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别吵啦。”
迪娜泽黛叉着腰,装作一副不满的样子看向派蒙。
“唔,既然迪娜泽黛你都说了,那我就不跟这个坏女人吵了。”
派蒙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落在了罗莎琳的眼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对了,荧,派蒙,这位就是我口中的名人。”
“在全须弥的知名度不亚于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
迪娜泽黛看向荧,目光里带着柔情。
“号称须弥活历史的天外客。”
“活历史?!”
“那是活了多久啊……”
“而且,天外客?”
“你是没有名字吗?”
派蒙歪了歪头,看向瓦沙克。
瓦沙克眨了眨眼,浅浅一笑,对着荧和派蒙拱了拱手。
“是活了挺久了的。而且,我有名字。”
“不过,早在须弥林中之时,就已经听闻了旅行者在蒙德、璃月和稻妻的壮举。”
“而今一看,倒也确实有几分英气。”
“呃,也算不上什么壮举吧……”
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蒙德,当了次小偷。
在璃月,被当成了刺客。
在稻妻,做了次叛军……
都是正常剧情里的反派呢……
荧无奈扶额,只觉得抑郁。
瓦沙克看着荧那复杂的表情,轻笑了一声。
潘塔罗涅在一旁拍了拍瓦沙克的肩。
“薄茗,时间差不多了”
“知道啦。”
瓦沙克眯了眯眼,眼神柔和,然后对着荧说道。
“天外客只是一个有些许名气的普通代号而已。”
“你要想,可以和潘一样叫我薄茗。”
“我不会介意。”
瓦沙克的眼中微微一亮,好似透过荧在看什么人一般。
“你和他,果然很像……”
瓦沙克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落入荧的耳中。
只是不等荧追问,瓦沙克就把目光转向了舞台。
“说起来,潘,原来千年前,每年都花神之舞都会是你们的人所跳的呢。”
“真是怀念啊,和树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听着瓦沙克的感叹,潘塔罗涅没有回答。
只是垂了垂眸。
“等等,那是,大贤者……”
迪娜泽黛顺着渐渐散开的人群,看向了舞台。
靠里的台上,红发的少女面对着两个蓝衣的人,做着辩解。
瓦沙克皱了皱眉,拉着潘塔罗涅,从侧边走上舞台,站在舞台的边缘。
五个女士站在他们身后。
一群人目光锐利的盯着台上的三人。
“私下举办大规模的神明祭祀活动也是明令禁止的吧?”
“主办权只能在教令院手上。”
穿着蓝衣的女子开口说道。
潘塔罗涅看过这位的资料,简单概括:塞塔蕾,教令院的,大贤者的秘书。
那毫无疑问的,旁边那位就是大贤者阿扎尔。
“你再继续这样坚持,我们也不得不下令查办所有花神诞祭的组织者了……”
塞塔蕾很是无情的说道。
“大贤者原本就已经网开一面了,请你识趣一些。”
“花神诞祭原本就是教令院应该举办的,是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尽的责任!”
迪娜泽黛皱着眉,脸上带着怒色。
经过几分钟的了解,罗莎琳和桑多涅也算是对这少女熟悉了些许。
体弱,但有一颗向往自由,知识的心。
且是个崇尚新任草神的温婉大小姐。
听到迪娜泽黛这话,罗莎琳不由得轻啧一声。
“这教令院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自己不作为,也不允许别人有所作为?”
“这是脑瘫吧,我们愚人众都没这么势利的。”
“确实,有点病。”
桑多涅淡淡的声音,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但没办法,解释权在他们手上。”
“我们去找他们理论,也没什么用。”
荧皱了皱眉,难得的和罗莎琳达成了共识。
“艺术,舞蹈……”
“在这智慧与理性的国度,去追求这些轻浮而虚无的东西,不会觉得羞耻么?”
阿扎尔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明耳人都听得出来的理所当然。
“对于一切追求真实、真相与真理的学者,神明为其创造了须弥城这座天堂。”
“而你们这样的人却想将他玷污?!”
“不,我并不怎么认为”
红发的舞者,妮露,身为这次花神之舞的舞者,刚开口,还没说完,就被阿扎尔打断了。
“以你的学识,我不认为你具备与我辩论的资格。”
“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人把这些可笑的布置撤掉。”
“可笑的布置?”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兀的插足了这场气氛低迷的争吵。
潘塔罗涅看着身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瓦沙克,皱了皱眉,微微睁眼。
“薄茗,冷静。”
“潘,我很冷静。”
瓦沙克抬起头,那副黑框的眼镜已经被他摘下,放入了口袋里。
那双蓝绿色的眼眸冰冷,眼神彻骨。墨绿色的中长发无风自动。
“天外客先生。”
阿扎尔扶了扶自己的单框镜,对着瓦沙克说道。
“我带表教令院感谢天外客先生对须弥学子的无私贡献。”
“但我不觉得我说错了。”
“毕竟这些东西布置的,确实很可笑,不是吗?”
“呵,阿扎尔,你说她的学识不配与你辩论的资格。”
“那我呢?够资格了吗。”
瓦沙克的目光森冷。
潘塔罗涅站在他身边,十分确切的看到到瓦沙克腰间那草元素的神之眼仿佛装饰一般,毫无反应。
但他同样能感受到,瓦沙克身上的草元素力越来越强烈。
阿扎尔轻笑一声。
“当然。”
“你倒是不谦虚。”
瓦沙克莫名的笑了,眼尾微微上扬,眼角的两颗并排的痣被牵动的一起扬起。
那明艳的样子,把在场的几个人看的一愣。
“据我所知,大慈树王并不觉得这种不是很复杂。”
“甚至于当年他们的布置比这个,还花里胡哨。”
潘塔罗涅在一旁思索片刻,出声道。
“艺术,文化亦是学识的一部分,大贤者先生您到底在鄙视的是什么?”
“据我所知花神诞祭是花神为了庆祝树王生日而诞生的节日。”
“即使现在花神诞祭成了庆祝小吉祥生日的日子。”
“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不尊重神明,不尊重树王。”
潘塔罗涅突然出声道出来的话,直戳人心的同时,还给阿扎尔扣了一顶“不尊重神明”的大帽子。
“那又如何。”
“草王从始至终不做作为,为何尊重。”
阿扎尔看到潘塔罗涅没多在意,倒是看到后头的罗莎琳时微微一愣。
但随后还是冷笑了一声,说道。
瓦沙克听到这话,眉头蹙起,冷哼了一声。走到阿扎尔的身侧,小声道。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不作为,还是被囚禁了呢……人在做,神在看……”
瓦沙克退后了一步。
“现在,给爷爬!”
话音一落,草元素席卷,直接吧阿扎尔逼退了好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潘塔罗涅看得出来瓦沙克收力了,又把眼睛缓缓眯上。
看起来或许因为阿扎尔是他妹妹的子民,瓦沙克还是收力了。
“呃,哼……”
“那你们,就好好的庆祝神明的诞生吧!”
阿扎尔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带着塞塔蕾离开了大巴扎。
“你们放心演出吧,他不会再来的。”
桑多涅看着灰溜溜跑掉的大贤者,说道。
“桑多涅小姐为何这么确定?”
“大贤者一项不饶人……”
迪娜泽黛不解的看向桑多涅。
桑多涅咂了咂嘴,抬手指向罗莎琳。
“因为,他还不敢得罪愚人众的执行官呀。”
确实,如果按官位算,桑多涅确实是愚人众三人组里最高的。
但是,桑多涅不怎么出国,一出国就是去枫丹找材料和图纸。
而潘塔罗涅跟是离谱,十几年了,从未出过至冬。
若不是前一段时间变了几天性子,去了蒙德认识了荧。
这位怕是至今还在至冬的北国银行办公室里坐着。
再加上,他们俩的身份确实特殊,一个是出手即战甲的【木偶】,一个是可以用钱砸死人的【富人】,身份确实不好漏。
所以啊,经常出国执行任务的【女士】罗莎琳,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身份直爆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