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族长一本正经的咳了咳,语气中一点悲伤之色都没有了,“北灵狐族很早之前就有规定,在狐族族长没有立遗嘱的情况下,代理族长自动转正。”
说完还自信的扬起下颚,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有苏碧儿呵呵笑了起来,“对啊,你说的很好,是在上一任族长没有立族长的情况下,可是你看这是什么?”
一张纸放到青丘长老的脸上,大大的遗嘱两个字刺痛了长老的双眼。
他想抢,但是碧儿提前便收了回来,青丘长老扑了个空。
“假的,一定是假的。”
有苏碧儿没有理会,一字一句的读着上面的文字:“我已下了决定立我的女儿有苏碧儿为族长,族长信物已经传送完毕,以信物为证。”
“族长信物,青丘长老你不会不知道吧,自古以来,只有拿到信物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族长。敢问青丘长老不会怀疑我手里的信物也是假的吧。”
一把月牙形的钥匙出现在众人面前,众狐族一阵哗然。
“信物果然在你手里,给我拿来。”
怪不得,他之前在族长的卧室找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原来在这小狐的手中。
青丘长老做势想要硬抢,被小辉一巴掌拍出去十米远。
众狐狐一阵惊叹,青丘长老已然突破元婴期好几十年,现在居然被这么年轻的一男子,一掌推出去好远。
“遗嘱写的是我,族长信物也在我手中,所以你该把族长服脱下来给我了吧。”
青丘长老眼神慌了一瞬,还想狡辩:“族里有规定,不得立不祥之人为族长。”
有苏碧儿呵呵一笑,“族长有什么证据说我就是不祥之人?”
“我族巫医已经占卜过了,你就是那个不祥之星。”
“哈哈哈…”有苏碧儿手臂搭在棺材上面,笑了起来,声音清冷。
“哪个巫医说的,你敢找他出来作证吗?”
“是我。”说话之人就是那个拿着一把水晶球权杖的中年雌性狐狐。
她向前几步,向众人行了一礼后道:“前几天我夜观星象,发现北灵狐族有一场大难,本来并没有在意,谁知这两天灾难逐渐显行。”
“先是越来越多的狐族失踪,后是族长的房子起了大火,这些不都是天道向我们的警告吗?”
众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后来我询问上天的旨意,上天告诉我,唯一解除这场大难的方法就是剔除灾祸之星的灵根,同时火化了他。”
“而上天告诉我,不祥之星,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脸上有一块像胎记一样的巨大的恶祖痕。”
“众所周知,全狐族上下,只有族长之女有苏碧儿脸上有胎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希望大家不要假公济私。”
有苏碧儿默默听着这个巫医讲故事,捋了捋头发,“单凭这一点,就能确定某一只狐就是灾祸之星?”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呀。我也是为了整个狐族的未来。”
这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要求别人的人,有苏碧儿都嗤之以鼻。
“也就是说只要是脸上有类似于胎记的恶祖痕,就都要处死呗。”
那巫医手中的权杖用力点地,“自然,不然我北灵狐族马上就要有灭族之危。”
她不知道,这一幕幕都录在有苏碧儿的留影石上面。
“你敢为你的话,负天道责任吗?”
那巫医眼眸凝了一下,“自然,我发誓…”
有苏碧儿的手不停的敲击桌面。
“可是,我脸上并没有胎记。”
众人一阵哗然,怎么可能,没有恶祖痕那干嘛戴着面具,没有胎记那为什么在外界传的火热之时,不出言澄清。
“不可能,很多狐狐都看到了。”
有苏碧儿嘴角翘起,但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要说他们看错了呢。”
“不可能,而且如果你脸上没有恶诅痕,那你一直戴着面具干什么?不就是怕别人看见你丑陋的面容吗?”
“谁说我戴面具是为了遮脸上的恶诅痕?”有苏碧儿轻轻嗤笑一声。
“那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我是怕长的太美,招蜂引蝶”碧儿双手环胸,眼神瞟了一眼青丘烁潇,“害怕某个雄性追悔莫及,死缠烂打”。
青丘烁潇呼吸急促,呼吸一制。
青丘长老,眼神微眯,明显是不信。“那你敢把面具摘下来公众世人吗?”
“怎么只要我摘下面具证明自己没有恶诅痕,那么我就能当族长不成?”
青丘长老看着有苏碧儿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又慌了起来。
“如果你脸上没有那痕迹,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有苏碧儿哈哈一笑,说的好像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样。
自己有小辉这个元婴后期,就算小辉也被拖延住,他还有嘉纳斯。
就算她之前没有侥幸除掉脸上的诅咒,现在也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完整的从北灵狐族出去。
“我即是族长之女,又有族长的遗嘱,还有族长的传承信物,你说这话,莫非是太不尊重我这个新族长了吧。”
“要我说,如果我脸上没有恶诅痕,就定你一个诬陷顶撞新任族长之罪,让我想想惩罚机制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最高可杖责300大板。”
青丘族长老倒吸一口气,别说300大板,就算是100大板都够一个元婴期长老受的了,因为那用来惩罚的板子,不是普通的灵器。
看青丘长老眼中掀起惊涛骇浪,碧儿的嘴角微微翘起。
她刚才收到小酥传来的消息,说现在晴雯和他父亲都在她那里,十分安全,就是自己父亲有点水土不服。
“在这里摘多没意思,要不我们去广场之上,把所有的族人都叫到一起摘?”
青丘长老一动不动,有苏碧儿眼里满是嘲讽之色,“怎么?怕了不成?”
“长老,莫要怕他,就算她侥幸去掉恶诅痕,我们还有别的准备。”青丘长老收到这道传音之后,信心大增,“我们现在就去,怕你不成。”
“急什么,我父亲现在还没入土为安,等到三天之后下葬完毕,我们当着全族的面,定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