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承将傅添星安顿好后,联系了厉老爷子。
厉老爷子这两天也是被厉母吵得头都要炸了,换做是以前,他肯定直接出去玩一圈,但现在,想着他的两个宝贝曾孙,他只能硬挨着。
“你说什么?你已经将星星接过来啦?”老爷子听到厉司承的安排,激动得手里的拐杖都要捏不住了。
“嗯。”
“好好好,太好了!那你给我打电话是打算让我也过去吗?”老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
“嗯。”厉司承自然是这样打算的,一来是这样他也能更放心些,二来也能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话音落,老爷子立刻哈哈大笑,“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立马收拾东西!”
甚至都顾不得厉司承还有没有话要说,直接挂断电话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厉司承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将今天的公司行程和应酬结束后,厉司承重新回到了医院。
有个客户喝高了,敬酒时将酒洒在了他身上,所以这会儿他身上有些酒气,但他真的没有喝。
下车时,他还问王衡:“我身上酒味大吗?”
“啊?”王衡愣了下,忙回,“还好。”
“能看得出来,我喝了酒吧?”
“……”王衡秒懂,轻咳了一声,“没问题,实在不行,你就喊疼,太太是医生又是女人,你一喊这儿疼,那儿疼的,她肯定就妥协了。”
厉司承伸手拍了拍王衡肩膀,非常满意!
此时,护士正在给傅鸢换药。
她腰上有一个伤口,不是很大,但有点深,刚换好药,厉司承便走了进来。
也就正好看见她趴在病床上上药的画面。
心,莫名一紧。
“厉先生?你来了啊!”护士率先打招呼。
傅鸢听见声音,立刻转头朝门口看去,同时将掀起的衣服往下拉,脸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厉司承都看在眼里,对护士颔首后,问:“她怎么样?”
护士笑道,“厉先生你放心,缇娜医生伤口愈合的很好。”
“嗯!”他听着,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护士随后看了看两人,心领神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端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傅鸢并不想见他,有些抗拒的将头转到了一边,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此时厉司承却在她身边坐下,一大股冲人的酒味,让她不得不开口。
“你喝了多少酒?”
“一点。”他道,云淡风轻。
傅鸢拧眉看着他,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喝酒?”
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该死的!职业病又犯了!
她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厉司承倒是因为她的话,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他目光灼灼,“不碍事。”
傅鸢咬了咬唇,索性转过头不再理他。
“傅鸢,我有话要和你说。”但这时,身后的人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傅鸢闭上眼睛,不回答,抗拒到底。
可身侧突然往下一沉,又让她不得不面对他,“你!!!你下去!”
“我以为你睡了!”他轻声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傅鸢气得推了他一下,“你走啊,我要休息了。”
手,却被他抓住。
滚烫的。
心跳也急了一分。
“厉司承!”她生气的将手抽了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我只是想好好休息,很难吗?”
他看着她,目色讳莫,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傅鸢心烦意乱,仿佛白天好不容易下的那些决心,在这一刻都成了泡影。
“你走吧……”她哀求道。
可这时,他突然躺在了她身边,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我不想走,我跑一天了,你可怜可怜我……”
他的嗓音透过夜风,在耳边吹得微微破碎,低沉的声线越发性感。
傅鸢的耳朵顿时滚烫,他……他……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双手双脚,浑身都僵住了。
“你让我躺一会儿吧,我一会儿会走的……”他又说,声音轻轻的,混着酒精,简直让人晕眩。
傅鸢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醉了一样,脑子一片混乱。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就不该和他这样抱在一起,她也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的举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挣脱。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像是被什么蛊惑着,一步步的走进了深潭中。
“厉司承,我真的很讨厌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鸢闷闷的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像是惊鼓一样敲在了他的心上。
他脸上的自在和得逞全都不见了,可搂着她的双手依旧不愿意放开,他甚至干脆闭上眼睛,故意呻吟。
装作没有听见她说话。
傅鸢本来还想说点狠话的,可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声,所有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她立刻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他:“厉司承?你醒醒!听见我说话没有?快醒醒!”
他头上这么大的几个伤口,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吧?
“唔……”厉司承眉头紧蹙,双眼紧闭。
傅鸢心里一紧,赶紧去检查他头上的伤口,怕它又发炎,但她的手刚碰到他的头发,却又被他抓住了。
“你醒了吗?我帮你看看伤口。”她面色焦急,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皱眉:“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放手!”
“……好,你帮我看看。”他终于松开了手。
但眼睛却是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灼灼的。
傅鸢只能强迫自己忽视,可男人体型太高大,她这样躺着根本看不到什么,于是只能稍稍将身体撑起来一些,并往前挪了几分。
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因为她这个动作,让某人眼神骤然一暗,呼吸不受控制的重了起来。
她的皮肤很白,虽然看起来很瘦,身上好像也没什么肉,但大概是生育过,胸前的却很有料。
此时她半趴在他身上,入鼻的,全是她身上裹挟着药味儿幽香,他记得这是医院的沐浴露味道,早上他也刚刚用过,当时他还觉得太香了点,但这会儿,竟觉得意外的醉人。
喉结,不自觉的滚动。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先将视线移开,可男人的内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他不受控制又极力克制的舔了舔唇。
浑身燥热。
原本规规矩矩放在一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她的手臂。
傅鸢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感觉到他抓自己的手臂,以为自己弄疼他了,便下意识的轻轻吹了吹伤口的位置。
一瞬间,某一根弦彻底断掉了。
下一秒傅鸢就被拽了下来。
而后,唇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