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理我?”
“没有啊,不是一直都是很尊敬地称呼少将军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究竟要与我说些什么?”
“是你先说你喜欢我的。”
“现在不喜欢了。”
夏允真紧盯着凌屿舟的双眸道。
“一点也不喜欢了,再也不喜欢了!”
凌屿舟心中慌乱得很,总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将夏允真紧紧抱在怀里,喃喃道。
“不可以,不可以不喜欢!”
夏允真叹了口气,推开了凌屿舟。
“那都是我的痴心妄想,现在梦醒了,少将军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狂乱的雨点打到帐篷顶上,声音特别响亮,哗啦哗啦地,炉里的炭火忽明忽暗地映在两人脸上,。
凌屿舟喉咙吞咽了一声,声音有点哽咽,指着她额头上淡淡的伤疤问道。
“你头上的疤什么时候弄伤的?”
夏允真本就难受不已,见他无所知地问向痛处,扯着嗓子吼道。
“什么时候弄伤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凌屿舟双眸激动地微红,他从未见过夏允真以这个态度来对待自己。
他猛然想起,在山洞里,他出手推了一下夏允真,是的,她应是碰到山洞壁上了,当时,他把她伤了?
他颤抖着双手,想轻轻抚摸那个伤口,被夏允真躲开了。
“少将军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告退了。”
凌屿舟立即把欲离开的夏允真给抱的紧紧的。
“你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夏允真实在不知,两人这个样子到底算什么,叹息一声,准备推开,谁知被凌屿舟直接压在地上,转而他双唇覆了上来,紧紧地撅住了自己的唇角。
凌屿舟浓烈的气息钻进自己的口腔,夏允真却懵得不知所措。
他怎么可以这样?
夏允真连忙用力推开凌屿舟,却怎么也冲突不过他的禁锢。
情急之下,她连忙用手甩了他一巴掌。
凌屿舟有点被打懵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可他居然不生气。
“你喜欢打我是不是?没关系,你怎么打我都愿意!”
夏允真觉得凌屿舟肯定是脑袋坏掉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凌屿舟说完又继续朝夏允真嘴角亲了过去。
夏允真吓坏了,直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嘴唇。
“你还亲?不准亲了,这是在营帐!”
凌屿舟想了想说道。
“营帐不可以,好,那我们到卧室去!”
说完便不顾夏允真激烈地反抗,直接把她抱进了房间。
“我告诉你,凌屿舟,你敢动我试试。”
凌屿舟把她压在被窝里,轻轻在她耳边呢喃道。
“阿真,我的阿真,以前的事情对不起,这半年多来,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我也喜欢你!”
夏允真不再挣扎,静静地听着他在自己的耳边,轻柔地说着情话,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顺着耳边,落入了枕边。
“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做,我只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我一直认为我喜欢男人是个耻辱,但我忍不住天天想你,那些世俗,那些偏见,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他寻着夏允真的唇角又吻了下来,这次夏允真不再推拒,只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得满脸都湿润润的。
凌屿舟轻轻给她拭去泪水,吻了吻她的眼角,然后紧紧拥着她。
“阿真,别哭,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夏允真一直沉默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营帐的天花板,身边,是凌屿舟轻微的呼吸声,他好像是睡了,睡得很是安心,眉头也舒展开来,就算是睡着,双臂也是死死地攒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
夏允真窝在他的肩颈处,温热的气息暖着她,让她不知不觉也进了梦乡。
早晨睁开眼睛,很久没睡一个好觉的凌屿舟还在沉睡,夏允真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迅速地离开了营帐。
她跑到门外的时候,看见魏副将就坐在营帐地门口假寐,想来是待在这里一夜了。
夏允真气急,抬脚踹了他。
烦死了。
按照惯例,夏允真又翘班了。
魏副将见少将军还如之前那般冷漠神态,但又感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也不知昨晚,在营帐内发生了些什么。
都怪这场大雨,什么也没听见,害自己待了一个晚上,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夏允真都翘班三天了,少将军什么都没过问,魏副将觉得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这三天他都小心翼翼地,走路都尽量不出声。
凌屿舟忙完这几天,拉伸了脖子,招来魏副将吩咐道。
“最近都不怎么忙,事情处理得也差不多了,我准备休息几天,如果我父亲过来询问,就说我出去探查了,放机灵一点。”
魏副将瞬间就明白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直点头道。
“少将军,你就放心去玩吧,这里交给我了。”
凌屿舟面带欣慰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到夏允真的营帐把她拎了出去,带出了西北大营。
“少将军,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夏允真神情恹恹道。
她现在只想待在大营躲懒,哪里都不想去。
凌屿舟一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恢复过来。
“出去走走,身子会好受些!”
两人骑马到了凉州,从凉州又转到另外一个都城云州。
两人下马到了一个成衣店,给夏允真买了一个帷帽,凌屿舟亲手给她系上,并打好了结!
夏允真不解。
“为什么要戴帷帽,是怕人发现吗?”
凌屿舟笑了点点头。
“是的,我父亲的眼线遍布整个西北,发现我出去玩了,回头定要数落我一顿,说不定还连累你和我一起吃瓜落。”
夏允真叹了口气。
“那就不出去了,我也没什么兴致。”
凌屿舟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阿真,就当陪我,好吗?”
夏允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凌屿舟自己也系了一个,牵起夏允真的手,离开成衣店,拐着一个小巷子,走进了一户农家,然后从农家后门出去,拐到一条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忽然又进了一个酒楼,穿过大堂后,进了一个包厢,又从暗门走了出去,上了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
夏允真跟着他绕来绕去的,感觉就像是在,偷情?
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