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到来,下方的所有妖兽都是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而那些领头的妖王妖尊,则是满脸的敬畏和疯狂。
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向那白袍青年磕头,口中还在不停的呼喊着。
“见过观沧使者!”
那白袍青年血红的眸子,扫过下方,一脸的傲然和冷漠。
下方妖族中,一名鹰钩鼻,头戴红冠的魁梧老人走了出来。
“呲铁在哪里,他怎么没来?”白袍青年出声质问。
红冠老人立马恭敬答道:“妖冥大帝陨落,我们这次将使者请来,便是为了此事。”
白袍青年略显惊讶,惊讶地问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能够杀死吡铁?”
“此子,甚是阴险!”
红冠老人一脸怒容,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白袍青年闻言后,点了点头,“竟然与日月神教那些教派联手,这么说来,呲铁也算是死的不冤。”
说罢,白袍青年望向红冠老人,“他现在在哪里?”
红冠老人答道:“他杀了妖冥大帝,又对日月神教、罗教下手,如今躲在大晋的天牢里,自称为‘地狱之主’。”
“啧啧……”
白袍青年对此嗤之以鼻,当下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好的。呲铁已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妖怪之首。”
红冠老人闻言大喜,连忙道:“是,属下全凭使者安排。”
白袍青年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
目光一凝,忽然间,他的身影,陡然消失。
直到白袍青年的身影,彻底远去。
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渐渐散去,一众妖王妖尊也都走了上来,恭贺着。
“明长老,恭贺你成为新的妖族大帝!”
“使者钦点明长老为妖冥大帝,从今往后,谁还能质疑你的权威?”
明长老嘿嘿一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有妖族好奇问道:“明长老,你怎么能向使者反向禀报呢,分明是呲铁与罗教,日月神教联手想斩杀地狱之主。”
明长老闻言,嗤笑一声:“若是将实情上报,那我们妖族的脸面岂非丢尽了?这一次,不管这位地域之主有多大的本事,都得死。”
“真话假话,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让使者满意,能让使者重视我们,这就够了。”
此言一出,所有妖族都明白了过来,对这位明长老的英明神武,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着这些妖族的恭维,明长老也很是享受。
……
茫茫世界,一座雪峰之上。
一名身材纤细的少女,正安静的端坐在那。
她的面容极为美丽,宛如一个洋娃娃,只是在她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丝戾气。
哪怕此时双目紧闭,却仍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就是黑山楼的楼主了。
盘膝而坐的兕,陡然睁开眼。
刹那间,一股恐怖无比的煞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目光锐利,锁定一处,冷冷道:“是谁鬼鬼祟祟的?”
“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性子……依旧那么暴躁。”
一道悠长的叹息从空中传来。
很快,空间波动,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双眸血红的妖异男子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兕微微一愣,接着,一脸平静地看向对方,语气森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袍青年耸了耸肩,柔声道:“这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来看看。”
“这一次,跟我一块回观沧山吧。你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肯定也玩腻了吧?我们都想你了……”
“呵呵……”兕脸色阴寒,“想我?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离开观沧山。这会说想我,是不是有点矫情?”
白袍青年耸耸肩,一脸的无奈:“当年我们都是年少无知,随口一说,你又干嘛非要当真呢?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就不能揭过去?”
“不能!那件事,对我来说,永远揭不过去!”
兕突然露出狰狞之色,原本好可爱娃娃脸,一下子长出了狰狞的獠牙。
“再说了,我也不想回去。我终于走出了我一直在追求的那条大道。在观沧山是永远学不到这种东西的。”
“你——”
看到兕如此固执,白袍少年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无意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兕身上。
他的目光,忽然一凝。
下一刻,他就已经冲到了兕的面前。
一双血眸大绽,死死盯住了兕,“你的角呢?快说,为什么你的角会断掉?”
一股强烈的杀意从白袍青年的身体中释放出来,引得天地变色,雪花再次飘落下来。
温度骤然下降了十多度。
而兕则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动物,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对着那白袍青年就是一顿撕扯挥舞。
“放手!我的角怎么断的,跟你有半点关系?给我滚!”
看到这一幕,白袍青年微微一愣。
他任由兕撕扯,身子纹丝不动,目光却变得柔和。
白袍青年轻声说道:“怎么没关系?我可是你的哥哥……"
说完。
“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所在的那座雪峰,直接崩碎坍塌。
漫天飞雪,眨眼间,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雪白。
……
“今天天气真好,居然没有下雪。”
陆子刑望了望天空,对旁边的柳秋月微微一笑。
他的晋升宴特意选在晴天举行的。
他邀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其中就有对他照顾有加的上司,陈宁伟。
地点定在了桂明楼,柳秋月之前就说好了会来,今天也确实如约而至。
可是,柳秋月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领口绣着一条白色的狐狸皮毛,这是京都当下最受欢迎的款式。
她还带着耳塞,将自己的脸埋在毛茸茸的衣服里,看上去十分可爱俏皮。
只是一双好看的眉毛,总是皱在一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对……没错……”
柳秋月明显陷入了沉思,等陆子刑说完,她才回过神来,连连应付了几句。
陆子刑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