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二人将酒杯放下,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红色骰子,面露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我参加了一场【游戏】”
当听到这两个词,三人的酒劲都退去了一大半,一种难言的冰冷感从脊骨直冲大脑。
“什么?是我没有听清吗?俞言你刚才说,你参加了一场这个世界中的游戏?”
俞言点了点头,将这颗13面的红色骰子拿在手心,从骰子中居然还有一种暖流,顺着手掌流经自己全身,最后在锁骨位置汇集,让锁骨前的纹章也跟着微微发烫。
“快快快,具体说说。”
乔仔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喝酒,将杯子一开,里面放着5个一,豹子,足以可见他的手法精妙:“这个世界游戏的入口,我们可是找了很久,但是至今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更别说进去过一次了。”
王将也点点头,附和道:“对啊,都说只要通过十二场游戏,就能跨越那道门,但是我们只是经历了三次任务,却连一场游戏都没开始。”
俞言将骰子在手指间轻轻揉搓,一边简单回忆道:“我进入到了一场类似桌游的游戏,通过每回合的准备阶段卡牌,和骰子的点数来进行行动判定。”
“我被分到魔王的角色,需要与另外三位作为勇者的玩家,进行回合制的对战。”
“在游戏中,当我击杀了玩家角色,他们现实中的人也会死亡。我杀死了两位玩家,而最后...”
俞言的眉头一皱,自己内心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多说,有些事情更是一点都不能说。
“而最后我败给仁慈,输掉了游戏。但却因为别的原因,我没有死亡,但是也没有收到任何点数奖励。”
“你说你参加了游戏,当失败的时候却没有死亡?”一直保持沉默的夜莺,在此刻,清冷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她的视线久久的注视在俞言身上,此刻眼中却带着审问的神色,似乎像是要判决他的罪刑。
“可是,你锁骨上的那朵玫瑰符文,花瓣少了一朵?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是你的天赋能力,让你逃过一劫。”
!!!
俞言的瞳孔剧烈收缩,酒劲也瞬间清醒,关于玫瑰符文的这个事情,我任何人都没有告诉过,夜莺又是怎么知道的。
“俞言,我对你很好奇。”
“在之前进行任务的时候,我始终对于你存有后手,处处小心。因为你无时无刻有着戮兽的气息,而且在最开始的厕所场景,那股黑雾绝对是从你的体内钻出的。”
“而在后续你昏迷之时,我便给你身上放置了追踪定位,和微型摄像的装置。所以进入下水道追杀受伤戮兽的时候,我也能准确获得你们的位置进行救援。”
俞言听到这,胸口便涌出一种难言的愤怒,随着心脏的一次剧烈跳动,一种熟悉的暴躁从心底涌出,但随即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封印,又被压制回去:“你一直在监视我?!”
夜莺没有反驳,就代表了默认,扭头看向王将二人:“我讨厌未知,未知就代表着危险。”
“你们两个,难道就真的不奇怪吗?你俩已经重伤昏迷,仅凭俞言这个新人玩家,又是怎么击退戮兽完成任务的?”
当听到这里,王将二人也是酒醒了半分。确实,自己一个重伤倒地,一个能量耗尽,面对第二只戮兽,仅凭借俞言一人,又怎么可能活着逃出来?
“当听到任务结束的提示,我进入下水道,用点数购买凤凰血清救起你们二人,再一个个扛着你们回去,最后回收摄影装置,我才能得知在地下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夜莺说到这里,却不继续往下继续说明,更是勾起了王将二人的好奇心。
乔仔眉头微微皱起:“等等,你甚至买了凤凰血清?”
“对的,你俩已经接近濒死状态,如果不用凤凰血清,根本活不过第二天。”
“可是...点数这么珍贵,你明明可以全部花在自己身上...”
“我讨厌欠人情。”夜莺没等王将说完,便轻声打断,声色清冷,她的视线盯着后者的半边脸,狰狞可怖的脸颊展示着痛苦的伤疤,“你们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们一命,两不相欠。”
王将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将脸埋进角落的阴影中:“所以,在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俞言没有再说话,自己感受到一丝寒冷,一点冷汗从后背滑落,而手中的骰子却愈发滚烫。
“就如同在教室里发生的那样,我看到一把红色的刀刃,从他的锁骨符文处拔出,仅仅一刀,那动作根本快的无法看清。”
夜莺再度停顿了一下:“我甚至都无法语言描述他拔刀的速度,就算我不断地将视频放慢倍速,他的拔刀动作也像是抽帧了一般,直接越过了摄像机的扑捉限制。”
“明明上一秒他还站立在地面,下一秒随着一阵红色的刀光,那只戮兽就已经身首分离。”
说到这里,王将也点点头,之前在教室里,他们也同样看到俞言拔刀,便默认了这是独属于他的天赋能力,也更加有了拉拢进队伍的决心。
“但这个还不是关键,在视频的后面,我看到了黑雾,一团完全黑紫色宛如地狱般的黑雾。”
“尽管视频后半段,因为黑雾挡住摄像头模糊不清,根本看不透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能推算得出结论,你,就正好处于这团黑雾的正中心。”
“这种恐怖容量的黑雾几乎像龙卷,像旋涡,而尽数向你汇集!是你在吸收这团黑雾!”
“只要是个正常人,在吸收了这么恐怖剂量的黑雾,要么变成戮兽,要么爆体身亡。而俞言却仍然坐在这,跟我们一口口喝酒。”
夜莺站起,双手重重拍在桌面,身子前倾,双眼直视着俞言的眼睛,清冷的音色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感:“你,究竟是什么人?”
原本欢闹的酒局陷入到一种难言的尴尬场景,面对这种求全苛责,俞言倒也没有退缩和畏惧,面对夜莺的目光,同样正视了上去。
“我并不觉得,我自己的秘密需要对你全盘拖出。”
“我只知道你曾经想开枪射杀我,若不是有别的学生替罪挡灾,我已经死在你的枪下。”
“你对此没有解释没有道歉,我倒是想问你,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格在这里用这种语气责问我?”
“你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