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罪孽深重。”秦小金眼中流出泪水。
“我想洗手不干，可我丈夫不肯。”
“一年前我怀孕了，他竟然逼我给自己堕胎，要把婴儿卖给法门寺赚钱。”
“他已经丧心病狂了。”
“你们知道吗？”她满脸泪水的看向我们。
“我被他逼着给自己堕胎，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今天，又有一个怀孕女孩找上门，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我没办法，我需要钱，所以我还是做了。”
我和火冰倒抽一口凉气。
早知道这样，昨晚说啥也不会救这女人。
她和她丈夫一样丧心病狂。
我说道：“秦小金，被你害死的那些女孩和婴儿，他们的冤魂一直在缠着你，就在你身后。”
秦小金大吃一惊。
她猛的回头看，眼神慢慢变得惊恐，接着她啊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下一秒，她捂着肚子尖叫。
“我，我要生了……”
女人生孩子是很痛苦的，她趴在地上打滚，痛苦的朝我们伸出手。
“救救我……我，我只想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我和火冰没有动。
“你想让你的孩子活下去，可那些失足少女和他们的孩子的命却没了。”我说道。
她的叫声越来越大，双手紧紧的抠着地板。
十多分钟后，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从她腿间滑出。
她瘫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孩子，我的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可很快她发现那个孩子并没有啼哭。
而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个死婴。
“不……”秦小金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颤抖，接着，她腿下如流水一般淌出鲜血。
大出血。
火冰看了我一眼：“她要死了，要不要救她？”
秦小金已气若游丝。
我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我用阴阳眼看到那些缠着她的冤魂，一窝蜂的扑向了她。
忽然，旁边一间房门的门打开了，里面涌出十多个孩子，大的五六岁，小的只有两三岁。
他们扑到秦小金身边，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
“妈妈，妈妈，你不要死。”
“我们不能没有你，妈妈。”
我和火冰蒙在当场。
她竟然还有这么多孩子？
秦小金气若游丝的看向我。
“一开始，我确实是为了赚钱，才在没有行医资格的情况下给那些女孩做人流手术。”
“并不是每个婴儿都会死，有的已经八九个月的胎儿，手术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我偷偷将他们藏起来，养活着。”
她看向围在她身边的十多个孩子，眼中露出慈爱的目光。
“这些就是那些在手术中活下来的孩子。”
“我本来想洗手不干，可我要养活他们，所以我只能继续用这种方法赚钱。”
她苦笑。
“就这样，养活他们本是一件功德，可为了养活他们，我只能继续沾染罪孽。”
“直到我的孩子受到惩罚，死去。”
秦小金的眼睛瞳孔突然瞪大，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
她忽然用尽全力大喊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那些死去的胎儿怨灵，被他们聚集到法门寺，无法解脱，以至于怨气冲天，只有用子母鬼煞才能破开怨气。”
“而我死后，会变成子母鬼煞，你们就利用我，破开法门寺怨气，除掉幕后黑手阿赞法师。”
“若不是他，我就不会被丈夫逼着用这种方法赚钱，他，他是罪魁祸首。”
“杀了……他……”
秦小金的眼睛定格，没了声响。
她死了。
伴随着那些孩子的哭声，我用阴阳眼看到秦小金的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的怀里抱着那个死去的婴儿。
一子一母怨气冲天，但这怨气中明明带着一丝正义之气。
亦正亦邪。
我明白了。
什么是子母鬼煞？
秦小金视人命如草贱，可她又偏偏用这些沾满罪孽的钱，去养活那些活下来的孩子，算是功德。
于是罪孽和功德，邪恶和正义相互交叠，再加上她也正好怀孕难产出血而死，多个因素具备，于是变成子母鬼煞。
怪不得昨晚在小胡同，她喃喃自语的说，只有她才能破开法门寺怨气。
原来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死，会变成子母鬼煞。
也许她早料到我们会来找她，会目睹他的死亡，目睹她变成子母鬼煞。
而这子母鬼煞正好被我们利用破开法门式怨气，让那些可怜的婴灵解脱。
看着秦小金的尸体，再看看那子母鬼煞站在我面前，我心中感慨万千。
我朝子母鬼煞伸出手。
“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法门寺，破开怨气，帮那些婴灵解脱，圆你的心愿。”
她笑了，然后抱着婴儿缓缓飘过来。
正好这是云芊芊打来电话，说那些各国小王子已经全聚集在法门寺门前。
我说道：“我们马上就到。”
有了子母鬼煞，破开法门寺怨气，志在必得。
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至于那些各国小王子，全都是个菜，懒得管他们，也懒得浪费时间。
等破开怨气解决了阿赞法师和飞天兽，我们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