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里,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散放出的暖意却仍旧没法驱散这已然迈入初冬的严寒。
坐在孩子们中间的少女一头黑粉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白色的眼罩被扔在了一边。那双粉瞳里带着一只小巧的蝴蝶纹,流光溢彩的。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的纱裙上,绘制着浅浅的粉色玫瑰纹。白色的靴子放在一旁,她赤着脚,跪坐在地毯上,唱着潘塔罗涅和普契涅拉从未听过的歌剧。
整个人显得格外神圣。
“嗯?”
她微微抬头,看向门口,浅浅一笑。
“红十,回来啦?唔……还有潘潘和小老头呀——”
‘潘潘……’‘小老头……’
潘塔罗涅和普契涅拉同时扶额。
这都是什么外号啊喂!哥伦比娅,算我俩求你,有的外号,真的不要再叫了!
“嗯,外套。”阿蕾奇诺的目光柔和,将大衣搭在哥伦比娅的肩上,顺便把压在毛领下的头 发从衣领下拉出来。
“谢谢~”哥伦比娅晃了晃一头,笑容甜美。
“之前貌似没听过,哥伦比娅小姐您唱这首歌剧。”潘塔罗涅轻笑着靠着墙,问道。
哥伦比娅看向潘塔罗涅,点点头,“是呢,是新曲喔。”
“曲名《真理之觞》。讲的,是我们愚人众执行官的故事啦。”
提起歌剧,哥伦比娅倒是不含糊,那空灵婉转的声音宛若空谷传响一般,清澈悦耳。
卡皮塔诺揉了揉跑到他身边,向他问好的男孩的头,脸上带着潘塔罗涅不曾见到的、温柔的笑。
潘塔罗涅挑了挑眉,颇为惊奇的看着他。
这种温柔的表情出现在普契涅拉脸上,实在是给了潘塔罗涅些别样的感觉。
比如:慈祥——
嗯……奇怪的标签增加了。
“你找我……”
“因为那位?”
潘塔罗涅沉默了片刻,突然记起来前几天的那一次见面,挑了挑眉。
阿蕾奇诺叹了口气,点点头。
“她啊,仍旧背负着劳伦斯之名,背负着荣耀与罪名。在蒙德的骑士团里就职,被封为了浪花骑士。”
潘塔罗涅的声音缓缓,手中接过哥伦比娅递给他的一杯热咖啡,浅笑着。
阿蕾奇诺抿了抿唇,闭上眼,叹了口气。
“……还真是执着。”
普契涅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品着茶,手中拿着本故事书,做着一点不像他能干出来的事——给孩子们讲故事。
哥伦比娅趴在窗前用嘴将窗户吹出一片雾气,手指在有着雾气的地方,画着飞舞的蝴蝶。
“说起来,她应该是你妹妹吧,看不出来你挺狠心的。”潘塔罗涅抿了口咖啡,依旧靠着门边的墙。
他是冰元素神之眼的拥有者,入了冬,现在是一身的寒气,白色又是病秧子,还是少接触点小孩子好了。
“你不是也一样。”阿蕾奇诺站在他身侧,火元素的气息冲淡这潘塔罗涅周身的冰元素气息。
“我可知道你也有一个弟弟。况且,璃月那个地方,一般也不会远离的吧。”阿蕾奇诺看着前方的孩子们,说道,“我是亲眼见到他们不把人命当命的……”
“谁,又不是呢……”
潘塔罗涅微微睁眸,语气悠长,目光透过镜片,看向前方,却目无焦距,不知在看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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