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诶,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顾婉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试探。
沈婧苏立即就确定了,婉婉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但是谁会告诉她自己和季温言的事情呢。
不过知道了就知道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陈晨已经是过去式了,自己也早就走出了那种阴影,交个男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啊,我交男朋友了。”
倒是顾婉,没想到苏苏会承认的这么痛快,她一脸的难以接受:“真的?不骗姐姐?”
“真的呀,我骗你干嘛?”
“你男朋友是谁啊?干嘛的?家里几口人?爸妈好相处吗?”只要涉及苏苏的终生大事,顾婉和顾迪都是一个德行,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都刨出来。
沈婧苏也不恼,只是耐心的回答:“他叫季温言,是季氏集团的总裁,其他的我不知道,没了解过。”
“那你这不行啊,苏苏,跟人交往你怎么能不打听清楚呢?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姐姐身上了,别说季温言,就是季温言他发小我也能打听的一清二楚。”顾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她别的本事没有,打听事情功夫一流。
“可别,婉婉姐,我还要去参加人家的生日会呢,你这样的话,我到时候会很尴尬的呀。”沈婧苏很了解顾婉张扬的性子,要是她一通打听,季温言的圈子保准能立马知道顾婉就是自己的姐姐,她还不想让别人那么快知道。
“什么?你要去参加季温言的生日会?”顾婉一脸吃惊的表情。
“不是季温言的,是他的发小,赵阳的。”沈婧苏不太明白为什么顾婉这么惊讶。
顾婉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个妹妹什么都不懂,于是问她:“你订礼服了吗?”
沈婧苏奇怪,为什么婉婉姐会说和温言一样的话:“没有啊,不过是一个生日会,专门订礼服没必要吧?”
“不过是?苏苏,不是姐姐说你,你不会真打算就随便穿个衣服去参加赵阳的生日会吧?”顾婉看着苏苏不开窍的样子有些心塞。
但是沈婧苏觉得这没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顾婉叹了口气开始跟她解释:“我虽然不经常混迹国内的这些圈子,但是也是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的,那个叫赵阳的,是赵氏集团的次子吧?”
沈婧苏没有特意去关心过这些情况,只知道赵阳和季温言是发小。
“赵氏集团在国内商业版图可不小,想巴结他们家的多了去了,所以赵阳的生日会只是一个幌子,到时候会有很多名媛出席,你要是不穿的正式一点儿,会”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虽然沈婧苏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她要顾及季温言,如果自己太过于特立独行,难免不会有人拿这挑事儿。
看着沈婧苏有些黯然的神情,顾婉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急忙说道:“不过没关系,你不是还有姐姐我吗?我就为你准备一件合适的礼服,你等着吧!”
沈婧苏对礼服也不怎么上心,接下来的话题也聊得有一茬没一茬,失了兴致。
挂了电话之后,沈婧苏放下手机,走到了窗户边上。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半圆的月亮边还缀着几颗星子,沈婧苏情不自禁的想,这些星星需要多闪耀才能和月光同辉。
就像自己之于季温言,两个人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能走到最后吗?
沈婧苏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酒店遇见季温言和一个陌生女人边走边说的事情,虽然不排除那个女人是商业伙伴或者其他的关系,但是回想着二人交谈的神情,她总觉得季温言脸上的微笑是那样的刺目。
胡思乱想的沈婧苏一夜无眠,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了。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犯嘀咕,一向行事利落的顾主任今天怎么有些憔悴呢?
沈婧苏换上白大褂,带上一次性手套,就准备做之前没做完的病理切片分析,刚做好消毒准备进入分析室,就被一个同事叫住了。
“顾主任,您这是”
沈婧苏愣了一下,顺着同事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只见白大褂下鼓起一个巨大的包,她这才想起来,刚才神魂颠倒的,竟然包也没摘就直接套上了褂子。
一向不苟言笑的沈婧苏难得的清了两下嗓子,而后说:“昨晚上打游戏睡太晚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同事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沈婧苏的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发生的又一个案件打破了。
当她接到通知赶到现场的时候,安树声已经在现场进行初步检查了。
“安医生,怎么样了?”沈婧苏走进了现场。
安树声叹了口气,示意沈婧苏自己进去看,她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一层的公寓,现场已经有些凌乱了,歪着的床垫上躺着受害者的尸体,揉着一团的床单全是鲜血。
靠着床的墙壁上也有喷溅状的血液痕迹,看样子这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
沈婧苏靠近女尸,熟门熟路地进行了各种取样之后,便吩咐检验科的同事用裹尸袋把人带回去。
就在帮忙整理女尸的时候,沈婧苏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女尸双手的红色指甲油格外的鲜亮。
“慢着!”沈婧苏叫停了正在装尸的工作人员,走上前去,双手捏起女尸的手指开始仔细端详。
虽然沈婧苏平时不怎么打扮,但是对女性用品的基本认识还是有的。
女士手上的不是指甲油,而是做的甲油胶,而且是刚做的甲油胶,不然颜色不会有这么亮。
经过仔细的观察,沈婧苏发现,死者手上的的确确不像是死亡时间之前做的甲油胶。
安医生进来看到这一幕问道:“怎么了嘛?”
沈婧苏说:“受害者双手的甲油胶颜色太亮了,我怀疑是死后有人涂上去的,目的是遮掩犯罪遗留的证据。”
安医生也是第一次听说,凶手杀了人之后还给人做指甲的,也是将信将疑:“这个受害者有特殊的工作背景,有没有可能这指甲就是昨天刚做的呢?”
特殊的工作背景指的自然是酒吧坐台小姐。
这种事情屡禁不止,最近还衍生出了各种新花样,打法律的擦边球。
沈婧苏摇头,坚定的说道:“一定有问题,我先取些指甲样本回检验科做做看。”她二话不说拿出拭子将女尸十根手指逐一取了样本。
安树声见她这么坚持也不再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取样的沈婧苏,心里有莫名的情愫流动。
季温言和沈婧苏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虽然苏苏没有堂而皇之的宣告季温言就是她的男朋友,但是二人平时的互动不少。
季温言送的各种东西,还有接送沈婧苏上下班的次数,安树声也听闻了。
沈婧苏做好了手头上的事情之后,将样本收好,对安树声说:“安医生,受害者的尸体就拜托给你了,我这边有分析结果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安树声点了点头。
沈婧苏走出了被封锁的现场,就看见苏弄玉在封锁线外和同事说着什么。
“苏苏,怎么样?”苏弄玉看见沈婧苏出来打了个招呼。
沈婧苏提溜着工具箱表示:“样本已经取好了,有结果我会通知安医生。”
苏弄玉走上前,手里拿着一张受害者的资料对沈婧苏说:“这是附近酒吧上班的一个姑娘,被房东发现死在自己租的房子里。”
“嗯,看情况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具体还要安医生分析,怎么,你觉得又可疑?”沈婧苏觉得苏弄玉不会无缘无故跟自己说这些。
果不其然,她点了点头:“房东出现的时间太过于巧合,而且刚刚做笔录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