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不知道饶一凡是怎么理解的。
洛晴雪一句软虫,彻底是刺激了对方。
他心想着不就是当着全校的面表白吗?!
就因为这个你才缠着张帆的是吧!就因为张帆比较有勇气是吧?
饶一凡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决定自己要做点什么。
时间不疾不徐,从来都不偏向谁,一分一秒的过着。
张帆的存款已经来到了六位数。
带着陈桂兰去医院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检查。
好消息是,上一世的癌症在这一世还没有出现,但却检查出来陈桂兰有比较严重的慢性肝炎。
在未来陈桂兰就是因为不重视这件事,进而发展成了肝癌。
陈桂兰没有任何不良习惯,唯一诱发肝炎的病因就是过度劳累。
所以当天,张帆就买了一台美的品牌的全自动洗衣机。
并且立下了规矩,以后谁的衣服谁洗,家里的卫生三个人一人一周轮换。
张振民表示不服:“我工作那么忙!我有一个县的事得管,还得做家务!”
张帆一句话怼了回去:“你那么忙,怎么没给你累出来肝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对于张帆的话,张振民表示无法反驳。
毕竟他身体好。
确实没有肝炎。
“除了打扫卫生之外,做饭也得均分。你从单位买,我从饭店买。”
陈桂兰连忙拦着:“儿子,顿顿吃饭店得多贵啊!你挣点钱不容易!”
“妈!我们买药的钱都花了一千,没听医生说吗?先吃三个疗程看看效果,也就是说我们还要两千要花呢,吃几顿饭菜才几个钱啊。身体垮了,多少钱都治不好!”
陈桂兰也没办法拗得过张帆。
这个家,不知什么时候,掌控话语权的人已经悄然改变了。
或许这就是钞能力吧。
当张振民和陈桂兰知道张帆自己能赚钱且学习成绩还能保持很高水平后,他们已然没有了再去管教张帆的想法了。
定完规矩之后的张帆就出门去店里了。
屋里剩下张振民夫妇。
张振民伸手搂住陈桂兰的肩膀,看着张帆已经离开且关上了的大门。
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儿子,懂事了。”
陈桂兰惊奇的看向自己丈夫。
说道:“以前你可没夸过咱家孩子,尽骂了。”
张振民笑了笑:“咱家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骂他一句。”
说着。
张振民将目光从房门处往下移。
只见鞋柜下方,张帆家用拖鞋被他着急出门时甩的左一只右一只,和那整齐的鞋架完全不合拍。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瞬间开门出去,冲着楼梯间大骂道:“张帆!给老子回来把鞋摆好!你个龟儿贼!”
马上就要走出居民楼的张帆听到父亲喊骂声。
耸了耸肩。
暗自吐槽道:强迫症、臭毛病。
高考在即。
朱海最近出现在教室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
恨不得划出一个座位,就坐在教室里办公。
这天他看着整个教室里齐刷刷的脑勺。没有一个人是抬起来脸的,偶尔有人抬起来也是活动活动脖颈,然后又趴下去继续做题。
他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一下。宣布几个事。”
朱海看全班人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说道:“第一件事,中午午休,组织拍毕业合照。”
毕业合照这个词,让被紧张的学习氛围掩盖下去的离别情绪又翻出来一些。
全班没有一个人说话的。
朱海继续说着:“第二件事,填写高考志愿。你们回去跟你爸妈商量一下,如果你们爸妈不太懂就来办公室找我商量,切记不要自己脑子一热就瞎填!”
“第三件事,高考结束后。第二天下午第三节课来学校,学校给大家组织了毕业晚会,你们也可以回来在学校里拍拍照写写留念什么的。允许你们穿自己的衣服,但不准太过分!....算了,就算你们穿的过分些,也不会再有教导主任管你们了。”
学生们这才发出一阵笑声出来。
连笑声中都没有以往那中气十足的模样,反而带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朱海看了看那黑板角落里写着仅剩7天的倒计时。
他长吸一口气。
“孩子们,不论学习成绩怎么样,都已经走到了这里。你们绝大多数的,都是在今年十八岁。高三,十八岁,是个值得纪念的一年。总之不管成绩如何,未来如何。老师都希望你们可以,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在朱海孜孜不倦的说着那些千万不要忘带准考证、笔等必带物品下。
七天时间眨眼而逝。
这一天早晨,马路上的汽车喇叭都自觉地安静了几分。
全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一批大概十八岁的孩子最重要的一天,车速放缓,鸣笛声降低,全县的交警全部出动指挥交通,还有警卫守在学校四周。
被张帆强制从全天岗改成了半天岗的陈桂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一大早就要跟着张帆一起来到了学校外面守着,事实上这么做的家长并不在少数,很多都是在外面从早等到晚。
张振民却不屑的说:“不就是个考试嘛,看把你急的。”
然而,他却跑去和下属换了岗。
自己也同样来到了张帆所在考场的学校站岗。
六月八号下午。
随着一声:“考试时间已到,学生请停止作答。”
高中生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