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曜带着凯里来到波本的休息室，敲了敲门。
“直接进......”
清曜微微挑了下眉，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远？鼻尖微动两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的掏出房卡开门，乐颠颠的窜了进去。
完全把凯里这个大活人遗忘了。
凯里·怀特：“......”
BOSS不靠谱，日常想罢工......
“别在我这里乱转，还不去招待客人？”
此时的波本脱了西装外套，随意的挽起衬衫的袖子，一把按住捣乱的清曜，把他从小厨房推了出来。
“凯里又不是客人，哥你就让我在这待着嘛......好香，小蛋糕，还是巧克力的，哥哥哥哥哥哥哥......”
波本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拿这个黏人的破孩子没办法，原本是想着这孩子明天开始禁口，现在趁琴酒不在，做点甜点哄哄崽子。
结果还没等做好呢，这崽子就先回来了。又开始绕着自己转圈，也不嫌累得慌。
“别叫魂，叫的好听也别叫魂。要不要吃了？要吃的话出去乖乖等着。”刚说完这话，波本又想起曾经的经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许一会一问‘好了没’，不然就别吃了。”
清曜：“......”
哥哥你变了......
委屈巴巴的看着波本，刚想反驳，就被波本捂住嘴拎了出来。
看多了崽子这副样子，他也有免疫了呢......
见自己的一贯套路不管用，清曜也只能歇了捣乱（bushi）的心，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迁怒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凯里，“看什么看？没见过偷吃被拎出来啊......再看给你增加工作量。”
不讲理的人见多了，但是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好在波本没让凯里单独面对小崽子太久，没过一会，便端着蛋糕出来。
清曜防备的看着凯里，想给又舍不得给，纠结死了。最后还是波本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清曜这才分给凯里一块。
“早知道哥哥做蛋糕，我就晚点带你过来了。便宜你了......哥哥做的小蛋糕可好吃了。”
“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清曜的话就好像是那无良老板，让凯里含着嘴里的蛋糕，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为难的凯里求助的看了眼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希望他能管管这小祖宗。
波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轻声唤道：“曜曜。”
“我跟他开玩笑的，哥哥你不许生气。”清曜在亲近的人面前随性惯了，对待凯里也没有差别对待，与其说是下属，不如说是朋友。
只是波本今天第一次跟他见面，这个人是什么本性，他也不清楚。唯一肯定的是，他不防备这个人，这个人对清曜也没有任何威胁。
他的信任来自琴酒，虽说平时跟琴酒不对付，但在对待崽子的态度上，两人还是统一战线的。
琴酒不可能让一个有危险、心思诡异的人接近小崽子的。
但到底是初次见面，波本还是提醒自家弟弟收敛一点。
“不好意思，曜曜的性子比较活泼，平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凯里不在意的笑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的就是这份工资，做的就是这种工作。何况我的命是BOSS救的。”
仿佛是知道波本在想什么，凯里直接把话挑明，表明自己的意愿。
“是么......”波本盯着凯里的眼睛，想从他眼里看出不一样的情绪，可惜只看到一片坦然。
确定了人员的可信后，波本优雅的一笑，“那么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降谷零，曜曜的哥哥。”
“凯里·怀特，这家伙捡回来的可怜人。”
埋头苦吃的清曜抬起头，咽下嘴里的蛋糕，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发挥自己本事的平台，说你是可怜人倒不至于。有实力的人永远都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出困境。”
凯里没有反驳，随意的笑笑。只是提供一个发挥自己本事的平台？可惜，当时看中自己能力的人不少，可是没有哪个人敢赌，伸手拉他一把。
或许会想清曜说的那样，有能力的人迟早会靠自己摆脱困境。但那需要时间，甚至在走出困境之前，就先对这个世界失望，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在清曜眼里不重要的事，对他来说却是一生的转折。
波本看着从不挟恩图报的小崽子，欣慰扬起嘴角。他家曜曜就是这么招人喜欢，也难怪凯里这么个人才都会死心塌地的待在羽川集团。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想说，辛苦你了。以后可能还需要你继续承担起羽川集团的大部分事情。”
“先不说我没有你专业，就是自己身上的事也不少，没有精力再分给集团，所以还是要麻烦了。”
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为了自己不多一份工作，只能这么忽悠下去，好在清曜手下有能人，不然他和琴酒必然有一个要分神出来。
而那个人......大概率是自己......谁让自己打不过那个家伙呢。
凯里·怀特：“......”
呵呵呵呵呵呵......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一大家子。
虽然有个黑泽还管点事，但是他从来都是看过方案之后，残忍的把对方利益压到最低，然后给自己把方案和合同打回来。
最终的交谈还是要靠自己出面......
别以为他不知道外面的人给自己起了个笑面虎的称号，那是他想当笑面虎吗？！！！
身后有座冷酷无情的冰山施压，他能不想法设法的争取利益么......
波本和清曜不约而同的忽视凯里那怨念的目光，开玩笑......这个时候不装瞎难不成还去安慰他吗？
真要心软的去安慰他，保不准还要答应什么条件呢。
“一点忙都不能帮？哪怕一点点呢？集团姓羽川，不姓怀特啊！！！”凯里抓狂，这都是什么祖宗啊......
清曜掰着自己的手指，给凯里细数自己要做的事，“我要研发软件，要研发药物，要找人研究医疗器械......分身无术啊，辛苦你了。”
凯里把目光移到降谷零的身上，他家BOSS一堆事，这家伙不会也一样吧。
波本谈定的扔给凯里一个小册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什么东西......我......FUCK！！！”本来还好奇小册子是什么东西的凯里·怀特，一打开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形象什么的......都是浮云......
他想过再多的借口，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这兄弟俩都是什么来头？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
“这个东西......真的假的？”凯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跟降谷零确认。
波本挑眉，“我有必要欺骗你吗？实在是无能为力。辛苦你了......”
“呵呵呵呵呵......”凯里苦笑着，“得，你们都是大佬，一个是真忙，一个是日本公安，哪个我也惹不起。”
“我就是个卑微的打工人......”
“凯里，哥哥把身份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多想。但是该保密的还要保密，出了这个房间，就把这件事忘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清曜放下手里的叉子，严肃的看着凯里，提醒道。
“这点小事我还是有数的。”凯里把册子还给降谷零，认真的回答。
这本小册子是临时伪造的，他从被派进组织当卧底后，这种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就都被销毁了。
除了公安内部几个高层和风见，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话语权是不小，但基本上都是用零组组长的身份发布通知，都由风见裕也出面。
自己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除了特定的人员之外，在其他人眼里，降谷零这个身份就像空气一样。
“算我命苦，摊上你们这一家子。不过我的报酬也不低，也不算吃亏。只要BOSS你别再心血来潮给我下什么扩张板块的任务就行。”
提到这个话题，清曜就心虚。当时因为自己要回日本，这家伙知道后一直念叨自己，想让自己管管集团。
自己一时被烦到了，就下了个扩张板块的任务，然后就撒手回到日本。本意事项清静几天，哪里知道凯里这家伙当真了，居然真的做到了......
一开始清曜是打算回到日本后就跟凯里说实话的，可是看他干劲十足，自己又被日本这边的琐事缠身，也就把这件事忘了。
等自己有时间想起这个事情后，羽川集团已经拓展了很多业务，他也就不好意思告诉凯里这个残忍的真相。
他怂啊......清曜也没想到凯里的执行能力这么强，他真的心虚......
“那什么，上次你不是做的很好么，再说了，羽川集团的地位已经稳固了，不需要扩张了。”清曜认真的保证，绝对不会再下这种无厘头的命令了。
哪怕心虚到了极点，也不能被人看出来！！！
就当之前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