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被海寇掳去好几年了,已经和家人失去了联络,一时间无家可归,所以就带她回来了。”庞庆元连忙解释道。
“可怜?”元明月轻笑一声。
这才把五娘的真实身份和庞庆元说了,还有五娘在海寇岛的所作所为一并说了出来。
庞庆元拿着茶杯的手给顿住了,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可怜五娘,面上的表情比吃了屎更难受,当下就放下了杯子。
“元大夫,白公子,失陪一下。”话落,庞庆元就匆匆离开了。
紧接着,庞庆元出去没有多久,屋里的两人就听到了屋外五娘的声音。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扔出去!”
“你们是保护我们这些弱女子的将士,不是这么做的!”无能的声音逐渐变小。
直至庞庆元重新走进了屋子。
“我已经把她赶出临水营了。”庞庆元淡淡说道。
“当日我在那个山洞时,也是听别人与我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庞将军也只是被他的话一时迷惑了。”元明月说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元大夫告知,不然我也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姑娘家。”庞庆元声音有些沉闷。
这几日,那些被解救回来的姑娘,好几个都投海自尽了,临水营里还摆放着将士们从海里打捞回来的尸体。
那些尸体现在都无人来认领,已经通知过她们的家人过来临水营认领了,可是那些人无一不是拒绝的,直接说不认识或者是他们的女人早就死了。
元明月听着庞庆元的话,一时也有些唏嘘,这些死去的女子,生前遭受了海寇惨无人道的折磨。
好不容易救回来了,结果却被家里人嫌弃,死后,连具尸体都不过来认领。
“之前在岛上缴获的银两,拿出来一些,为她们安葬吧。”白墨提议道。
“正有这个意思,要是这些尸体超过三日没有人来认领,临水营就会另行处理了。”庞庆元点头说道。
“还有从岛上搜获的那些银两,我已经和元将军还有秦将军商议过了。”
“把那些银子用于之前被海寇抢杀过的村子的重建,还有临水营之前死去弟兄的抚恤金。”
“这次船舶司也多谢白公子出的银子打造的战船。”庞庆元说道。
“不必言谢,白家能有今日,也是多亏了百姓们的支持,如今只是出一些小钱就能帮百姓渡过难关,白家是在所不辞的。”白墨客气的说道。
临水营的大牢里,楚夜辰和静子还有山本一桥、山本月亮都如同发软的毛毛虫似的,靠坐在大牢里。
元明月和白墨走进去,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场景,他们身上已经中了闫瑨调配的软骨散,光是抬手这个动作,都要费尽全身力气。
“元明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和静子看着站在牢房门前的元明月,艰难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放过你们?”元明月反问:“成全你们的爱情?”
“因为......”
“静子!”
和静子刚想说,就被楚夜辰打断了,立刻闭上了嘴巴,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然而,元明月还是瞧见了和静子用手摸着肚子的小动作,这是有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扑腾不起来了,楚夜辰已然没有再说话,只是艰难的搂住了和静子。
元明月也没有戳穿和静子,又转身看了一眼对面牢房比楚夜辰和静子更惨的山本一桥和山本月亮。
两人正愤恨的盯着,嘴里骂骂咧咧的都没有停过。
要不说楚夜辰和山本一桥怎么会混在一起,都是有相同的爱好呢,都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都是一样变态的人。
“我们先出去。”白墨说道:“过两日,就会押他们回京城了。”
“嗯。”元明月点头,和白墨一起走出了牢房,她原先也只想进来看看这四个人的情况而已。
离开临水营,今日一大早就出门的小蟹这时候站在临水营的门口在等她。
“元大夫。”小蟹迎了上来。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元明月看了一眼小蟹问道。
“只有一个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她们都不愿意。”小蟹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是她们选择,你不必自责。”元明月劝道,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袋银子,递给了她。
“这里是十两银子,你拿去,把她带回来。”
“好。”小蟹接过银子后撒腿就跑了。
“这个小姑娘倒是活泼伶俐。”白墨看着小蟹跑远的背影笑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元明月附和道。
又在阳城待了两日,是个海岛已经彻底清查过了,已经没有海口的余孽了,元熠阳他们也打算押着楚夜辰他们回京城了。
至于阳城的新任太守和刺史,元熠阳已经传信回去了,估摸着等他们回到京城时,新任的官员也会到达阳城上任。
至于庞庆元,继续留在了阳城,带领着临水营,好好的守护阳城。
元熠阳他们的离开的这一日,整个阳城的百姓都出来相送,庞庆元把手中的物件郑重的交给了元熠阳。
“元将军,这是万民书,上面有我们所有百姓的签字和摁的手印,请你务必带回京城给皇上。”庞庆元有些不舍的说道。
两人这么多年未见,海寇刚剿灭没几天,还没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呢,他们就要回京城了。
“以后会有机会再聚的。”元熠阳接过庞庆元手中的万民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元大夫,谢谢你了。”兰娘也从人群中走了小碎步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的络子。
“这是我们村民的一番心意,我们村子的女人一起缠的线,打的结子。”
“替我谢谢大家。”元明月接下了兰娘手中的络子说道,接着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装的是稀释过的灵泉水。
“这是我回赠给你的,你好好放着,倘若你生孩子那天,有什么不测,你就喝下它。”
“当然,平平安安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