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就喝咖啡？”琴酒抬眸，看着清曜手里的那杯咖啡，语气有些冷。不过有外人在，倒也没不给清曜面子。
“不是冰的，要么把咖啡给你，我去倒果汁？哦~我忘了，我里面加糖了，不合你口味。”
清曜笑嘻嘻的说，压根就没有把咖啡给琴酒的准备。
琴酒懒得在外人面前下他脸，只能先压下来，打算秋后算账。
这俩人一谈私事，那个氛围别人就很难插入进去。
吴建业和付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插话。
“咳咳......”清曜伸手戳了戳琴酒的腰，然后才收敛了一下。
就怪阿阵，要不是他，他能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吗？
“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是黑泽阵，也是我男朋友。”
吴建业：“......”
付明：“......”
开局就暴击啊......
“黑泽先生您好，我是吴建业，他是付明。”吴建业也只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对这种私事倒不感兴趣。
“你好，你们谈。”
吴建业他们没有想到这两位的华语都不错，刚刚他也是一时情急，忘记用那蹩脚的日文对话，没想到这位黑泽先生就直接用华语接了过来。
“没想到二位华语都这么好，这么一来，倒显得我和付明二人诚意不足了。”吴建业有些尴尬，人啊，就怕对比。
本来觉得自己诚意满满，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所谓的诚意还是败给了语言文化。
要不是凯里·怀特之前提醒过他们，说这位羽川先生不喜人多，他们就带个翻译过来了，也不至于把日语学的磕磕巴巴的。
琴酒放下手里的工作，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我想二位还是谈正事的好。”
吴建业有些尴尬，这人的性子可真冷啊，多一句废话都不说。
清曜笑着打圆场，“吴先生，付先生，在说正事之前，二位是不是应该自报一下家门？”
吴建业也收起刚刚那副局促的样子，严肃的看着清曜，“羽川先生凭什么认为我们之前说的不是真实身份呢？”
“如果二位不表明身份，那么大门在那边，恕不远送。”清曜根本不接招，直接表明自己的底线。
他可以有礼的待人接物，但是不代表可以接受隐瞒。
自己没有动用其他手段去查他们两个的身份，只是因为他想留条后路，不想先做出不好的事，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
“羽川先生说话还真是犀利，既然羽川先生不相信我们之前说的话，那我们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这是我的证件。”
吴建业掏出自己的证件，放到茶几上，示意清曜查看。
清曜也不矫情，你敢给他就敢看，“军官？部队的人？”
这倒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小打小闹的怎么还被军队盯上了？
“没错，我们是部队的人。怎么觉得羽川先生您既意外又不意外呢？”吴建业现在是真的有些懵，这位羽川先生刚刚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呢？
“没什么，我本来以为先找我的会是你们国安部门，没想到直接是军队的人找我。”
“我这小庙，引来的关注可不小啊......”清曜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这些闻着味就过来的狼。
吴建业察觉到清曜转变的态度，心里有些慌。
“那什么......羽川先生......”
“吴先生知道羽川集团撤出M国的事吧......既然这样，吴先生还敢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找我们？”
清曜靠在沙发上，冷淡的看着他们，整个人的气势都爆发出来。
别看清曜平时不管集团的事，但是他一旦管了，任何人就别想从他手里占到便宜。
“我知道您和FBI那些的渊源，但是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不会做出让您反感的事。”
清曜摆了下手，制止住吴建业继续往下说的念头，“先打住啊，吴先生。”
“先不管你们会不会做出我反感的事，你们凭什么觉得，这个全息我一定要和别人合作？”
“从研发到上市，都是我一手做出来的，我一个人就能做好的事，凭什么要跟别人合作呢？如果你们是和FBI打同样的主意，那吴先生你就没必要提了。”
所谓谈合作，拼的就是心理素质，拼的就是博弈，看谁能先抢占先机罢了。
如今，手握全息的清曜，就是所谓的先机。
他有底气反驳吴建业也是因为是吴建业先找上门的。
“羽川先生您先别一口回绝......据我所知，盯上这个技术的，可不止我们。羽川先生手握宝藏，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
“但是有FBI做例子，一般人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凑上来。”清曜意有所指的看着吴建业。
“羽川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您既然肯跟我在这浪费时间，那就说明我们还有周旋的余地，不对吗？”
“我们不如开成公布的谈一谈，如何？”
吴建业并不在意清曜的态度，或者说......他在来之前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还不到最坏的地步呢。
“哦~这么说，吴先生可以全权做主是吗？”清曜挑眉，扯了这么半天皮，终于可以切入正题了。
“那要看看羽川先生想要什么......”吴建业松了一口气，不怕有需求，不怕狮子大开口，就怕无欲无求。
如果这位羽川先生要是真的没有任何欲望，那他才要哭一场。
这也说明他们的合作还没开始就要夭折，如今这样......正好......
“除了我们正常的合作，我要几个华国国籍，吴先生您能做主？当然我们目前没打算定居在这边，是以后。”清曜微笑着看着他，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吴建业：“......”
我都做好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就这？？？
“羽川先生您确定就这些要求？”他都做好联系上面，准备开大会做决定商议事情，结果就这种事？
“就这事，钱我不缺，权我不要。就想要个养老地。想必你们也查过我，日英混血，以前居住在M国，现居日本。”
“但是，这都不是我喜欢的......吴先生可懂我的意思？”
吴建业有些无语，感情您这在世界上都能排上号的大老板，就这点志气？
“懂倒是懂，就是有些不明白。就您这条件，想在哪生活不都可以吗？”
清曜浅笑了一下，“没什么，从小就没有在日本生活过，对日本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以后也不想居住在日本。”
“何况那边的地方也支撑不起来羽川集团，占地面积太小，我嫌弃可以吗？”
最主要的是，日本那边有个碍眼的瘟神，动不动就让自己加班，谁爱待啊！！！
等把该处理的人处理完之后，也就没有留在日本的必要......真要有什么事，临时赶过去也来得及。
“至于M国，虽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很遗憾，我并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被威胁。”
“FBI的后果你们也看到了，吴先生你们的诚意我能看到，如果不接受我的提议，那么大家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至于你们担心的事......放心，只要你们没有强抢的打算，我也没有再招惹一个国家的想法。”
“华国不是我唯一的选择，E国、Y国都可以是我的落脚地。同样，另外两个国家都和华国一样，有着跟M国对抗的资本。”
清曜不在乎吴建业的想法，也不在意自己的态度。话他说完了，如何抉择，那就是华国这方面的决策，跟自己没关系。
吴建业想了想，还是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那句话，“我很高兴我的国家可以被羽川先生如此称赞，但是我还有个问题......”
“嗯？你说......”
“羽川先生为什么第一选择是华国？而不是其他国家。”
清曜：“......”
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瞎问，烦不烦啊！！！
清曜的耳尖有点红，但还是如实回答，“那什么，之前来这边旅游过，东西挺好吃的......”
说到后面，清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要没声了。
不过就算是这点声音，也足够吴建业和付明听清。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
这位羽川先生......还真是个孩子。
这个意外又不意外的回答，确实有些出乎吴建业的意料。
华国美食众多又出名这点吴建业从来都不怀疑，就是没想到这点居然真的能吸引到大佬。
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自己国家这些悠长的历史，有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才有现在的华国。
“羽川先生还真是坦率。”
清曜尴尬的笑笑，“是不是觉得有些掉价？因为一口吃的，就这么没志气？”
吴建业摇头，“那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意外，如果羽川先生没有其他要求，这点小事我倒是能做主。”
“吴先生你先别打包票，我的附加要求是几个你们国家的国籍，但是也没那么容易。”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我以为你们是国安的人吗？就不意外我为什么会想到这点吗？”
清曜喝了一口咖啡，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