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宁看着济惠大禅师胸口上那个游走的鼓包,便是一阵头疼的,若是他在这么暴躁下去,这济惠大禅师连今天都活不过去了,这王宇宁当时就后悔不该这么冒失的就动手,不过这王宇宁哪想到这这血阴虫能这么精细,而且现在后悔也晚了,现在得尽快把这只血阴虫给稳定下来!
想到这王宇宁便是一愣,这血阴虫在济惠大禅师身体内,以吃灵能为食,那必定受灵力影响,王宇宁二话不说就看向了拇指上的玉扳指,那当时就是一笑,嘿,今个就让你这只小虫也做一会梦,这王宇宁说完便驾驭御灵术,当时就看到阵阵的阴灵弥漫在济惠大禅师的身体上,片刻之后只见济惠大禅师紧绷的脸慢慢变的松弛下来,也不在显得那么痛苦了不是,只是他口中依然在念着佛经,无波无澜的!
济惠大禅师此刻的脑海之中倒是被一股奇怪的影响给迷惑了,好似回到了他出生在母体之前一般安逸,平静,只是他是什么人,当然知道这是幻境,所以他此刻只是无欲无求的念着心经,面无波澜!
王宇宁用了御灵术之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吹眠了济惠大禅师,这么做他也只是想看看那只血阴虫会不会一同被吹眠,这血阴虫,能食灵力,那自然就要受到灵力影响,果然,这会王宇宁便看到那只拇指的大的鼓包居然安静的停在了济惠大禅师的胸口不在游动,王宇宁当时就一喜,不过随即就是一愁,这虫子是给稳住了,不过这该怎么把这虫子给取出来,难不成就直接拿把刀把这济惠大禅师的胸口给抛开不是,这也太危险了吧!
正当王宇宁纠结的时候,只见济惠大禅师缓缓的睁开了眼,这老和尚居然能从王宇宁的御灵术中清醒过来,可见去定力是有多么的深厚,济惠大禅师睁开了眼之后便朝着王宇宁笑了笑,取下银针吧,接下来我自己来做便可,佛门讲因果,这恶果自然要我亲自摘下!
王宇宁听着有些苍老的声音,便觉得有些担心,这老和尚想自己取出这血阴虫,这王宇宁都没辙他自己能有什么辙,不过这王宇宁倒是乖乖的听了那济惠大禅师的话,因为那济惠大禅师可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想必他自己应该有法子不是,这王宇宁二话不说就起了济惠大禅师胸口的银针,他也想看看这济惠大禅师有什么法子!
济惠大禅师见王宇宁取下了银针,便笑呵呵的伸出食指来,只见那干枯的指头上一寸有余的指甲像是一把利刃一样,只听这济惠大禅师宣了一声佛号,众生平等,我本无心杀你,奈何你食我肉灵二十余载,就算是我前生相欠,今生也该还清了,往生吧,说完这老何就把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一划只见那副殷红的皮肉就慢慢的流出血来,一道卷肉的伤口便出现在济惠大禅师的胸口,只见那济惠大禅师轻轻一挑,便勾出一只像土元的虫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当真是恶心无比!
王宇宁看着那济惠大禅师的举动,那当时就惊呆了,这老和尚说他自己了结,这王宇宁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呢,感情就是这法子,这差点没给王宇宁吓尿了,不过这王宇宁倒是心惊了,看着那济惠大禅师的指甲,那就跟鹰爪一样,那比刀子还快呢,这王宇宁当时就奇了难道这济惠大禅师连的是鹰爪功,要不然那指甲不可能这么锋利,不过这王宇宁也没矫情了,那赶紧的就在济惠大禅师的胸口期门穴扎了一针,那赶紧给他止血!
那济惠大禅师,被王宇宁止了血之后便穿上了僧衣,一脸笑呵呵的看着地上那只像土元的虫子,只是这只虫子像血一样殷红,当真是恐怖,这血阴虫不能在空气中存活,只能在人体内寄养,所以一被济惠大禅师挑出身体之后,这只虫子便是死了!
边上坐禅的十二位老僧此刻都宣了一声,往生的佛号,便继续念他们的经,当真是奇怪!
济惠大禅师看着王宇宁一脸的笑意,你父亲说你是王家的希望,看来此言不差,你之玄术,医道,悟性,修为,当真是一个奇才!
王宇宁看着地上那只殷红似血的虫子,心里便决得心,上去就是一脚,把那血阴虫给踩扁了,那还渐了一地的血,这会听着那济惠大禅师这么夸他,这王宇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这王宇宁倒是奇了,那赶紧的就问了,我说济惠师傅,你怎么会中了降头呢,难道你去过泰国不成!
济惠大禅师摇了摇头,这件事都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倒是没去过泰国,而是去了南洋,那时我是受南洋大学邀请去演讲,弘扬佛法,期间与一老僧辩佛,有三日之久,同样都是佛,但是各方理念不同,我与那名老僧是各持己见,三日中,我与那名老僧是有输有赢,只是最后一辩我以轮回道赢了他,才结束辩佛!
我本想佛门辩佛乃是常有之事,无论何种观念输赢,那都是佛性的体现,只是我没想到那名老僧居然夜半摸到我的房中对我偷袭,不过我出家之前也是玄门之人,哪能让他得手,所以对方偷袭不成反被我重伤,只是他逃走的时候朝着我吐出了一枚暗器,想要暗伤于我,我哪能让他得手,便抓住了那枚暗器,只是当我抓住那枚殷红的暗器时,才发现那殷红的东西那是什么暗器,明明就是一血阴虫,不过那时候发现已经晚了,那血阴虫已经入体钻心了!
我当时就应该死了,不过因为我出家前也是一名修者,所以用灵力护住了心房,用灵力养着那入体的血阴虫,如此一来便是二十多载,期间你爷爷,你父亲都为我看过,只是也无能为力罢了,没想到今日我会因你而逃脱一难,缘之一字当真是奇啊!
王宇宁听了这话,那心里便是一乐的,确实,这缘分的事确实是难说的清楚,这老和尚为自己解惑,自己为他除虫,那还真是有缘,不过王宇宁倒是来了脾气,那一脸的火气,我说济惠师傅,那偷袭你的人是不是泰国的降头师,要是的话,这事可不能算了,一念之差便要杀人夺命,这样的人难能留,而且我们玄门之人的脾性,那就是有仇必报,这不能轻饶了那老僧!
济惠大禅师听了王宇宁的话便笑了,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当时那名老僧便是近百之人,此时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此事便了却了吧,而且当年我也去泰国找过那名老僧,让其证法,只是那名老僧在泰国的地位太高,泰国的国师都要尊他一声师傅,所以此事我也唯有按下了!
王宇宁听了济惠大禅师的话便是一阵思索的,这子母血阴虫,乃是子母一对,这子虫活着那母虫肯定就活着,因为那母虫死了,这子虫也会跟着死,而且这母虫就寄养在降头师的心房里,以心血喂养,所以要是那老僧死了,那母虫肯定也活不了,所以王宇宁断定那名老僧好活着,果然是个老不死的!
不过王宇宁倒是没跟这济惠大禅师在说什么,毕竟这济惠大禅师都放下了这段恩怨了,他还在那瞎掺和什么劲,这会王宇宁解了心中的惑,又顺势把这济惠大禅师的血降给解了,那还不赶紧的跑,要是这老和尚在拉着自己去论什么佛,念什么经的那可真是头疼了,这王宇宁二话不说那一脸的笑意,我说济惠师傅,你刚除了这降头,身子弱,你就好好休息,小子我也就不叨扰了,啊,说完这王宇宁转身就跑,他还真怕这济惠老和尚拦着!
济惠大禅师看着逃跑似的王宇宁,便是一阵轻笑,不过脸上随即便显现一丝担忧之色,年方十七便入洞悉,少年心性又如何能知万物运作之礼,福祸相依,福祸相依啊,说完这济惠大禅师就叹了口气!
月色之下,泰国的一片山林之中,只见一座低矮的木屋外,盘坐在一名枯瘦的老僧,脸上的老皮,显得有些狰狞,有些恐怖,更恐怖的是老僧的膝下是不是爬出条条一尺多长,浑身漆黑的蜈蚣,只是老僧对此毫不在乎,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突然老僧的胸口猛然一阵跳动,一只鼓包猛然涨大,好像活了一样在老僧胸口游走,只见老僧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更因噬心的痛苦,而哀嚎起来,疼的老僧是满地打滚,此刻矮屋之中匆忙跑出一名少女来,一脸惊恐的跪在老僧的面前,嘴里说着泰文,倒是一脸的急切!
突然那名在地上打滚的老僧,猛然窜了起来,一把死死的抓住那名少女的脖子,张开大口便朝着那名少女咬了过去,一口便咬在了那名少女的脖子上,一口口不断的吸食着少女的鲜血,好像如此这般才能减轻痛苦一般!
月落西沉,老僧丢掉手中变成尸体的少女,盘坐在地上,口中还在喘着粗气,胸口的那个鼓包也安静了下来,只是老僧可怕的眼睛却望向了东方,脸上写满了怨恨,嘴里嘟哝了一句,子虫死,母虫反噬,杀我子虫者,必当受万虫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