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宗,灵兽峰。
玄女看着整日在自己眼前晃荡的血魔子,心中再次涌上不耐烦。
“我说,现在人也救了,该走了吧?”
那些跟过来的魔天宗长老在第二天就已经回去了,但是这血魔子以余朗还在这里为由,硬是在这里赖着不走,美其名曰保护宗门的核心弟子。
若是其他人,玄女早就给他扔出去了,但是偏偏这家伙的实力跟她相近,若是打起来,其他宗门可就坐不住了。
“玄女大人急什么,没听说过小别胜新婚吗?”
血魔子虽然戴了面具,但是玄女也能想象出面具下一定是一张欠揍的脸。
忽然,血魔子脸上的笑容收敛,朝着沧渊峰后山赶去。
敢动他的人,不想活了?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
“娘亲,这位叔叔是谁?”
陈颖儿好奇地看着余朗。
看着女孩稚嫩可爱的小脸,余朗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未想象过自己也会有当父亲的一天。
余朗只好用求救的眼光看向陈敏。
陈敏此时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给了余朗一个白眼。
“颖儿,我是你爹爹。”
余朗摸了摸女孩的头。
“真的吗?”
陈颖儿满脸写着不信,
“骗人,娘亲早就说过爹爹已经死了。”
“之前是爹爹不好,惹你娘亲生气了,现在爹爹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的。”
余朗承诺道。
就在此时,洞府外传来了强大的灵力波动。
“敏儿,是时候跟姑丈回家了。”
来者正是陈明的父亲,陈海。
之前陈敏怕拖累他们,一直避而不见,现在陈敏和女儿都需要好好休养,自然是把他们都接回陈家才方便照顾。
更重要的是,他听说那个余朗也来了,一听这个,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省的自家侄女又被拐跑了。
陈敏脸上出现为难之色,她在沧渊宗内身份特殊,去留自是没人多说什么。
姑丈一家对她如何自然是不用多说,若是去了,以姑丈的性格,自己想要再和余朗见面就很困难了。
但是跟余朗走,又会伤了姑丈的心。
老婆孩子都还没捂热的余朗又怎么会愿意再次分离,但是陈海乃是元婴后期的修为,所以他便给宗主通了信。
“师父,你不用为难,我自有办法。”
余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陈敏的想法,这个恶人自然是让他来做。
“凭什么跟你走?”
余朗走出了洞府,与陈海对质。
“你可有治愈他们的灵药?”
陈海一时语塞,他自然也知道治愈侄女需要万年黄精,但却没想到余朗会以这个理由来反驳自己。
“哼,杀了你一样有。”
说着,陈海就要动手,他巴不得这臭小子早点死。
“轰!”
一道血色灵力将陈海连人带剑打出去十几丈远。
正是及时赶到的血魔子出手了,好在他下手很有分寸,那陈海并无大碍。
“宗主,你来了。”
余朗满是感激,那老家伙不讲武德,居然直接动了杀心。
“今日我血魔子在这里,这个人,我带定了。”
滔天的煞气在血魔子背后弥漫。
“放肆,沧渊宗可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玄女将一切尽收眼底,这帮人的胆子真是越来也大了。
“陈敏,你自己选,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看看余朗,又看向陈海,最终陈敏低下头,对着玄女说道。
“玄女大人,陈敏还想留在沧渊宗。”
罢了,总归在这里也熬过了那么多年,陈敏不想再有任何纷争。
“你们都听到了?都给我滚!”
玄女祭出自己的本命灵火,不断跳动的火焰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见玄女动了真怒,血魔子也收起了威压,带着地上的余朗离开此地。
另一边的陈海也朝着玄女行了一礼,恭敬地退去。
“耳根终于清净了。”
玄女收起灵火,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一蹶不振的余朗,血魔子在心里叹息一声。
“你可是在怪本座?”
“自然不会,只是痛恨自己无力罢了。”
为了自己的事情,宗主已经仁至义尽,至于最后将出手将自己带走,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罢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们二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已除,日后相见的理由更是众多,跟了本座这么些年,本座的风采真是一点都没学到。”
这时的余朗才如梦初醒,是啊,虽然自己没能将师父带走,但是二人却有无数相会的时机,那陈海还能每日守在沧渊宗门口不成?
另一边,玄女刚回到灵兽峰峰顶,又看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季十一正站在莲池旁边,等待玄女归来。
“玄女大人,不知道葭月...呃。”
看着玄女忽然变得危险的眼神,季十一连忙改口。
“不知道林葭月身在何处?”
通过鬼老的事情,他想了很多,他不愿意自己和林葭月重复二人的错误。
“与你无关。”
自己已经看不透这小子的修为了,看来是已经晋升了金丹,听说炼丹天赋也还行,就勉强差强人意吧!
“想要我告诉你也可以。”
玄女突然来了兴致,想要逗逗这小子,不然自己在这下界还有四百年的漫长时间该如何度过呢?
“只要你在百年内晋升化神,我就告诉你小月儿在哪里,如何?”
她记得上界最年轻的化神记录就是百多岁吧,就算季十一炼丹天赋再强又如何,灵根的限制摆在那里。
玄女才不相信一个五灵根的下界小子能和上界的天才修士相比。
“至于现在嘛,我只能提醒你,小月儿她在闭关,一旦她闭关出来可就是超越化神的强者,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自卑地躲在哪个角落里哭。”
玄女表示她可没有乱说话,之前水华雨传来信件,冰主已经成功抵达冰晶宫,现在正在融合传承,一旦传承融合完毕,冰主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当然不是她能比的。
“你说的!”
虽然季十一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离谱,但却是他此时唯一的希冀。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