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繁忙工作也迎来舒服的休息,简单做饭吃完后,俞言便躺在窗边的沙发享受这静谧片刻。
今天的冬日倒也晴朗,天气温暖,阳光透着窗户照进,让全身都暖洋洋的。
俞言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捧着一本杂刊,书籍的发布时间就是在昨日,是在2010年的1月。
这里的游戏世界几乎跟现实世界完全一样,就算是自己也看不出差别。只是时间段发生了偏移,似乎故事发生的时间段也在好久之前。
难怪街道交通,城市建筑,乃至食物和网络,都明显的落后,有当初10年代的风格。
乌鸦似乎也习惯了两人这样的生活方式,在提议想吃面后。俞言做面,她洗碗,两人默契的就像是相处很久的家人。
在洗碗后,乌鸦熟练的靠近,顺着自己的腿靠了过来,俞言同样熟练的抬起双手,让乌鸦的小脑袋可以自然的钻进怀里。
乌鸦娇小的身子慵懒的趴伏在自己怀里,柔软的触感就像是抱着一只小猫。
她的头发在后脑干净的扎起,一截粉红的发带在阳光中闪着光芒。
在俞言二人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似乎两人之间的默契也加深了许多。
就像这样,一起躺在沙发晒晒太阳,也成了周日休息的一种默契。
“这个小女孩,似乎很喜欢靠在自己怀里。”
俞言将书放在一边,手非常习惯的揉了揉乌鸦的小脑袋。后者也没有拒绝,反而亲昵的蹭了蹭,嘴角勾起舒服的笑容。
但是她对我的好感似乎就停止在了40,再也没有上升过一点。
“对了,你的家人呢?”
听到这里,乌鸦的身子一僵,眼睛微微睁开,露出清冷的瞳孔。
“我没有家人。”
“抱歉。”俞言知趣的闭上嘴巴,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其实,我还不知道你的过去是怎么样,在遇见我之前,你又在哪里呢。”
乌鸦脸上的笑意逐渐冰冷,从自己怀里站起,沉默不语的看向窗外,外边云卷云舒,树梢之上的鸟儿低头同样看着她。
似乎在看一直被困于旧日牢笼的鸟儿。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讲的。”
“抱歉,我不问啦,外面天气正好,那就出门走走吧。”
俞言露出温和的笑容,拉起乌鸦的手,走出门去。
。。。
周日的街道人群熙攘,阳光正暖,屋檐上的冰晶融化成水,乌鸦呼吸外面的清新空气,短暂的将不愉快抛之脑后。
“有绿色。”
乌鸦往前小跑了几步,蹲下,指着房屋边的一片泥泞黑土,在不经意的地方,蹦出了一颗小小的绿苗。
冬天就要过去,春天也快来到了。
俞言嘴角向上勾起,揉了揉乌鸦的小脑袋,“是呀,新的春天就要来了。”
“俞言,你有什么愿望吗?”乌鸦回头,清冷的眼睛蕴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温暖。
我想报答。
你有愿望,我想努力为你实现。
俞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同样抬头,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多么的自由,多么的潇洒。
“我的愿望呀,就是这个小草,不论它之前活在怎么样的泥泞黑土中,它都能茁壮成长。”
乌鸦稍稍皱起眉头,看看身边的小草,又看看俞言。这个愿望很奇怪,但是奇怪在哪又说不出来。
“好,我会努力给它浇水。”
“浇水只是短暂的帮助,而真正重要的,是它自己不断向上的成长。”
乌鸦还小,她隐约可以懂一点,但还是不太明白。
“我们走吧。”俞言重新拉起乌鸦的手,在街上随便逛逛。
“对了,你为什么要叫乌鸦呢?”
“我...我觉得我只会带来不幸。”
。。。
两人坐在路边,简简单单点了两碗馄饨,葱花,香菜,外加一勺香油,俞言一口吃下直呼烫嘴。
乌鸦倒是没有加香菜,用勺子舀起混沌小口小口的吹着,然后递到俞言嘴边。
俞言倒也是没有含糊,张口吞下,直夸老板手艺好。
乌鸦看着俞言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浅浅微笑。
正吃着,从街道传来汽车引擎沉闷的声响,俞言两人闻声看去,便看到一辆体型夸张的越野车飞驰而过,停在不远处,带起地上的积雪与烟尘。
俞言用手轻轻敲击桌面,四散的灰尘在两人身边便被无形的东西挡住,最后落到地面,没有一点洒进碗里。
灰尘很细小,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
“俞言,那是什么车?”
“哦,那个叫路虎,陆地老虎,专门用来翻山越野的车。”
乌鸦的双眼睁大,泛着亮光,“骑着这个车,可以一路开出去,可以逃离这里吗。”
“逃离?”
“是的,我想出去。”乌鸦点了点头,眼睛里,是无比的认真。
“在这里,我有惨痛的回忆,我要离开这城市,我要去最远的地方。。”乌鸦说到最后停顿了一下,将双眼转向俞言,眼睛瞳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就像是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的璀璨流光。
“跟俞言一起。”
好感度突破:41%
俞言点了点头,重新看向路边停着的路虎。
看来,要想将剧情通关下去,就必须牵扯到她的过去经历,或者逃出这里?
但是游戏世界始终遵从基本的三个规则,如果我离开游戏的世界棋盘,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辆路虎的车窗被摇了下来,有一个穿着黑墨镜金项链的男子朝着俞言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不,更准确的说,他的目光笔直注视着乌鸦。
而身侧的乌鸦似乎是看到了灵魂中最恐惧的东西,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手指一松,勺子跌落在碗里,汤汁四溅,却没有一点沾到她的衣服。
“怎么了。”俞言将手指微微抬起,同样注意到了男子的目光,对着乌鸦的异常问到。
“对不起, 我没事,我想回去。”
乌鸦挣扎的起身,想要离开,原本的笑容和快乐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根本无法掩饰的恐惧。
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俞言重新回头,正好与男人的目光对视。
对方缓缓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浑浊带着血丝的眼,像是一位上位者长久官位厮杀后的凶狠。
俞言的眼中无悲无喜,瞳孔深处的纹章一闪而过。
“如果要伤害乌鸦,你可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