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我就说过学校禁止的带手机,都把我话当耳旁风。我知道教室里肯定不止一部手机,还有携带手机的要不交给我保管要不自己带回去,下次我再在教室里发现玩手机的直接请家长来学校。”班主任中午刚进来就瞄到时斯雨玩手机玩的正嗨,顿时火冒三丈。
“时斯雨来我办公室。”
时斯雨:掐指一算倒霉透顶。
“你说说比赛比赛不参加,作业作业不写完,化学老师跟我说上课看你试卷部分除了选择题都没写。”
“我从你以前班主任那里了解到你以前拿过许多奖项。时斯雨,别让关心你的人失望好吗。”
杨沭对时斯雨初步认知是从他睡在下铺的室友也就是时斯雨以前班主任那里知道几乎次次考试第一,也会闲着无聊考试控分在及格线左右,为什么突然从清河转来北江他也问过只收到一个含糊的答案。
“大片区域空白,大题目题没写,时斯雨你是觉得试卷太简单了笔都不想动吗?”旁边化学老师补充道。
“其实还是有点简单的。”时斯雨实话实说,她喜欢有挑战性的题目,题目越难越能激起她的兴趣。
一班以年轻老师居多,化学老师才到而立之年,顿时燃烧起熊熊壮志,“你等着,我今晚通宵不睡觉出套题给你做!!!”
“行了快上课先回去上课。”
“老师我手机能不能......”
“不能。”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保证以后准时完成作业,绝不含糊。”时斯雨试图挣扎。
他们俩对视,似乎考虑可行度。
时斯雨加大力度,“真的,每门课都完成。”
“本来完成作业就是学生的职责,时斯雨你当学校的菜市场讨价还价,回去上课。”
“下次再不写作业我告诉你哥哥。”
时斯雨震惊,咋还带告家长,带着哀怨地眼神,时斯雨磨磨蹭蹭踏出办公室,临了里面说明天放学来拿手机。
班主任细心叮嘱“别出太难,打击孩子自信心。”
“你耳朵是摆设吧,我喊你那么多声你听不见。”时斯雨一进教室白轶砚吐槽。
时斯雨摸了摸耳朵,“戴耳机了没听到你叫我,我要听到就不会两兜空空。”
一下午时斯雨疯狂补作业,补完后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下午自习课有同学问时斯雨可不可以帮他们讲解不懂的题目,此后每天自习课都成了大型答疑现场。
银杏铺满大地,为少年的理想载上行囊。
一天后,化学老师玻璃杯里泡菊花茶,杯子差点没端住。桌上摆着时斯雨交上来的题目,感慨说:“人比人气死人。”
班主任看了看题目,“超纲的题目你也出。”
回家路上路灯隐约闪烁,三张脸显得晦暗不明。
“我以后大学要回清河的,你们打算报哪里。”时斯雨开口道。
“清医大。”贺思墨回答。
清河作为首都,一流顶尖大学多数坐落在此。清医大作为医学圣堂,培养出大批优秀医生,包括不限于行业顶尖。
白轶砚突然开口,“我要是不报清河,老贺你还去吗?”
时斯雨没再听到贺思墨的答案,当晚他们产生一场剧烈争吵。
白轶砚单方面输出,贺思墨保持缄默。
他说隔的不远,又不是见不到。
白轶砚说你不爱我,不关心我,是不是巴不得见不到我。
这场冷战持续一个星期,他开始每天找茬,比如,你书过界了,下次过界的书都是我的,又把自己书挪过去占大半位置。你洗的校服老子不穿,老子不冷。
后来周末放假白轶砚拉时斯雨去喝酒,两人进了包间,白轶砚喝的伶仃大醉。
他说:“老子认栽了。”
“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喜欢他呢,看到他难受,我心疼。他本来话就少,闷葫芦一个,以后一个人去清河被欺负都没人给他出头。”
“我喜欢老贺喜欢了六年,这几天我刻意去吵去闹,他没反应。有时候我觉得他冷静得可怕,我感受不到他是否对我有一丝情感。”
“时斯雨你说我眼巴巴的凑上去是不是犯贱。”
白轶砚哑着嗓子说:“时斯雨,他只有我了。”
白轶砚衣食无忧,家庭幸福,还有许多在意我的人。最大的烦恼不过怎么安排时间,可贺思墨,他孤身一人,独来独往。
“是。爱你的人你又不爱,不爱你的又使劲赖着。”
时斯雨故意说:“把贺思墨踹了找个更好的。”
“把你家哥哥踹了你乐不乐意。”
“我哥哥天下第一好,又不跟我吵架,还给我做好吃的。”
“老贺也会做。”白轶砚反驳。“你不会安慰就闭嘴。”
时斯雨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仗着白轶砚没注意到这边,舔了舔嘴唇,一杯接一杯喝。
白轶砚喝多了突然话题一转:“你说你快高考了好好的清河不待非跑来北江。”
时斯雨没回话,白轶砚半晌得不到回应,努力睁开眼睛往旁边看,时斯雨斜靠在座椅上,脸红熏熏的,酒精作用下极其诱人。
“老子说了叫你别喝酒,小屁孩学大人喝啥酒,真服了。”
“别吵,我头晕。”时斯雨咕咕囔囔,“好喝,再来一瓶。”
时斯雨站起来大声喊,“再来一瓶。”
“对!再来,多上几瓶。”白轶砚说着说着跌倒与土地亲密接触。
“嘻嘻嘻,铁子你有好几个头。”
无厘头的提出“想吃烧烤,要吃辣的。”
“买,出去买。”
他们左摇右晃打开包间大门,守在门外的经理立刻问:“小小姐要不要进去再休息会。”
“买烧烤吃。”时斯雨回答的断断续续。
“我叫人去买,来搭把手把他们扶进去。”
“叫后厨做烤肉,上点水果。”
“不是让你们换成只有几度的果酒了吗?”
服务员也很冤,酒量这么差是她没想到的。
“把葡萄汁装里面送进去,顺便倒两杯蜂蜜水。”
“喂?”对面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
“少东家,小小姐和白家小少爷喝醉了。”
“未成年你也给她喝酒?”时凌兮谴责道。
“小小姐知道放酒的地方,直接进去拿的,拆了瓶您放在这的红酒。”
时凌兮自己舍不得喝,现在倒好直接被时斯雨糟蹋,浪费。“你们不拦着点,那瓶红酒价格老贵了。”
“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