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单论枪术,你现在已经超越我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
“多谢子云兄这段时日教授武艺,请受我一拜。”
“鹏举,你把子云的枪术和近身搏斗都学会了,这一拜可不够。”
岳飞看了师父周桐一眼,看见周桐对着他鼓励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叶枫就要跪拜。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大礼。”
“哈哈,鹏举请起,你我平辈相交,我可不敢接受你的大礼。”
叶枫连忙扶起岳飞,他可不敢受岳飞的跪拜,也不想收岳飞为徒。
“那怎么能行,我岳飞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更何况子云兄教我的,都是传世之搏命绝学。”
“那这样吧,你我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鹏举,这是大好事呀,这可是你们两个的机缘。
我看结拜之事就趁着现在,我来做个见证,我们习武之人不用讲究什么虚礼。”
“好,当如此。”叶枫豪迈的称是。
岳飞一听这话,立马来到叶枫的面前,深鞠一躬,单膝跪地。
“那哥哥请受小弟一拜。”
“弟弟,请了。”
叶枫郑重的接受了岳飞的拜礼,双手扶起岳飞,两人至此正式成为异性兄弟。
“我既然成了鹏举的兄长,自然要有见面礼。来,这个送与弟弟你。”
叶枫说着从鞋子里抽出一把黝黑的短匕首,这把匕首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唯一带过来的武器。
“这把匕首曾经随着我征战万里,如今我送与弟弟。”
岳飞接过匕首,就看见上面有两个小字‘天狼’。
用手轻轻一抹,一滴血珠就滚到了刀面上,顺着满是花纹的刀面滴到了地面。
“好刀呀,此刀如似干将莫邪。哥哥,这太贵重了。”
“收下吧,以后你用到的地方还多。不过这把刀没了刀鞘,你自己配一个带在身边。”
兄长这里还有一首偈诗,送给鹏举。鹏举你不需明白此诗之意,只要知道遇事有解即可。
“报国大王心,谗人彼妇口。亭上起风波,三字“莫须有”。”
“哥哥,我记下了。那我这把银枪,就送与哥哥留个念想。”
叶枫接过岳飞手中的银枪,颠了颠非常趁手,看向枪头锋利无比而自带杀气,一簇红缨如血染而夺目。
“好,我收下了。见枪如见人,你我兄弟早晚自会相聚。”
……
“子云,你观这大宋气运如何?”
夜里小院外的酒桌上,周桐带着几分醉意,突然问起了叶枫。
叶枫拿起水酒,给周桐倒上,自己也到了一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天下分裂已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徽宗看似域内威严,但是内忧外患之下,
赵宋难以长久,用不了十年,当北方兵起,大宋必有劫难。”
“我夜观天象,紫微星已出现颤动,这天下大势要变。”
“师父,哥哥,这大势真是如此不堪吗?那我们将如何自处?”
岳飞给师父周桐和叶枫各自倒上水酒,问到。
“昨日过山腰,今日涉水浒。看山复看山,跋涉不知苦。云际见东风,先愁明日雨。”
叶枫拿起一只筷子,敲着酒杯,吟唱了起来。
“周老丈,我在此地盘恒已有两月有余,我该走了。”
“子云,这天下动荡,你此去何处?”
“我观天下变动余有七年,而这应劫之地就在那八百里水泊梁山。我此去自是上梁山。”
“梁山?煞星临,天罡降。据梁山把,官兵抗。招安否?招安否!”
周桐听着叶枫的话,也拿起了筷子敲着桌台,唱起了无名小曲。
“子云,此去梁山可曾得窥天机?”
“是也,非也,是非都是一盗寇罢了。”
“哥哥,上山当盗寇吗?何至于此?”
“鹏举,这世道当寇做匪又如何?”周桐双眼一瞪,让岳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子云,莫怪你弟弟,鹏举太愚忠,如若不知悔改,必遭劫难。或许就应了你给他的偈诗。”
“我怎会怪罪鹏举,不需三年,其自会明白。”
“子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两日,等我给周老丈再复诊一下,开些药。”
“哥哥,多谢了。我有点舍不得。”
“子云,你放心的去吧,这岳家庄以后就是你的家,有我,还有鹏举。”
“那就后会有期。紫微星已动,时不我待!”
“是呀,从星象中看,这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已从天而降,
现在应该已经遍布大宋各地,子云此去梁山,必将遇天罡地煞之劫,需小心。”
“呵呵,我去梁山,正有此意,要会一会这天罡地煞。”
“子云你心中有备就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四字真言,切记。”
“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
这几句真言,岳飞不知何意,但叶枫心头却是一动,难道周桐已经窥得天机?
还是说已具有先天功法之人,自可达到上天的暗示,逢凶化吉?
……
“鹏举回去吧,都出岳家庄几里地了。”
“大哥,你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这到这吧,来日方长,你我兄弟自会相聚。”
叶枫和岳飞两人一路前行,来到一处十里亭,
岳飞这才停下了脚步,与叶枫拜别。
叶枫走出很远,还看见岳飞的身影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
这让叶枫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战友,想起了那首刀神的《驼铃》,
眼中禁不住泛起了泪光。
背对着岳飞,叶枫最后挥了挥手,趁着朝阳大步向东而去。
离开岳家庄,叶枫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似如蛟龙入海,
他知道前面道路的坎坷,可叶枫更知道,他面对的将会是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世界。