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安开了好久,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座山上的别墅前,他走下车。
打开车门,动作轻柔的将昏睡中的沈羡辞抱起,走到了别墅内的地下室,将他放在了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
房间内,围了一圈星星灯,灯光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屋内的一切。
霍邵安走到角落,拿了一条链子,铐住了沈羡辞纤细的脚腕,上了锁后,才站起身来欣赏着眼前的艺术品,眼眸中墨色翻涌。
沈羡辞此刻闭着双眼,静静的躺在红色花瓣中,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受伤失血更显苍白。
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与红色的玫瑰花形成了极致的对比。
有一种破碎凋零的美感。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他的五官却格外精致勾人,霍邵安眼眸中带着病态的痴迷,他近乎疯狂的低喃着。
“羡辞,你是我的啊,你就该是我的”
“你说江霖川怎么那么脆弱,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他在一起,就自杀了,害得我在外面躲了好久”
“不然,我也不会错过你”
“不过,他死了也好,解决了我们之间的一个隐患”
霍邵安指尖在沈羡辞脸上轻抚,嘴角勾起浓烈的欲望。
现在苍白脆弱的沈羡辞,比平日里张扬肆意的他,瞧着多了几分让人怜爱的冲动。
但是,他还没那么禽兽。
霍邵安眼眸低垂,看着沈羡辞还在向外渗血的手。
他会等,沈羡辞伤好之后。
到时候,他会将伤疤抹去,不留一丝痕迹,那是沈羡辞爱别的男人的证明,他不会允许它存在。
沈羡辞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霍邵安给沈羡辞重新包扎好之后,估摸着沈羡辞快醒来了,便关掉了屋内的灯光,拿了一个变声器,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他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已经完全能适应屋内的黑暗。
他会等沈羡辞喜欢上他之后,再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不然,他害怕羡辞一时半会估计接受不了,喜欢上他后,羡辞应该就不会介意自己之前是江霖川男朋友这件事。
霍邵安静静的坐在床前,期待着沈羡辞醒来之后看到他时的表情。
是惊恐还是害怕呢,他真是期待。
沈羡辞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空气中萦绕着陌生的气息,莫名的让他有些不适,手上的疼痛好像减缓的一些。
但是不知为何,脚上变得格外沉重。
他恍惚间还听到了一个男人在耳边低喃,那声音莫名的让人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来那是谁。
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他慢慢适应黑暗,屋内的摆设他从来没有见过,微微转头,看到了床边坐着的人。
沈羡辞迟疑的开口:“阿琛?”
他隐约记得他是在等阿琛,但是不知为何,就睡了过去,面前的人包裹的很严实,他看不清面容。
霍邵安眼底闪过一丝躁意,他抠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羡辞不是无情无义的,他现在还喜欢那个男人,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叫他的名字,他不应该为这个生气。
“乖,忘了他,以后,你醒来要叫的是我”
霍邵安温柔的开口,嗓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沈羡辞一阵战栗,想要起身,却发现压根使不上劲,四肢无力,脚腕处冰冰凉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告诉自己镇定,漆黑的眸子隐在黑暗之中,渐渐幽深。
“你是谁,这是哪里”
霍邵安低声一笑:“羡辞,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只要知道,我是你以后相伴一生的爱人,这便足够了”
沈羡辞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疯狂,他思绪翻涌,也想不到周围谁能和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对上号。
冷漠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爱人?”
“我都不认识你,何谈爱人”
“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霍邵安指尖点在沈羡辞的小腿上,一顿一顿的:“羡辞,你听话啊”
“你再问下去,我可是会给你惩罚的”
沈羡辞屈辱的想要挣扎,却还是使不上半分力气,他的眼眶微红,死死地盯着黑暗中的男人,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
但是那人遮掩的极好,他看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滚开,别碰我”
沈羡辞恼怒的开口,强烈的抗争,让他的额间浮上一层薄汗。
霍邵安的手指还在沈羡辞腿上轻敲着,他病态的欣赏着沈羡辞的羞愤,嘴角弧度更大了一些。
“羡辞,你还不懂吗?你逃不掉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
沈羡辞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腿从霍邵安手下移开,铁链的声音在黝黑的地下室叮铃作响,格外刺耳。
他的头上已经挂满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滑。
沈羡辞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喃着开口,语气却带着浓浓的抗拒:“你别碰我!”
霍邵安的手悬空着,他抬眸看着一脸厌恶的沈羡辞,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
他早就想过,沈羡辞不会很容易的屈服,还好,要是沈羡辞一下子就迎合他,那他不是少了很多趣味吗?
只要他不提那个男人,他可以任由他做什么事情。
微微屈指,顶了一下墨镜,低哑着嗓音开口,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轻哄着开口。
“羡辞,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更加让人兴奋。”
霍邵安贪婪的看着沈羡辞的脸颊,看着他咬出血色的唇瓣,看着他滑下的汗珠,甚至他轻轻颤动着的睫毛。
“疯子”
沈羡辞低吼着,一眼都不想看这个男人,这简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不早了,你先睡吧”
沈羡辞并没有理会霍邵安,但是他好像也不在意,坐起身来,便睡到了旁边的小床上。
直到黑暗的环境中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沈羡辞才睁开了眼睛,他试图开始挪动身体,但是药劲好像还没过,他只堪堪转了个身。
室内很是昏暗,空气有些潮湿,连个窗户都没,沈羡辞屏息听着,除了呼吸声,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