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县,刘志强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补习班的高考成绩不行。
实际上不止是补习班,整个云溪一中的高考成绩都不理想。
虽然较之上一年是有一定进步的,但是今年出了大石县一中这个异类。
大石县一中一鸣惊人,考了两个沪旦大学,八个城山大学,九个山城大学。
不仅如此,这一届的大石一中的学生都考上了大学,创造了历史。
云溪一中就彻底被大石一中的锋芒盖住了。
因为有了大石一中的突出表现,永州地区的其他学校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励给这些考生补课了一个月。
本来,这些耀人的成绩都该是云溪一中的,但刘志强没能把陈厉叫回来。
于是,云溪县的教育局局长和云溪一中校长就被县委书记和县长及分管副县长叫去骂了一顿。
校长回来就把气撒到了刘志强身上,怪他当时没留住陈厉。
刘志强也反驳了,但校长不听。
但是刘志强觉得他没错,他没脸叫陈厉回来啊。
王福生和张江当校长的时候,把人家的录取通知书截胡了,让人家没了上大学的机会。
陈厉本来可以早早上大学的,结果被王福生和张长江搞得死活不肯复读。
张长江还在人家找工作的时候给人家下绊子,打压人家。
陈厉不得已才转战大石县,在那边的一个大队当干部,当代课老师教书。
也是在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厉才考上了研究大学,为大石县和永州地区争光。
“刘老师啊,今年高考成绩考成这样,你就不说两句?”
云溪一中会议室,王福生代表教育局来参加自审会,轮到他直接对刘志强发起攻击。
“王局长,我说什么?补习班的成绩比较上一年,有一定的进步吧。”
刘志强也不客气,我就带一个班,成绩不行又不是补习班的错,你不找其他人找我干嘛。
“根据县里的调查,大石一中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是因为寒假的时候找陈厉帮忙补习了。
陈厉是你的学生,你为什么不把他叫来给云溪一中的学生补课?”
王福生继续发难,云溪一中就刘志强与陈厉的关系还可以。
陈厉考上燕京大学的事情,当时传遍了整个地区。
作为云溪一中的老师,刘志强没利用好这么好的资源就是有很大的责任。
“抱歉王局长,我请不来陈厉!
我也找不到他,自从前年他毕业之后,我就联系不到他了。”
刘志强反驳,别想把锅摔在我头上。
“我记得一中为了照顾补习的学生让你专门找过陈励吧,你会不知道他家地址?”
王福生抓着不放。
“包河公社冲麻大队找不到他,至于他姐姐家地址我不知道。”
陈厉的信息县里都知道,刘志强更知道,但他故意说不知道。
反正大家都知道陈厉是包河公社的冲麻大队的人,但确实找不到,因为人家不在老家。
“你为什么不去问清楚?”
王福生纠缠不放,有了大石一中的惊艳的成绩,云溪一中的成绩只能说一般。
而一般就意味着没有进步,意味着挨骂。
“因为我没脸!”
刘志强毫不示弱,同时暗暗嘲讽。
“你为什么没脸?”
王福生在气头上,刘志强不给他面子,他定然要刘志强好看。
“这个还要我说吗?前年和大前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刘志强的话一出王福生的脸直接黑了,刘志强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他。
接着,王福生的脸一阵白。
王福生震惊,他截胡陈厉录取通知书让成利顶替的事情刘志强怎么会知道。
这是大前年的事情,至于前年,那是张长江和组织部部长程耀兴干的,跟他没有关系。
刘志强竟然把这事也推到他身上了。
会场寂静一片,大家都被震惊了。
刘志强竟然放出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虽然没有说明白,但大致的意思已经清楚了。
大前年,王福生是一中的校长,他能对陈厉做什么?
截胡录取通知书让别人顶替。
难怪陈厉那么好的成绩考不上大学,原来不是考不上,而是王福生让别人顶替了啊。
还有前年,陈厉复读的时候,测验的成绩都很好,可还是考不上。
感情不是考不上,而是又被王福生把录取通知书截胡了。
“你,你~你诬陷!”
王福生气得满脸涨红,没想到敲打刘志强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我诬陷?
大前年去上城山大学的是成利吧,成利的成绩能考上中专就算不错了,大学根本不可能。
前年的程厉,比大前年的成利强一些,但以他的成绩绝不可能考上沪旦大学。
就算超常发挥,顶多考个山城师范!
你说,你不搞鬼,他们怎么能上这么好的大学?”
刘志强直接摊开,说出王福生所做的事情。
“你知道陈厉为什么死活不肯复读吗?
就是因为知道你连续两年搞鬼,才去参加工作,以大队干部和代课老师的身份去大石县参加高考。
是你造成的今天的结果!”
这些是为了杀人诛心,从现在起,所有人都会把责任往王福生身上推。
“最后,为了证明我没有污蔑你,我会向上级举报了,请上级还你公道的。”
就算事情是真的,但没人追究就没事。
但县里现在需要有人担责,王福生和校长都盯上了刘志强。
因为,教育局和一中都曾让刘志强找陈厉来,做个讲座,怎么说陈厉也是云溪县的人。
只是刘志强不配合。
现在,刘志强举报王福生,上级真可能调查。
“刘老师,王局长没做过那些事,你不要诬陷,赶紧给王局长道歉!”
校长出来解围,他没想到刘志强今天会这么刚。
“校长,你怎么知道王局长没做过?我现在怀疑你也参与其中了!
要不然你为什么把一中高考成绩不理想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一中的毕业生都是我一个人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