的看向洛桑,
“他奶奶的,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是吧。”
洛桑轻飘飘道:“不能,我嫌烦。”
长得这么丑,话还这么多。
男人面色陡然一僵,继而哈哈大笑:“洛家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眼高于顶”,下一秒,笑意立刻从脸上敛去:“就是不知道今天过后,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洛桑不说话,无聊的听着刀疤男反派似的发言。
刀疤男摸着脸上的伤疤,“这道伤可是拜你所赐啊,真疼啊。”
他缓缓放下手,眼神如毒蛇般,死死地黏在洛桑身上:“你倾注在我身上的疼,我今天就要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洛桑满眼不耐烦:“你上辈子是不是麻雀转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说了这么半天,也不说自己是谁,全都是废话。
刀疤男怒火噌噌噌的往上涨:“我要你死。”
洛桑挑眉:“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
刀疤男冷冷一笑:“你就只有两人,身上也没有武器,杀你,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刀疤男上下打量着洛桑,淫笑一声:“你如果愿意跪下来向本大爷磕头求饶,我说不定会放了你。”
洛桑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全身上下都写着“你配吗”三个字。
旁边,慕宴之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那你就去死吧!”
刀疤男抬手,朝着洛桑就准备扣下扳机。
“你还是废话太多了呀!”洛桑淡淡的说了一句。
一颗子弹飞天而来,直接贯穿了刀疤男的右手,枪掉落在地。
慕宴之瞳孔微缩,抬头看向远处某个地方,目光微闪。
洛桑突然动了动男人的胳膊,小声问道:“想不想玩一下?”
慕宴之侧头:“怎么玩?”
“比一比谁杀的人多,你赢了,我给你一个奖励。”
慕宴之淡淡扫过眼前的一群人,目光在一个小个子男人身上停了一两秒,快速移开。
“好。”
右手腕剧烈疼痛,刀疤男咬牙切齿:“你竟然还有后手。”
洛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你可别冤枉我,我没带人。”
刀疤男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没带人,他右手是怎么废的。
他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咬牙,现在撤退也是死,他已经把脸暴露了,依洛家大小姐的性格不会放过他们,还不如拼一把。
“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黑衣人立刻举着刀,对着两个人冲上来。
洛桑跃起,一脚踢在最快冲上来的男人的脖子上,迅速夺了他手里的刀,反手割了那人的大动脉。
她是没带武器,但有敌人啊。
敌人的武器不就是她的武器吗!
一刀毙命。
洛桑挥舞着手中的刀,顷刻间,便又取走了两个人的性命。
旁边,慕宴之也是游刃有余的穿梭在敌人中间,拳拳到肉。
小个子男人冲上来时,慕宴之微不可见的对他点了个头,紧接着,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小个子男人立刻倒在了地上。
没一会,除了刀疤男在外的黑衣人全都躺在地上。
洛桑握着刀一步一步走到中了两刀的刀疤男面前,看了他半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刀疤男深知今日逃不了一死,讥讽出声:“洛家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不说,洛桑也不在乎:“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死。”
“哦,对了,看在你给我生活增添一点乐趣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道理。”
她抬手,刀刃直直插进了刀疤男的额头。
“反派死于话多,下辈子杀人时别废话直接上。”
刀疤男睁着眼睛,僵硬着身体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哐当”一声,洛桑扔掉刀,站在一堆尸体中间,环着胳膊,看着眼前无论何时何地,衬衫都一尘不染的男人。
血腥味勾起了洛桑体内的暴虐,让她烦躁不安。
洛桑一米75的身高,比188的慕宴之低了大半个头。
她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指甲嵌进了肉里。
“慕宴之”
洛桑红唇一张一合,念着他的名字。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