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修二连忙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搂住云鹤的脖子,或者,说“勒”更合适。
云鹤脖子被猛地卡在胳膊肘间,喉咙难受地干呕了一下,她现在真想把这个混蛋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一脚给他踢到外太空去。
种岛修二:"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
种岛修二丝毫没有察觉到云鹤的怒气值在飙升,仍旧笑嘻嘻地说道:
种岛修二:" 我们云鹤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被讨厌呢,大家喜欢都还来不及呢!"
云鹤:" 撒手!"
云鹤使劲扳种岛修二的手没扳动,气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成功逃脱了他的围困。
云鹤:" 少来烦我,才不要你喜欢。"
种岛修二也不是一次两次惹她生气了,一般来说过个两天就消气了,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有些闷闷的。
一恍神的时间,人已经跑没影了。
种岛修二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转头往回走到入江奏多的身边,似是无奈的抱怨道:
种岛修二:" 她这任性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入江奏多:" 是你每次都逗她生气,为什么还要她改?阿修,该改的人是你。"
种岛修二:" 也没见别的女生总这么生气吧!"
入江奏多:" 也没见你总这么逗别的女生啊~"
入江奏多轻飘飘地抛下一句,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修二,把泡泡机放在他手里,微微叹息,朝着餐厅走去。
种岛修二如遭当头一击,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一时间愣在原地。
云鹤闷闷不乐地坐电车去道顿堀,午餐随便吃了点东西应付一下,便回旅馆休息了。
下午,手冢回到旅馆,经过走廊时听到硬币掉在地上的声音,是从云鹤那个房间传来的。
手冢国光:" 竹内?"
手冢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见到云鹤坐在地上玩抛硬币,余光瞥了他一眼后继续抛硬币,明显不是很想搭理他。
手冢国光:" 竹内。"
手冢跪坐到云鹤的面前,双手放在腿上,腰杆挺的笔直,双眼目不斜视盯着她,见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伸手在空中一抓,将硬币拦截了。
云鹤:" 你很闲吗?"
手冢国光:" 这两天我对你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我感到很抱歉。"
云鹤:" 哪里的话,是我给您添了这么久的麻烦才对,谢谢您这一个学期以来对我一些不知分寸的行为的一直包容。"
云鹤:" 真是特别抱歉啊,我已经深刻地自省过了,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云鹤脸上挂着优雅的浅笑,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语速轻柔缓慢,就连语气习惯性带的活泼上扬音都改掉了,透着一种知书达礼的温柔。
手冢国光:" ……"
手冢看着突然变得十分客气的云鹤,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推远至一个疏离又陌生的距离。
她在笑,嘴唇上扬的弧度像是经过训练一样,虽然漂亮的恰到好处,但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笑容相比都显得敷衍。
从她的眼睛里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手冢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收拢手指,掌心的硬币有些膈手。
云鹤:" 请把硬币还我。"
手冢摊开手掌,纪念币就躺在他的手中,云鹤去拿,没想到手冢竟然握住了她的手,那枚纪念币被夹在他和她的掌心。
手冢国光:" 我没有觉得你在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