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就是一场心理战,元藏听萧霁风这么说,反倒是不敢上前了,他微微皱眉,哑着声线道,“既然安王爷说没看到,那便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若是安王爷见了,还请将她送回来。”随即他挥挥手准备撤。
萧霁风声音凉凉的传了过来,“等等。”
元藏身后的士兵正在撤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都停了下来。
萧霁风语调闲散,意味深长的道,“元藏王这就走了吗?不如,一起喝杯茶?”
元藏似乎是没有想到萧霁风会如此说,一时竟有些语塞,随即扬起个笑脸,漫不经心道,“多谢王爷好意,本王还要去寻妹妹,告辞。”
萧霁风未再多言,只冷眼看着下面的人尽数撤离。
忽的,只听嗖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从下面飞来一只短箭,短箭裹着一股冷冽的风,闪着寒光竟直直朝萧霁风飞了过来。萧霁风眼睛微眯,瞳孔微缩,借着城墙身子腾空而起,随即迅速转身躲了过去。
紧接着,数十只羽箭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过来,几乎同时,城墙上的士兵立马拿着盾牌挡在了城墙,弓箭手迅速上前,一波又一波的往外射去,天空中仿佛下起了箭雨。
随着一声令下,城外漠北士兵开始疯了疯了似的向城墙上进攻,云梯搭了一个又一个,整个云梯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似开闸的洪水一般迅速涌了上来。城墙上的将士来不及多想就挥枪刺去,将埋头往上爬的漠北士兵一枪一枪挑下去。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怒吼声,石块像暴雨一样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士兵们毫不畏惧的满脸血污。他们做好了与敌人决一死战的决心,眼神中透着坚定,手里不停的挥舞着兵刃,带血的刀枪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谁的。大片的士兵倒在血泊中,身后又有人举着刀刃向上,厮杀声和呐喊声响彻整个肃州城。
元藏欺身上前,萧霁风迎面下去,两人一枪一戟,在士兵们冲锋的呐喊声中打的不可开交。
萧霁风白衣胜雪,银枪带风,整个银枪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他一枪挑了身边偷袭的小兵,浓烈的血腥飞溅,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摆,仿佛开在衣摆的朵朵梅花。
萧霁风蹙眉,冷眼看着面前的元藏,元藏双手执霜天戟,稍作喘息复又冲向萧霁风。
叙白跟在萧霁风身后寸步不离,但也双手难敌四拳,被几人围攻。刚堪堪躲过左边士兵偷袭,转头后背又被人砍了一刀。整个肩胛骨瞬间疼的抬不起手来。
萧霁风和元藏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元藏便败下阵来,一开始元藏还沾沾自喜,觉得传说中的战神也不过如此。不多时,身上蓝色袍子便被萧霁风一枪一枪挑的七零八落,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元藏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几十处,手里的霜天戟也渐渐沉了起来,整个人异常烦躁。而萧霁风似乎成心逗弄他,只并不着急杀他,只每一招都伤他一处。
元藏挥挥手,转身往后方奔去。随即示意手下鸣金收兵。很快,漠北士兵们纷纷撤退,不一会儿便都回去了。
萧霁风回到城内。手下将士已开始清点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