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人员连滚带爬的打开两节车厢相连的门,一脸慌张的问:“怎么了!谁带炸弹了!”
原本还在小憩的他刚准备翻个身,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恐怖的波动连带着车身都波动了一下,瞬间把他惊醒。
明明检查的时候没检查到炸弹啊,怎么还是有人带进来了。
这要出了事还了得。
看着众人满是惊愕的表情,保卫人员刚准备继续询问。
布兰德连忙打圆场。
“别害怕别害怕,刚才有人突破了,气息没收住而已。”
“谁家突破这个动静啊!”
保卫人员眼都红了。
“当然是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四阶了。”
布兰德直接自曝。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
看着这个年龄不过三十多岁的男子,大家死活没想到这个无厘头的人是四阶的强者。
要知道能来大西北的可没有几个天赋好的,大都是二阶左右。
你突然来个四阶,这不就是鹤立鸡群吗。
听到布兰德说自己四阶,保卫人员一下子没气可生了。
“四阶好啊!太好了。”
保卫人员拉住布兰德的手说着,随后提醒了一下大家不要玩炸弹后便离去了。
众人目光复杂的看着布兰德。
大佬真好,愿意降低身价陪我们玩。
三十多岁就能四阶这也就比龙夏大学的学生差一点点吧,放在社会上也是天才的存在了。
殊不知布兰德此时也算是乔装打扮之后的样子,如果让他们知道布兰德的真实年龄,怕不是要疯掉。
知道了自己的路上有个大佬,众人还是很开心的。
有人罩着还是有安全感的,可得好好哄着大佬。
权衡利弊之后,大家都纷纷讨好布兰德。
布兰德也很是受用。
众人在讨好布兰德的同时也兼顾着刘子。
开玩笑,一个随手能扔出恐怖炸弹的商人能是寻常人吗。
看他俩坐一块,说不定是一类的。
都是大佬。
他们的东西咱肯定买不起,但该尊敬还得尊敬。
这么想着,布兰德和刘子的地位立马水涨船高。
没有过多的展示,便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感受着大家态度的转变,刘子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在追求这强大的实力。
原来实力强大真的可以受人尊崇。
看来之前的自己似乎是太过单纯,变强只是为了让自己脱离危险和斩杀魔物。
布兰德和刘子的表现一下子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车上的氛围不再沉闷,一下子变得自然惬意起来。
三三两两的人相互聊着家常,碰到几个老乡还能乐呵两声。
这就是老火车和高铁的区别吧。
在高铁上如果有熊孩子,自己就得化作判官出手了。
但是在这里,感受着这样的氛围,刘子却觉得很是舒服。
是没有经历过的生活没错了。
话敞开了,大家便熟络了几分,随即便说起来大西北的传说与野史秘闻。
“咱来大西北还是很好的,毕竟大西北是神临之地。”
“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有人问道。
“去去去,我哪知道,这不是听说吗。”
“我是无神论者,我认为没有神。”
“别杠,杠就是你对。”
看着几人的对话如同网络骂战一般,布兰德急了。
“继续说神临之地啊,怎么不说了。”
大佬发话了,那肯定得说啊。
“据说那里曾经有一尊神出现过,在西北的某处留了一些宝藏,但是这个地方并不是经常出现的,有的时候可以看到有的时候却看不到。”
“那不就是海市蜃楼吗。”
有人自以为是的开口道。
“神的力量是科学能解释的吗。”
“传说他有滔天的威能,随手便可以将虚空打穿,蓝波星在他面前似乎都如蝼蚁般渺小。”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有人对此充满憧憬,有人对此嗤之以鼻满不在乎。
刘子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人回头看到刘子,连忙说道:“因为我老家就在西北的小镇,就是我们待会要到达的终点处。我是从小跟着家人离开西北进入内陆,没想到内陆也不好混,这不就又回来了嘛。”
他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没有人会嘲笑他,除了笑话他说的“秘闻”,没人会去笑话他的做法。
都是为了生活。
对于他说的神明,刘子心里十分关注。
如果说真有人能打碎虚空,纵横天地之间,那想必就是梦工厂里的自己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假设真的有这么一尊神,为什么民间只剩下了传闻呢,不应该好好记载才对吗。
烦扰再次袭来,但刘子不准备想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
继续听着这几位唠嗑就完事了。
时间在一路的闲聊中过的飞快,不经意间已然横穿了无数的河川山脉,从内陆来到了人烟稀少的大西北,危机四伏的遗迹之都。
噌——
伴着车轮与轨道发出的摩擦声,火车终于停下了长达十小时的漫步,在此稍作停留。
旅客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往外走去。
终于离开这拥挤的车厢咯。
喜出望外的走出车厢,想象中明朗的太阳和清新的空气没有出现,反倒是一出门吃了一嘴土。
好吧,这才是大西北该有的样子。
刘子跟着人流,缓缓的向外走去,却发现布兰德在后面跟着自己。
只见布兰德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求自己。
“干嘛?”
“不干嘛。”
见布兰德不说,刘子也不再问,迈着矫健的步伐,刘子迅速的穿梭人群离开了火车站。
谁知布兰德却紧追不舍。
刘子一脸无语的看着对方。
布兰德表示,“直觉告诉我,跟着你能成大事。”
刘子:……
首先,你直觉很厉害,其次,你别信直觉。
刘子不再理会布兰德,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这大西北的东部,火车站矗立在一个边陲小镇之中,也许这个小镇就算是一片荒漠中唯一的城市了吧。
四周没有像城市中高大的楼层建筑,没有响当当的标识,没有茶水马龙的街道。
有的只是青瓦红砖的平房土屋,参差不齐的坐落在各个地方,两排建筑的中间顺势空出一条街道,这勉强算是他们的街道了。
地面不是油柏马路,而是沙子铺成的土路,地上脚印繁多复杂,显然这里是大家的交通主路。
一眼望去尽是惨淡的模样,连商店的牌匾都是木制的腐烂到将要脱落的,墙壁上的漆都因为年代的久远而褪漆掉色。
远处有一根孤独的烟囱静静的立在房屋之上,白色的炊烟从里面轻柔的飘扬出来,随后被黄沙侵蚀融合,似乎是在告知世人这恶劣的荒漠之中我还活着。
与此同时脸部不断的被空气中细密的扬沙捶打,刘子的鼻腔里全是一股沙尘的气息,让他十分不适。
如此环境,难怪没有人愿意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