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支前往须弥城的队伍突然就壮大到了四个人这件事,瓦沙克只能报以叹息。
如果不是索兰娜有事情,而且也不想见到教令院那群人,无法和他们一起去须弥城。
那么这支四人队伍甚至还要再多一个人。
“须弥果然是……山多,树多……”
桑多涅喘着气,抬起一只手搭着一旁的树干。
另一只手撑着膝盖。皱着眉说道。
罗莎琳深呼吸了两下,理了理乱了的头发,看向桑多涅。
“要我背你吗?”
桑多涅揉了揉膝盖,摇了摇头。
“没事,我还能走。”
虽然说她腿脚确实不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因为腿脚不好,就一直依靠着人帮忙。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没有人帮她,还是得靠她自己。
一旁的潘塔罗涅呼吸也有点乱,但也只是微微喘着气。
他从心底感谢之前君晨来的那一趟,带走了诅咒。
而对于自己的身体日渐变好,潘塔罗涅也全身舒心。
但诅咒消除,不代表心脏病已好。
这点,潘塔罗涅很清楚。
他的心脏病是先天的,因为血管的原因引起的。虽说是以诅咒为开头,但是先天心脏病却是被划在诅咒之外,听之前君晨留下来的话说这病是这具身体自带的不算诅咒。
所以说,他现在顶天就是……没那么严重罢了。
唯一一个没事人瓦沙克靠着大树看着他们仨,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两个的怎么身体这么差。”
瓦沙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他抬起头,看了看天。
粉蓝色的天空之上,单薄的云雾缓缓飘动,繁星悄悄的显露出来。
“算了算了,这都要入夜了,这附近倒是有冒险家和学者留下的空帐篷,没有人在,倒是可以借住一晚。”
瓦沙克看了看前不远的三两顶帐篷,开口说道。
潘塔罗涅微微抬头,看了看渐渐明亮的星星,点点头,表示同意。
罗莎琳则是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桑多涅。
桑多涅深吸了一口气,给了罗莎琳一个没事的眼神,然后对着两个男士点了点头。
……
明亮的篝火点亮了帐篷前的黑暗,驱散了空气中飘渺的湿气与寒意。
瓦沙克将斗篷脱下,扔在供他们晚上睡觉的帐篷里,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坐在篝火旁的木墩上。
脖子上的红水晶链在空中小幅度的晃动着,在篝火的赤焰照射下,显得透亮。
“……薄茗,你这水晶,品质不错啊。”
潘塔罗涅在口中倒腾了一下对瓦沙克的称呼,最后还是选择了用薄茗这个名字来称呼眼前的青年。
在他之前提起他不愿意提起的故人——该影,的时候。
他其实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沉默和那几分奇怪的无助。
如果是前世他所认识的那位,无助这样的字眼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对方身上的。
以那位的脑子和战力,无助?
开什么玩笑,说敌人无助还差不多!
不过,如果是因为方舟计划导致他能在这里看见疑似故交的转世的话,莫不是说那个【深渊之魔神】该影,就是这位前世的那个死党,被他说脑子有病的那个……
重度精神病患者?
潘塔罗涅思索着,对于他自己的想法,他只能说是分外犹豫的。
那个“精神病患者”在他前世里,也算是英雄人物了。
不是真的精神病,就是有些病娇,总是莫名其妙自残,但是又很不喜欢别人提他身高的侏儒症,患者。
而瓦沙克没有在意潘塔罗涅那副思索的样子,只是缓缓捞起胸前的红水晶吊坠,抿了抿唇。
“还好吧……这大概,是某个不问人情世故的臭石头离开须弥前,留给我的最后物件儿了……怕弄丢了,就挂脖子上了。”
“听这位天外客先生的话,那位是已故了?”
桑多涅抱着膝盖,坐在大石头上,看着篝火,有些不解风情的问。
瓦沙克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去璃月了而已,我可不信那家伙死了。”
“这次看完花神诞祭,我还打算去找他讨杯茶喝呢……”
“花神诞祭结束么……”
潘塔罗涅思索着,微微歪头。
“那好像貌似要到璃月一年一度的海灯节了吧。”
“……是吧。”
罗莎琳从帐篷里走出来,有些犹豫的回道。
“嗯……应该差不多。”
瓦沙克抿了抿唇。
“那也刚好,去他那,冲个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