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岩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他那个模样,哪里是不敢?
岂有此理,
想当初她的乖孙儿,在京城里,
是她说一句听一句的,哪里会有半分忤逆她的行为,
如今,
往日的乖孙儿,竟因为一个乡野女子,就这般忤逆她。
她的好孙儿,果真是受了蛊惑,
若是,再让那个乡野女,坐稳了岩府少夫人的位置,
只怕岩府再无出头之路,她的好孙儿,前途尽失!
再不能光耀门楣,重振岩府!
岩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着,快速拿起手上的那杯热茶,朝朱洙泼去,
岩濯挡在朱洙身前,把茶水挡了一个完全。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岩老夫人,
岩老夫人眸底,多了几抹水色,
无尽的愤怒,令她胸口不断起伏,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手指微颤,
那还冒着白烟的杯子,砸在了地板上,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只有她拿了那杯茶水,
她才真真切切的知道,那杯茶水到底有多烫…
“祖母,”
岩濯扫了宁颜颜一眼,
他沉静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严肃,
“你这辈子,只有一个孙媳,
这个孙媳只能是朱洙,你若是动了其他心思,失去的或许会更多…”
岩老夫人一下子,跌坐在起来凳子上,
“你这是在威胁我!”
岩濯拉着朱洙的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宁颜颜看着岩濯和朱洙的背影,
心底勾起一抹极度的嫉妒,
她抿了抿唇,
看着被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夫人,立马快步走上去顺气。
朱洙这次很乖,顺从地被岩濯,拉着到了房间,
岩濯一路上也没说话,
朱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二人坐在椅子上,
朱洙率先站了起来,去一旁的柜子里,取了烫伤药,
“夫君,你疼吗?”
岩濯面色好了好些,看向朱洙的眸底,依旧是温柔的,
“不怎么疼…”
朱洙看过去,岩濯的锁骨,已经被烫红了一大片,
被烫很疼的…
朱洙之前就被烫过,
朱洙要解开岩濯的袍子,帮岩濯上药,
岩濯按住了朱洙的手,开口道,
“我自己来…”
平日里,
若是朱洙要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袍,
岩濯是一百个愿意的,
只是,
今日被烫得厉害,他实在怕朱洙忍不住,红了眼圈,
到时候他要哄朱洙,又要时间...
抬眼,
他看到她的眼圈已经红了,
他怔了一瞬,才缓缓开口,
“不疼,真的不疼…”
是了,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
“真的吗?”
岩濯淡淡道,“真的。”
“朱洙亲一下,就不疼了…”
朱洙很乖地亲了下去,仰头看着岩濯,
“不疼了吗?”
“嗯,”
岩濯伸手揉了揉朱洙的脑袋,语气温和,
“不疼了。”
朱洙明显有些不相信,
但是,
岩濯就是不让朱洙看看,
朱洙也没办法,
岩濯随便撒了一些药,就又去厨房做了糖水,来哄朱洙,
见朱洙止住了哭,岩濯趁机问道,
“朱洙,你原谅我了?”
“可能没有…”
“还没有吗?”
岩濯有些惋惜地看着朱洙,
叹了一口气,“都主动亲我了,还不是原谅?”
朱洙垂眼,朱洙好像不气了…
朱洙抬眼,开口,
“那就原谅了吧。”
“嗯。”
岩濯本以为要哄几日的,没成想那么快就哄好了,
算着日子,也快三个月了,
岩濯是去药馆,取了保胎药的,
只为三月一到,确保万无一失。
很快,
他从厨房端了一碗褐色的药汤进来,
配合着从怀里,掏出了各式各样的糖,一并放到了朱洙面前,
朱洙看了一眼,疑惑道,
“今日的药汤,怎么不一样?”
“嗯,是不一样…
这个不苦的。”
话语间,岩濯眉眼间多了几抹兴奋,
“朱洙,三个月了…”
朱洙没听到什么三个月,只听到了岩濯说面前的药汤不苦,
朱洙捞起来喝了一口,兴奋道,
“真的不苦。”
朱洙一口气直接喝完,喝完了就开始慢悠悠地吃上边的糖,
上边各式各样的糖都有,还有一些不一样颜色的,
有生得像蝴蝶蜻蜓,还有长得像小桃子的,
还有,被捏成一团的圆乎乎的小兔子,
朱洙一边玩一边吃,
见朱洙心情还算不错,
岩濯就把朱洙往榻上带,
朱洙不想上去,“朱洙的糖还没吃完,不上去先。”
“朱洙,一日不能吃那么多糖的,
对身体不好,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不吃那么多糖,就对肚子里的孩子好?”
朱洙这几日,也在想着什么时候生,
时间也是到了的,
但是,朱洙想等云瑶姐姐回来再生,
可是,云瑶姐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若是,不等云瑶姐姐回来生,
朱洙也不会生…
而且,生崽崽很痛的,朱洙最怕痛了...
“夫君,生孩子好痛的,
你知道怎么生孩子,会没那么痛,或者是顺利一些吗?”
怎么生孩子没那么痛,岩濯是不知道的,
顺利一些嘛…
倒是可以,
似朱洙这种,不怎么爱活动的人来说,
多活动一些,相对来说是会生得顺利一些的。
拉着朱洙的手,岩濯当即有了想法,
“顺利一些是可以的,就是要多活动。”
“活动?”
岩濯把朱洙带到了榻边坐着,
朱洙有些无措,云瑶姐姐之前也说,朱洙太懒了,
应该要多动动,也就是活动,这样会对身体好一些。
但是,朱洙从来是不动的。
抬眼,朱洙看着岩濯,
“可是,朱洙不想动。”
是了,怀了孩子,朱洙就更加不想动了。
岩濯勾唇,笑道,
“我有办法呀,可以让朱洙不怎么动,就能达到成效。”
“什么办法?”
岩濯把朱洙按在了榻上,
“朱洙听话,我来帮你。”
朱洙躺好不动,
很快,岩濯的唇,就印了下来。
这一次,他吻得放肆,吻得两个人都面红耳赤,
眸底欲色脸成一片,欲望成了不可阻挡之势,
朱洙眸底水波涟涟,面红得似是笼罩了一层晚霞。
她意识到了不对,一只手撑着岩濯的胸膛,
“夫君,你是不是在骗朱洙?”
“不是,朱洙听话…”
顺着锁骨一路往下,朱洙动了动身子,好久没有…
一只手摸着肚子,眸底闪过一抹不安,
“夫君,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我轻轻的…”
“…好。”
岩濯却是轻轻的,他也怕朱洙有什么闪失,
洗了一个澡出来,岩濯全身舒服了不少,
只是,他看向榻上的朱洙时,刚熄下去的火,一下子又上来了。
朱洙睡得很快,可能真是活动了一下,达到了效果,
所以,她才睡那么快的。
翌日,
岩濯又送了朱洙去见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