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澈回到府邸实在是难受至极,倒了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林大看着很是为主子难受。
“主子,属下觉得,你想要夏允真,哪条路都行不通,还不如算了,这天下美人多得是,只要你想要,比夏允真美丽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子趋之若鹜!”
凌志澈冷哼一声。
“你懂什么,那能一样吗?”
“都是女人,怎么就不一样?“
凌志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林大。
“爱这种东西很是神圣,认定了她,其他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
“那怎么办?”
“只要夏允真还未嫁人,我就有机会!”
还没等凌志澈说的那个机会的到来,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
封凌志澈为东宫太子,秦太傅的孙女秦慕瑶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凌志澈跪在殿前叩谢圣恩的时候,心都碎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忽然之间就拟旨赐婚,之前他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自己!
想来是为了彻底断了自己对夏允真的念想。
他现在连和她见一面,说上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光,只有在断芜山,夏允真才是心甘情愿牵自己的手!
想不到天下都唾手可得,却得不到一个夏允真!
不行,他一定要得到她!
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夏允真听到凌志澈被赐婚的消息,高兴了一阵,又有点惆怅若失。
她与云宴初之间横亘的问题已经解决,可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夏允真决定出去走一走,自由自在地玩一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一个假期了!
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但自由自在!
听说江南那边富饶盈丽,物华天宝,美人如脂,扬州瘦马更是一绝!
二姐允恩已经给她打点好了行装,准备出发的时候,秦慕瑶给她发来帖子,要她到府中一聚!
好事来临,秦府最近很忙,家里的丫鬟婆子忙忙碌碌地穿梭在院子里,忙给秦府增添喜气。
夏允真由下人带着,进了秦慕瑶的院子。
她待在闺房里,正在象征性地给自己的嫁衣绣上一两针。
抬头见夏允真来临,笑容很是开心荡漾!
“你来啦?听说你一直病着,也没想着去打扰你!”
夏允真侧坐在绣凳上,看着秦慕瑶笑着。
“是的,我陆陆续续病了很久,最近才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我已经准备去江南走一走!”
秦慕瑶啊了一声。
“你去江南做什么,你不准备参加我的婚宴吗?”
夏允真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口掏出一个礼盒来!
“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愿你美满幸福!”
秦慕瑶打开,这是一只天然的水滴琥珀,琥珀里是秦慕瑶钟爱的紫色冰凌花瓣!
秦慕瑶实在是惊讶极了。
“这个东西世间罕见,你是怎么找来的?”
夏允真微笑道。
“当时我在乌子山剿匪,在缴获的大量的珠宝里看到这个,第一眼就觉得这应该是属于你的!所以我偷偷把吊坠留了下来,送给你!”
秦慕瑶一听。
“怎么感觉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夏允真假装咳嗽了一下,说道。
“做贼心虚是这样用的吗?再说,我一方大将,拿个战利品本就理所应当!”
“那你还用偷偷两个字?”
“这不是为了显示有一定的难度,才让你觉得这礼物珍贵嘛!”
秦慕瑶噗嗤一笑。
“你啊!什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味道都不一样了!”
夏允真笑道。
“可开心了?”
秦慕瑶叹了口气。
“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
夏允真看着这大红色嫁衣,羡慕的神情油然而生。
“什么时候,我也能穿上这一身就好了!”
秦慕瑶好笑道。
“你竟然恨嫁?”
“也不算恨嫁吧,就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让他瞧瞧,我穿上嫁衣的样子!”
秦慕瑶惊讶道。
“你有喜欢的人了?”
夏允真没有回答,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知道!
那埋在心底最大的遗憾算不算喜欢?
从秦府出来,夏允真一直在想,她究竟有多久没见过云宴初了?
时间总是聚少离多,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还闹矛盾!
要不自己去婺城找他吧,问问他想好了没?
她很想告诉他,她已经想好了!
如果没有他,不和他在一起,她今生就断了情爱的幻想,一生驰骋疆场,足矣!
她准备去江南的马,调转了方向,转而去了婺城!
路上经过壁仞山川,蜿蜒的河流,一马平川的平地,连绵起伏的丘陵,才到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婺城!
到处都是白墙灰瓦,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荷塘,垄上,又大又圆的水车在环形运转!
要说京城是大家闺秀,这里便是小家碧玉!
实在好看的紧!
她一进城,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找到最大的镖局,去询问云宴初的下落!
镖局经常走南闯北的,而且接触富贵人家比较多,所以打听消息,这里最为靠谱!
镖局接待夏允真的人说道。
“姑娘,我们未曾见过此人。你所说的满头银发,这么明显的特征,我们见过肯定会记得!而且,对方明知道他的特征,估计会隐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所以你要找人,应该要换个方向!”
夏允真瞬间懂了!
“打扰了!”
她起身走出镖局,在大街上,忽然被几人拦住!
为首的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很是老实敦厚。
“在下成毓,参见夫人!”
夏允真摸了摸头上的马尾,疑惑地问道。
“我看起来那么老吗?我还没成亲呢!”
成毓恭敬地淡笑。
“成亲只是早晚的事,夫人却可以现在叫!”
夏允真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你看起来憨憨的,不会是来打劫的吧!”
“在下怎敢打劫夫人,只是看到夫人舟车劳顿,请夫人前去别院休息!”
夏允真瞬间明白了!
“你主子呢?”
“主子不在婺城!”
“他去哪里了?”
“在下不知!”
夏允真不知道成毓说的是真是假,也许是云宴初已经知道自己来到婺城,不想见自己而已。
她叹了口气。
“你主子身边是不是有了其他女人?”
成毓瞬间不知所错。
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不知道夫人在哪里听得的消息,在下在主子身边只听过一个叫夏允真的女人,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夏允真噗嗤一笑。
“你这人说话还挺逗!行了,你的别院我也不去了,知道他不在婺城,我就回去了!”
成毓连忙拦道。
“主子要是知道在下怠慢夫人,是会受责罚的!”
夏允真愣了一下。
“别担心,以前他可能还会,如今是不会了!”
说完,便绕着他们走回客栈,还没在婺城住一晚,就连忙骑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