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地外围探查一番的季十一很快便回到了丹会,看着面前的两个玉珏,季十一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拿起了其中的《锻神经》,将其贴于额前。
“丹绝那老头有求于我,他还指望我进入族地给他参悟功法,所以这两个玉珏有问题的可能性极小。”
季十一将《锻神经》大概推演了一遍,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季十一便开始放心地修炼这门神识秘法。
和之前修炼法术一样,季十一依旧是以元神状态进入了白莲空间,白莲空间内五个月,现实世界时间才过去一天。
也就是说,对于别人来说一个月的时间,季十一已经在里面修炼了十年时间。季十一的神识比同阶修士强大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炼丹,白莲空间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绿色平台之上,金色的元神小人双手结印,白莲空间内充沛的灵气竟然开始争先恐后地钻入元神小人体内。
显然这滋味并不好受,金色小人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但是季十一始终都没有停下,对于经受过雷劫洗礼的他来说,这些痛苦还远没有到达无法忍受的地步。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季十一在白莲空间内修炼《锻神经》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就在今日,他成功将这门秘法修炼至大师境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白莲空间内的灵气原因,季十一能感觉到,这大师境界的《锻神经》给自己的神识带来的增幅并不止一倍。
心念一动,元神小人久违地回到了丹田内,一道金色光芒在季十一眼里闪过,这是季十一没有很好地控制神识之力导致的。
季十一之前在下界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修炼神识的秘法,大部分炼丹师都是依靠反复的练习以及时间累积才得以让神识缓慢增长。
现在上界的炼丹师随手拿出的一本秘法便让季十一的神识增强了一倍不止,这谁看了不说一句天道不公啊!
“怪不得那些上界的修士都看不起下界的修士。”
从功法到资源上,二者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之上。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季十一总算是熟悉了自己暴涨的神识之力,随后他便唤出了丹王内鼎和黑炎,打算拿七品丹药集灵丹练练手。
这集灵丹乃是一种辅助修炼的丹药,可以帮助灵力在丹田内汇聚,相当于给修士多加了一条灵根,所以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季十一从未想过自己的神识之力可以进步的如此之快,所以他并没有准备太多的七品丹药的材料,东拼西凑也只找到了三份集灵丹的材料。
半月后,季十一的房间内七彩霞光闪烁,集灵丹成功了!
这也意味着,季十一真正成为了一名七品炼丹师。
尝到甜头的季十一继续进入了白莲空间,说实话,在了解神识秘法的效用之前,季十一对自己在十年之内晋升八品炼丹师并没有把握,但是现在,季十一确定,只要将《锻神经》修炼至宗师境界,八品炼丹师指日可待!
丹族,族地。
在重重阵法的包裹下,除了有资格出入其中的丹族人员,几乎没有人见过里面是何种震撼的景象。
在外面足以让任何一个修士抢破头的仙药,在这族地之内竟然种满了十几亩灵田,其他各种珍稀灵药自然也不用多说。
除此之外,在云雾缭绕的山顶洞府内,一位位太上长老正在里面闭关修炼,毫不夸张地说,整个丹族近乎八成地财富和战力都在这族地之中。
而此时,在族殿内,一绿衣少年正缓缓而行。
“孩儿拜见父亲!”
丹崖朝着坐在大殿上方的中年男子行礼道。
中年男子睁开了眼睛,淡淡道:“你来了,丹试即将开始,你准备的如何?”
丹崖知道,父亲的意思是问自己筹备丹试的仪式准备的如何了,毕竟以他的炼丹天赋,连丹会都进不了,更不用说参加丹试,那就是纯纯丢脸了。
“丹试所需要的物品和人员孩儿皆已经准备妥当,时间一到便可即刻举行。”
丹崖恭敬道。
“关于隐卫悬赏,你可有头绪?”
中年男子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丹族少主遇袭一事兹事体大,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并不打算多加干涉。
“孩儿已经收集到一些证据,和父亲预料中的一样,正是旧派所为,但他们做的很干净,怕是不足以证明是他们所为。”
“崖儿你要知道,对付这种暗中的老鼠,若是只用明面上的手段是无法对他们造成打击的。”
“父亲的意思是......”
差不多一炷香后,丹崖独自走出了族地,随着他年纪的增长,父亲已经逐渐开始让他接触族中事务,虽然他向来不喜欢这些,但这是属于他的责任,他也得扛着。
忽然,丹崖脑海中再次浮现季十一的身影,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丹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母亲的寝殿走去。
丹寒宫内,桃花树下,一位美貌的妇人正坐在在煮茶,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季十一长得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孩儿给母亲问安!”
算起来,丹崖也有数年未曾见过母亲了,此时也很是高兴。
母子二人聊了一会儿之后,丹崖便找了个机会,试探着问道:“母亲,我真的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么?”
美妇黛眉微皱,道:“我与你父亲结成道侣之后,就你一个孩子,何出此问?”
“无事,只是前不久遇见了一个长相与我颇为相似之人,心中有些触动罢了。”
丹崖连忙解释道。
“傻孩子,这世间如此广袤,长相相似之人可多了去了。”
说完,美妇放下了手中微凉的茶盏,下起了逐客令。
“你回去吧,为娘该去炼丹了。”
“好,孩儿便不打扰您了。”
说完,丹崖便闪身离开了此地,母亲的反应很不对劲。以往他来这里一趟,母亲都会让他多待一会儿,就算自己有时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母亲不快也从未见过她急于让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