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脑袋是他新纳的小妾,年芳十六长的好看还有一副好嗓子,他很喜欢,连着一个月宿在她的屋里恨不得天天晚上搂着。
现在她两颗眼珠子瞪的快要凸出来了,眼球布满血丝以及惊恐,可见她死的很痛苦,脖子的断口处还在渗着血,明显是刚死。
明明是夜夜缠绵的女人,现在却把顾二叔吓的魂不附体,瘫坐在地上裆部流出可疑的液体,骚味很快散开,黑衣人嫌恶的后退几步。
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冷的没有丝毫起伏,“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这废物也能折腾这么久,这是给你的教训,下一次就是你宝贝的儿子。”
顾二叔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肉,疼痛让他逐渐恢复理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保证道,“大人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黑衣人冷哼,“三位贵客要在你这借宿,其他的别多管,好生伺候着便是。”
顾二叔赶紧点头,“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好好伺候。”
良久都没人听见声音,顾二叔小心翼翼的悄悄抬头,书房里早就没了黑衣人的影子,要不是地上还躺着那颗脑袋,仿佛黑衣人从来都没出现。
再三确认离开后才一屁股坐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爱妾的脑袋脑子一片空白,突然,他开始连着抽了自己嘴巴子,直到脸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时才停手。
深吸一口气,抖着身子脱下外衣把脑袋包裹起来朝着小妾的房间走去。
却在路上碰见三个装扮奇特冷着脸的男人,想到那位说的贵客想必就是这三位,立马扬起殷勤的笑亲自招呼着住下。
之后很多不愿意搬走的族人到他这来哭诉,也都被他暴躁的赶走。
那些收拾好行李的准备偷偷跑,全都被守在外面的杨磊他们拦住并送到顾府去清算账。
东宫
姜茶茶收拾妥当后就跟着墨景到了宫里。
皇家过年,要先祭祖,姜茶茶不懂,只是默默跟着磕头。
宴席开始后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刀光剑影夹枪带棒,相反宴席是男女分开的,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吃饭,然后看歌舞表演。
很明显,在大年夜没人敢闹幺蛾子,等散了宴席回了东宫,姜茶茶瘫在床上都不想动了,墨景提醒他好好休息,接下来几天都要在宫里过。
几天下来姜茶茶瘦了一圈,她实在没想到过年居然能减肥。
过了初五,好不容易可以在家里躺平,于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墨景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有是连家都不回。
中午,墨阳以及几个公主来东宫做客,姜茶茶只能热情招呼。
午膳后,墨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茶茶一脸真诚道,“皇嫂,听说顾家小姐将所有资产都送了您,那以后小弟要是缺银子就厚着脸皮来借了。”
昌平公主秀梅微皱,“皇嫂,你怎么能与那商家女相交,这不是给皇兄丢人吗?”
“再说了,你是太子妃,莫要整日在意那黄白俗物,平白失了身份。”
合溪公主私下扯了扯昌平公主的衣袖,害怕她得罪了皇嫂。
昌平公主显然是不领情,转身呵斥,“放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合溪公主讪讪的松开手小脸涨的通红,怯懦的不敢说话。
昌平公主乃皇后所出,生来高贵就被教养的性子板正最讲规矩,眼里没有俗物,就连妃子都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不敢说错话,要不然就会被教训,偏偏人家还是为你好。
据说前几年夏日太热,一个受宠的妃子多用了几块冰就被这位教训的差点上升成亡国妖姬,后来那位妃子再也不敢多用一点额外的东西,哪怕自己掏银子加餐也是胆战心惊。
现在昌平公主是把手伸到了东宫。
眼见姜茶茶不说话,昌平公主继续道,“你本就是庶出,更应知礼懂礼,母后心慈并未要求你日日请安,你也该自觉去母后跟前尽孝。”
姜茶茶的脸一寸寸冷了下来,墨阳赶紧和稀泥,“皇嫂别在意,皇姐就是爱操心,她也是为了皇家颜面。”
“小六,还有你,之前突然纳了姜清月,现在人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然你这完全就是胡闹。”
墨阳神闪了闪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低着头任由昌平教训。
云梦公主看不下去了,“皇姐还是少说几句吧,六哥已经够伤心了,你还揭他伤疤。”
姜茶茶挑眉看向严肃着脸一副我说的都对,你们就该听着的架势淡淡道,“公主今个来本宫这是来授课吗?”
“那很遗憾,你还是去别处吧。”
“或者,你要是看不上我这个庶女那几请你到你的皇兄到你母后,或到官家那说,只要你能劝动他们,就算是休书我也接着。”
“至于你说的黄白俗物,漂亮。”
“到底是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教出你这个不通俗物的公主来的,麻烦你把名字说出来,本宫以后绕着点走,免得本宫一身俗气污了你们的高贵圣洁。”
“现在公主还是请回吧,东宫的地污了您的鞋底,实在是罪无可赦。”
昌平公主脸色大变,她长了这么大,父皇宠着,母后惯着,所有兄弟姐妹都让着她,没人敢给她一点气受,她自己更是恪守礼仪自觉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同时也养成了直言不讳的性子,只要看不过眼就会说几句,没人觉得她做的不对,现在姜茶茶这样说她完全就是反复的打她脸,气性大的她一时受不住猛的站起来气势汹汹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太子妃不领情,以后本宫可不敢再来东宫了。”
昌平公主走了,她撑着出了东宫后才留下了眼泪。
贴身伺候的嬷嬷跟宫女焦急又心疼的哄着,“公主,太子妃向来脾气怪异,她跟自己娘家都处不好,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
“您可千万别哭了,要是伤了眼睛受罪还是您自个。”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他这样折辱您,咱们找皇后娘娘给您讨公道。”
“就是就是,您为了她好,她还不领情。”
六七个人好声好气的劝着哄着,昌平公主始终绷着脸。
自从昌平公主走后合溪公主跟云梦公主也都找了个借口离开。
墨阳领走时叹息道,“皇嫂不该惹她的,她也没什么坏心思,有时候有些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姜茶茶没管墨阳的话而是似笑非笑道,“你说到底也是娶了姜清月,就算人死了这关系还在,唉,叫法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