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寂静被这里的最高主宰晋皇打破。
他脸色有点黑,沉着脸说道。
“你后院那么多姬妾还不够吗?在这里浑说什么?”
五皇子见晋皇生气了,连忙屏声静气,不敢言语。
心里却产生一股邪恶的心思。
这个夏允真,他还非要不可了!
这个小插曲没人在意,除了那几个心思放在夏允真身上的男人。
但夏允真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自己的婚事也许根本由不得自己定夺,这些皇家人,如果想要自己,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行,她要找个男人赶紧嫁出去!
听说,那五皇子那么多姬妾,如果自己被迫嫁了进去,关在笼子一般的房子里,要跟十几个女人争一个人渣,想想就觉得恶寒!
她绝对不允许以后的生活会是这个样子!
夏允真心里想着心事,宴会散了后,就闷头往前走,忽然碰到一堵肉墙。
五皇子淫邪的笑容直钻入夏允真的眼里!
“夏将军,你急急忙忙要去哪里?”
夏允真碍着礼节,朝五皇子行了一礼。
“在下要赶着回家!”
“马上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啊!”
夏允真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地拒绝。
“谢殿下厚爱,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恐怕不妥!”
五皇子嘴角上扬。
“你在军营那么多年,现在在这里和我讲男女授受不亲?”
说完便抓了夏允真的手要带她出去。
夏允真怒极,一脚便踩了五皇子的鞋子!
五皇子脚上莫名感到剧烈的疼痛,头上沁出冷汗,忍不住哀痛起来!
夏允真却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急忙装作小女人姿态认错道。
“对不起,五皇子,我没看清你的脚,我不是故意的!”
五皇子还没说什么,她一个人却在那里嗷嗷大喊,一个劲地说自己的错。
凌煊然明知她是故意的,但一点小小事情也不好为难她,免得别人说他作为一个皇子,小气不大度!
况且她一直在认错,自己也不好拿这件事做筏子!
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只是真疼啊,脚指头不知道是不是被踩断了!
五皇子被内官背着去看太医了,他们走远了,夏允真可怜兮兮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
回家后,自己的手得用香胰子多洗几遍了!
夏允真一抬头,就发现不远处,很久未曾好好说话的云宴初,皱着眉头双眸冷幽地看着她!
夏允真很是窘迫,又想跑过去和他说话,又想起他不喜女子的性格,踌躇不定!
然而,云宴初却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
夏允真很是开心,军师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我没事!”
“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夏允真惊喜不已,连忙点了点头。
她发现军师的马车真的比她自己的好了一百倍,舒适又豪华!
底下垫的都是云锦缎面做的蒲团,太奢侈了!
靠在她身后有很多小格子,各种各样精致的东西,茶叶,书卷,茶壶,还有一些好吃的零食!
小台子上,还燃着熏香!
不像自己的马车,就是一空荡荡的,安装了简陋的座椅!
云宴初看着她像只小仓鼠般地巡视着自己的马车,却在看见自己后,往角落里缩了过去。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夏允真眨了眨眼睛。
“你说不喜我靠你太近!”
云宴初发笑。
“这句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我以前教你许多,你可都放在心上?”
夏允真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话我都牢记在心,不敢忘的!”
云宴初叹气,向她招了招手,让她靠了过来。
夏允真在军师面前最是听话,连忙腾步坐在他正对面,然后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那样纯净,这让他如何和她说话?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要往前看!曾经我也有过不去的坎,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淡忘了!”
夏允真明白,军师知道自己和少将军的事情,正在开导她!
她就知道,军师一直都是对自己好的!
“我知道,我也会学着慢慢忘记!”
夏允真突然记起什么,问道。
“那天,那个道观的女子是谁啊?”
云宴初一愣。
“什么女子?”
“就是拽着你衣袖不放的那个?”
云宴初想起来了,是虚无观的纪由欢。
“哦,是个道姑,我小时候经常去道观,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夏允真眼睛眨巴眨巴。
“我以为你是因为她才不喜女子的,害得我都难过了好一段时间!”
云宴初听的她的话,心里犹如蜜糖一般甜。
她竟然为自己吃醋了?
“你会因为我在意其他女子难受?”
“也不是,你不理我,因为我是女子,不和我说话就很难受,但我还是乐意见你接近女子的,毕竟,这样才可以找一个非常好的人,和你相伴一生,有时候看你的背影,觉得好孤独啊!”
云宴初听的夏允真说话,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难受!
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从未考虑过自己!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允真很是开心地回答。
“你长得俊逸,心肠又好,又雄才谋略,也不知道什么优秀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我估计得是天上的仙女吧!”
云宴初的心透凉透凉的,唉,她果真从没想过要和自己在一起!
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云宴初一个不小心,往前面倒去,夏允真急忙抱住他,两人往地上倒了下去。
夏允真见自己扑在云宴初身上,看着他眉头紧皱,赶紧问道。
“军师,你没事吧!”
云宴初的鼻尖幽红,耳垂红的滴血,咬紧牙关道。
“你快起来,压到我腿了!”
夏允真哦了一声,赶紧爬起来,扶着云宴初到座椅上,连忙掀开他的裤腿要看他的伤在哪里!
云宴初急忙摁住了她。
“你记住,你是个女子,怎么随便掀别人的衣服?”
夏允真想了想。
“我没有掀别人的衣服啊,我只掀过你的裤腿!”
“……”
云宴初无语叹息,直朝外面冷声道。
“怎么赶的车?”
阿南很是无辜,等下主子一定是认定自己干的,以前他总爱干这事。
但今天这事真的冤枉啊!
这是莫北这臭小子干的!
这么好的机会,莫北都知道利用,主子怎么不赶紧抓紧时间亲上一亲,也好缓解相思之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