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辞呆呆的看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不服气的哼哼了两声,起身猛地吸吮住薄琛俞的唇瓣。
舌尖轻轻翘起,在果冻般滑嫩的唇瓣上舔舐,缱绻撩人。
吸吮了几秒后,沈羡辞又猛地亲了几口面前泛着水光的唇瓣,勾唇浅笑,散漫不羁的眼眸带着几分挑衅。
“老~婆~”
明明只有两个字,但是,在男人放缓的嗓音下,莫名的勾人。
薄琛俞的眼底染上情欲,喉间微微滚动,微微挑眉,嗓音磁性低哑的回了一声。
“嗯?”
沈羡辞瞬间有些不满,理直气壮地开口:“嗯?你应该嗯!知不知道”
薄琛俞很不配合的摇了摇头:“我不懂,要不,你示范示范?”
说完,他便再度启唇,语调沙哑:“老婆”
“嗯!”
沈羡辞没有反应的过来,顺着薄琛俞诱导般的话语,掷地有声的回应了他,然后便想再次开口。
薄琛俞眸中闪过笑意,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微凉的指尖直接抚上沈羡辞的后颈,轻轻一捏,指腹在男人滑嫩的肌肤间游走。
“唔~”
沈羡辞脸上一片潮红,死死的咬着唇瓣,抑制嘴中要溢出的喊声。
阿琛真的,不讲武德,他也一定要找到他的敏感点。
“老婆,舒服吗?”
薄琛俞说着,舌尖在沈羡辞喉结上轻舔了一下,眼神带着强烈的攻略气息,直勾勾的看着沈羡辞。
男人的眼神游离,漆黑的眼眸格外勾人,泛着动情的水光。
沈羡辞对上薄琛俞的眸光,他的眼中满是欲念,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唇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缓。
他脖颈处的肌肤,被吮的微微发麻,后颈处的快感,让他身体都开始战栗。
过了许久,薄琛俞才笑意盈盈的起身,到卫生间拿了湿毛巾,给沈羡辞擦拭着脖子。
然后,欣赏着沈羡辞眼中的媚态。
真的是,让人心动。
沈羡辞缓过来后,双眼微阖,不想去看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薄琛俞见他这副样子,捏着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语气间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舒服完了,就要抛弃我了”
沈羡辞瞬间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薄琛俞。
这,该是清风明月的薄琛俞能说出来的话吗?!
惊讶后,沈羡辞彻底摆烂似的泄去全身力气,瘫在了床上,他要去取取经,到底该怎么反攻回去。
可是,跟谁取经。
宴礼和淮商,目前他还猜不出来,等待会他们来了后观察观察。
薄琛俞给沈羡辞擦完脖子后,便又开始张罗陈管家,让他找个轮椅。
既然沈羡辞待不住,那得带他出去逛逛,不然一直在屋里,心情也不好。
此时的他,完全不会想到,沈羡辞心里面的小九九。
屋内的两人各怀心思,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薄琛俞走过去开了门,一眼便看到池宴礼,和一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的少年。
他迟疑的开口:“程淮商?”
少年点了点头,眼眸中带着几分麻木。
薄琛俞见他这副样子,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没有多说,便让两人进了屋。
沈羡辞听到声音后,便迫不及待的坐起身来,兴奋的看着门口。
看到程淮商时,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是看到他的脸色,心底瞬间沉了几分,转头看向池宴礼,眸光中带着疑惑。
池宴礼害怕程淮商现在的状况,由他亲自说的话,他可能会直接泣不成声,于是,便开口对沈羡辞解释。
“他的母亲病危,就在楼下病房里”
沈羡辞神色一顿,眉头蹙了起来,楼下是重症监护室,看来程淮商母亲的病情很是危急。
他瞬间便反应过来了,程淮商或许是来寻求帮助的。
“是什么病,我让我爸联系一下医生”
沈父早年为了体验人生当过兵,也是在那里认识的程淮商的父亲。
退伍后,为了前线战士们的医疗条件,专门组建了一支强有力的医队,为那些受伤严重的战士们提供治疗。
“心力衰竭,晚期,需要做心脏移植,还没找到合适的心脏”
程淮商哑着嗓子开口,他已经做过配型了,可是,他和妈妈的心脏并不匹配。
沈羡辞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心脏移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匹配的心脏。
否则,医术再佳,也没用。
想到这,沈羡辞也不禁为程母捏了一把汗,他佯装淡定的安抚着程淮商。
“好,我爸那边一定有办法,你先别急,我联系一下他”
程淮商点了点头,眼神直直的看着沈羡辞,现在的沈羡辞,带着他全部的希望。
沈羡辞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沈霁卿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喂,爸”
电话那头的沈霁卿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羡辞,爸爸知道肯定是你做的,简行洲入狱了,他泄露机密的事情已经爆了出来,沈家的股价,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沈羡辞听了却没有半分欢喜,一方面是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另一方面,程母的情况让他没有时间说其他的事情。
他直截了当的开口:“爸,我找到程伯父的儿子了,但是他母亲现在情况危急,需要马上找到合适的配型,做心脏移植手术”
沈霁卿的心随着沈羡辞的话,起起落落,他立马开始询问,沉稳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焦急。
“她现在在哪个医院,我立马让人过去”
“清山医院,301”
“好”
挂断电话后,沈羡辞眸光定定的看着程淮商,眼眸温柔。
“我爸马上带人来,你先别怕,去和医生要一下你妈妈的数据,等我爸到了之后,便能开始检查了”
“好”
程淮商连连点头,抬腿就出了门,池宴礼见状,也跟在了他身后。
面前的少年,让他莫名的心疼。
反正他也不想活,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给程母捐心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