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天,D国这边的实验室传来了消息。
傅鸢第一时间来到了费德曼教授这边。
费德曼教授道:“原来你丈夫控制的那群黑市的人中,竟然有好几个都是实验室里的人,难怪他们敢做到这个地步。”
傅鸢心脏狠狠一沉,“也就是说,D国这边的实验室在偷偷的做人体实验?”
“也不全是。”费德曼教授摇头,“人体实验毕竟是有悖人伦道德的,在国际上也是不被允许的,我认识的人告诉我,这完全属于他们的个人行为,就像里亚切教授一样。”
提到里亚切教授,傅鸢脸色微微有些发青。
这段时间,她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不少里亚切教授的事情,包括他比她更早苏醒,现在甚至已经基本康复,因为厉司承这边对他提起了诉讼,所以,在傅鸢醒来之前他就也已经被有关部门带走,等待他的不出意外,一定是身败名裂。
但即便如此,对于傅鸢而言,海岛上的那几日,依旧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费德曼教授察觉到傅鸢的情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作为傅鸢的老师,尤其是现在傅鸢想要组建自己的实验室,那么她就一定要面对,并克服这个问题。
“缇娜?”
“啊?老师,我在听。”
“有关里亚切教授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依旧有些生理不适,但如果你继续从事这个行业的话,这个问题,你必须要克服,明白吗?”
傅鸢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抱歉老师,让您为我担心了。”
“你是我的学生,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我也早已经将你看做是我的女儿,你和罗菲娜两个人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样重要的,甚至我可能在心里还更偏向你一些,毕竟你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够看得远一些,也走得远一些。”
费德曼教授语重心长的话,也深深的触动着傅鸢的内心。
她明白老师的意思。
她也知道自己必须要振作,必须要真的去克服内心的阴影,否则,她所面临的不仅仅是救不了儿子,更是无法再继续从事这个工作。
这不是她希望看见的!
也不是费德曼教授希望看见的。
“老师,我会做到的。”她不能辜负,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放弃,她一定会成功的。
费德曼教授看着她的眼神温和了许多,他自然是相信她的。
“对了,我这里有个人的资料,你看看。”这时,费德曼教授将一份资料推到了傅鸢面前。
傅鸢看了眼手里的资料,抬眸看向费德曼教授,“老师,您是想让这个人跟我们回去?”
费德曼教授点头,“没错,我认为这个人或许能够帮到你们。”
闻言,傅鸢又看了眼资料,从这个人发布的论文,以及所荣获的奖项来看,的确很合适参与关于班尼的这个实验。
但班尼的这个实验毕竟有悖人伦,所以,老师突然给她这个人的资料,应该是还有别的意思。
此时,费德曼教授抚了抚自己的白胡须,又道:“你把这个人的资料交给你丈夫,让他务比将这个人挖回去。”
傅鸢微微抬了下眉毛,明白了。
“好!”她点头,露出笑容。
从费德曼教授这边回去,厉司承也回来了。
刚刚他跟着龙崎去黑市见了那个少主。
上次来医院偷袭的人,虽然不属于黑市,但也和黑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黑市那边也就有了消息。
黑市少主也知道班尼是厉司承的儿子,上次厉司承来访并和他提的那些条件,他也不是完全不心动,主要是顾忌到那些海盗。
他以为最终会是厉司承和海盗他们对上,所以才没有当即就答应,但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那些海盗竟然将矛头全都指向了自己,不仅害他身受重伤,还损失惨重,尤其他的人体实验团队的所有人,竟全都不知所踪。
所以,黑市少主这番找厉司承的目的,显而易见。
不过他们的谈话并没有进行多久,甚至都没有切入正题,海盗那边又上演了一出新戏码,直接在码头上,就抢了黑市的货船,还留下了狠话。
黑市少主自顾不暇,厉司承和龙崎便也就回来了。
“还顺利吗?”傅鸢对于厉司承这趟去干什么是清楚的,也很担心黑市那边查到什么端倪。
厉司承扶着傅鸢从轮椅上站起身,并顺势垂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嗯,很顺利,安德烈是个人才。”他笑道。
“是嘛?他又干了什么?”傅鸢也来了兴趣。
厉司承坐下,并将傅鸢抱在怀中,而后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噗……”傅鸢听完,直接笑出了声。
的确是挺有才的。
厉司承捉住傅鸢的手,团在手心里,“不过,也多亏了他,否则还真是不好糊弄那些人。”
“嗯!”傅鸢点头,虽然安德烈在外人眼中是个卑劣不堪的海盗,但他的确是真的疼爱班尼,也帮了很多的忙。
这时,厉司承注意到傅鸢另一只手里,一直拿着一个文件袋,便问:“教授给了你什么?”
“哦,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傅鸢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将文件袋打开,取出里面的资料拿给厉司承看。
“老师想让我们带这个人回国。”
“可以。”厉司承并无异议。
傅鸢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想办法带这个人回去。”
厉司承顿了一秒,将傅鸢手里的资料拿了过来,仔细的看完上面的信息资料后,问道:“所以,这是教授给我们挑的人?”
“嗯!”傅鸢点头,“我也觉得这个人很合适,你看他的专业领域,都和我们对口。”
厉司承并没有什么质疑的,“好,一会儿我就让龙崎去安排。”
傅鸢轻嗯了一声,不过又担忧的问:“我感觉这个人肯定很难搞定,你真的能把他挖过来吗?”
厉司承笑了笑,“很难搞定不代表搞不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他自己的价码,如果不动心,那只能是证明我们给的筹码不够高。”
傅鸢也笑了,她伸手搂住厉司承的脖子,“厉总,你可真是天生的生意人啊!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他是做科研的,或许人家就是不为物质所动呢?”
厉司承搂紧了傅鸢的小蛮腰,“厉太太,是个人都会为五斗米折腰的,放心吧!我一定会为我们拉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