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李春泽换了一身衣服又升上了舞台。
这时姜鹿鸣打着哈欠,趴在了林枫的腿上,砸嘴道:“这个没刚刚的好看了。”
林枫死死盯着姜鹿鸣的侧颜,他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着今天姜鹿鸣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不认为一个通缉犯会为了一场演奏会而冒着风险出现在现场上。
“你看我干嘛?不会因为我说他好看,你就吃醋了吧?”姜鹿鸣弯眉揶揄道。
“嗯。”林枫的回答倒让姜鹿鸣惊诧了一会。
她悻悻起身,掏出了手机。
“你想干嘛?”林枫警戒道。
“拍个照,到时候给孩子看。”姜鹿鸣说道,“你也不想一一现在知道他爸妈是仇人吧?”
林枫无奈只能配合姜鹿鸣的动作。
“来,给我笑一个!”
林枫照做。
“不行,你这太僵硬了,给我笑的开心点!”
林枫任凭摆布。
“开心点,就像当时我们恋爱一样……”
“……”
林枫好不容易地配合完后,姜鹿鸣也兴致缺缺地躺在他的腿上了,主要是林枫一点都不配合。
“李春泽弹琴了,你不看看吗?”林枫轻推姜鹿鸣。
姜鹿鸣似乎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枫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摁上了耳麦。
“林枫,有什么情况吗?”墨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鹿鸣的馨香在他鼻边弥漫,林枫看着场上这满座的红蓝灯牌陷入了沉默。
“你在哪?现在情况如何?”墨枭的声音很冷,很快。
林枫咽了几次口水,最后平淡道:“我这一切正常……你那边要注意好一点,我觉得今晚应该不会这么顺利的。”
“好的。”
林枫关闭耳麦,他烦躁地闭上了眼。在他腿上侧躺的姜鹿鸣却有些满足地勾起了红唇。
……
墨枭看了看腕表,还有半小时结束。
届时其他人会负责观众退场的事,等所有人都退出去的时候,他们才会护送李春泽返回酒店。
目前为止,这一场演奏会还算是成功的。但墨枭不敢放松,脑中关于系统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
重大案件吗?
时间一分一分地在流逝着,台上的李春泽也弹完了最后一曲。
不知为何,墨枭总觉得李春泽弹得没有上半场好听,难道是因为精力问题吗?
“今天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我很感谢在场的所有人,感谢主办方的邀请,同时也感谢南川市公安局的保护……希望大家能关注下个星期的螭虬万龙樽展览会,这是国宝出土的首次展览……”
“好的请大家在安保的指引下,有序离场。”李春泽温文尔雅,谦虚地说道。
随后就随着升降台落了下去。
墨枭右眼微跳,“为什么现在就下去了?!”
计划里是等观众离场后才会落下去的。
“快去联系舞台导演。”墨枭焦急地说道,随后他快步走去后台。
“人呢!”
后台里并没有看见李春泽的身影。
舞台导演捧着一个大肚子跑了过来,“墨警官,李先生他说要卸妆和换衣服,所以就说要提前下来。”
“现在升降台下来了没有?”
四米高的舞台,此时却不见升降台的踪影。
“导演,升降台出现故障了!现在卡在中间,下不来了。”操作员焦急地喊道。
“妈的!”墨枭啐道,“你们快点去维修。”
他看了一眼舞台下的各种固定铁杆,于是跳桌子上,一个跃身攀上了铁杆。
几个荡身后就爬到了升降台所处的位置。
此时升降台正悬在地上三米左右,由于上方的隔板已经关闭了,加上此地的并无灯光。
墨枭只见黑暗中有两道身影,一道瘫倒在地,还有一道身影在他身边蹲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住手!”墨枭一声怒喝,他一个荡身跳了上去。
那人立刻起身,墨枭一拳一掌都被那人躲了过去,加上这一块升降台上还有一架钢琴,那人便绕着钢琴与墨枭对峙着。
“你是谁?”墨枭眼神凝重。
那人没有说话,反而如猎鹰般冲向地上躺着的李春泽。
墨枭一直全神贯注着,加上他那傲人的夜视能力,于是抢先一个鞭腿踢了上去,那人躲闪不及,被踢了一个恍惚。
“咔咔~”升降台重新运作了起来。
那人深知打不过墨枭,于是他深深地看了地上躺着的李春泽,随后一个跳跃挂到了铁杆上,随后一阵类似滑索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墨枭知道那人是逃了出去的,他追不上了。
等升降台完全降落后,墨枭才借着灯光看到李春泽。
他昏迷倒地,昂贵的西服上占满了灰尘。
墨枭掐着他的人中,李春泽惊醒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墨枭寒声问道。
李春泽迷迷糊糊地解释道:“刚才我下来的时候,升降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墨枭冷眼地看着场上的人,随后用耳麦喊道:“分局的小队把整个体育馆都看好了,后台刚才发生情况,有人跑了出去了。”
“林枫带一个小队来后台,跟我把李春泽送回酒店去。”
……
林枫看着还在睡觉的姜鹿鸣,最后他轻轻地抬起了她的头,将手铐的另一边铐在了边上的栏杆上。
随后他让另一队小队的人来这个地方,说完后他就离开了。
片刻后,一道身穿夜行衣的身影来到了这个地方。
“你怎么睡的这么香呢?”他说道,手朝姜鹿鸣伸去。
随后一长腿带着一股劲风朝他脑上踢了过来。
“手不想要了,还是命不想要了。”姜鹿鸣睁眼,她冷声道。
“刚才被那个墨枭踢了一脚,现在又差点给你踹死了。”那人不爽道。
姜鹿鸣随手一抖,那铐着她的纯金手铐就掉了下来,她认真地将手铐收进了怀里。
“现在走吗?”那人问道。
姜鹿鸣拿出手机道:“等会,我给我儿子留个视频。”
“他们人快到了!”那人焦急道。
一分钟过后,她将手机放在凳子上,不慌不忙道:“走吧。”
……
“等下真的要他一只手吗?”
“你要是嫌心疼的话,也可以是一根手指的。”
“那就一根手指吧。”
“你还真是狠心啊!”
“呵呵……能进血手会的哪个不狠心,你当时不也把男友坑惨了吗?”
说着说着,二人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在了体育馆的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