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率引擎,启动!”
海量的灵能注入到曲率阵法中,整艘舰船都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
曲率阵法的起源已经不可考究,但是云仙人普遍认为,最初的曲率阵法起源于“缩地成寸”这种低级功法。
早期修真者们,发现这一种简单的移动身法,竟可以做到人不动,周围的空间移动,以此来达到移动位置的作用。
但是这种功法耗能巨大,前摇时间过长,在战斗中并不实用。
直到后来云仙人将这种功法刻成阵法,才挖掘出其真正作用——用于复杂地形的快速穿越。
随着对这个阵法的不断改进和修正,曲率阵法终于被研制了出来,依靠着这种阵法,云仙人可以携带大量物资,传送到很遥远的地方。
再后来,曲率阵法被搭载到了战舰上面,由此开启了属于云仙文明的星际时代。
随着周围景色的扭曲,所有舰船进入了曲率航行中。
所有人都知道,等再次从虚空中脱出,便是到了目的地。
不过没有任何人紧张,他们都是云仙帝国最精锐的战士,许多人在宇宙中航行的时间比在地面的时间还长。
作为太阴舰队的成员,他们过去经历的战争,对手要么是狡猾的西查特帝国,要么是残暴的星空异族,最次也是横行霸道的太空海盗。
而这次,他们的对手竟然不过是一些毫无灵能的土著星系。
一般来说,镇压土著这种脏活,都是丙级或者丁级舰队的任务。
根本用不上他们这支王牌部队,要知道,他们可是以云仙星系的恒星之一来命名的超级甲等舰队!
因此,大多数舰员,都把这次行动当做是一场度假。
他们真正的战场,是在星海要塞那种充斥着鲜血与死亡的地方。
曲率航行中,人的时间观念会变得很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震动传来,这是脱离跃迁的征兆。
......
太阳系边缘位置,天王星轨道附近,
一艘接着一艘的太空巨舰缓缓从深空中浮现,太阴级战列舰的蓝木外壳,在星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湛蓝,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整整两千艘战列主舰,依次排列成一个40X50的庞大阵列。
在镇南王的铁腕治理下,整支舰队都能保证极强的纪律性,哪怕还未完全适应曲率航行带来的后遗症,舰队依旧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阵列。
纪律就是战斗力的体现!
这是在无数星际战场上被证实过的钢铁事实,也是赵忠天的治军理念,他不在乎修士的修炼水平,只在乎对命令的服从能力和执行能力。
一百个熟练配合的元婴修士,在战场上的作用要远高过一个不服从命令的化神期高手。
看着整齐划一的舰队,赵忠天满意的点了点头,
唯一让他不满的是,这么强大的一支舰队,竟然只是为了解决一个土著星球而来。
杀鸡用牛刀,也莫过如此。
他已经决定,待会儿直接发动神通,将整个星球的海洋彻底蒸发,让这颗星球永远处在沸腾的蒸汽团内,成为一口永不停息的汤锅!
实际上,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无数低级文明在他的焚天蒸海诀下,纷纷化作一块块熟透的肉团,永世没有翻身的可能。
“王爷,三万公里处发现一颗人工造物,怀疑是土著星球上的物体!”一名观察员报告了这条消息。
“哦?这群土著竟然真的可以造出太空航行的灵器,看来萧辰这家伙没有骗我。”镇南王觉得有些好奇。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灵能的土著,大多处于相当原始的状态,有部分甚至都没有开化。
能凭运气造出灵器的更是闻所未闻。
“有点意思,去把那东西取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赵忠天正准备下达命令,却注意有一人走进了指挥室。
“镇南王,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吗?不如一起过去瞧瞧,这段时间真是乏的厉害。”刘公公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建议道。
“也行,刘公公见多识广,一定明白这东西其中的奥妙。”镇南王略微思考,便爽快答应了下来,在这种小事情上,还犯不上打搅这位渡劫期大能的雅兴。
二人说罢,便搭载一艘突击舰,朝着人造灵器的方向快速驾驶而去。
在二人通天修为的加持下,很快就到了这颗灵器的附近。
这颗灵器,长约十米,直径一丈左右,通体晶莹剔透,呈现出完美的流线型,
看起来就像是一颗精致的水滴。
此刻,这颗探测卫星正静静地漂浮在宇宙空间中,看起来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这实际上只是一颗民用多功能探测卫星,用于在太阳系外围区域搜索有价值的陨石带。
除了动力系统外,它上面只搭载了最简单的扫描功能,用于分析元素成分,
以及撞击功能,用于破碎陨石,探寻其内部结构。
“早先听萧辰说起,这颗星球上土著的瓷器做的非常精致,今日一看,果不其然,就算在宫中,我也难得见到这种做工的玩意儿。”
刘公公看着眼前的造物,不由得赞叹道。
“哼,奇巧淫技罢了,没有灵能,这些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赵忠天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可是他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不对,好像这里面有灵力波动。”
他清晰的感觉到在这颗灵器内部,有一股精纯而稳定的灵力正在缓缓流动。
“确实如此,这灵力的品质相当之高,恐怕不在你我之下。”刘公公将手放在水滴上,默默的感受了一会。
“着实古怪,这枚灵器只怕不是这个星系的产物,要不打开看下内部是何构造?”赵忠天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多年的战场直觉告诉他,这颗精致易碎的灵器,内部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也罢,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宝贝。”刘公公叹了口气,像是非常惋惜,随后将指头轻轻点在了水滴之上。
过了片刻,什么也没发生。
“刘公公莫非是舍不得?”见水滴纹丝未动,赵忠天不解的问道。
“不,”刘公公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液,额头冒出一阵阵冷汗。
“我打不开这颗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